【深邃咖啡:愛慕織姬同學身邊確實有一道靈體回歸,隱約能看到與愛慕織姬同學非常相似的臉,是鏡像靈麼?】
常有低級的靈體會順從一些簡單的召喚儀式顯現,被用以充作占卜工具,附著於死物,又或是映入鏡麵——而那形象便常是鏡前的站立者。
類似這樣的靈體,都可以稱作鏡像靈。
在修行之法大規模普及之前,這樣的低級靈最為常見,源能學的基礎知識更是直接標注了‘基礎的靈體都缺乏自我’的重點。
要考。
它們是生命彌留之際的殘留,是渾噩的殘渣,按照激進的靈魂學理論——無法正確認知自我的它們甚至不配被稱作靈魂。
直至如今,東西方的墓葬儀式都有著類似的點亮燈火的環節,旨在為靈體指引歸還往生的道路。
便是這類最底層的遊魂,很容易被生者的一些過激精神所吸引,更會本能的模仿其身邊人,乃至自身的外形——茶座對這類魂體最為熟悉,畢竟降靈科的入門考核就常要接觸這類低級靈。
而她本身作為優秀的靈媒,也是從小就會吸引這類東西,以至於最初的時候,她甚至將周日寧靜當成過鏡像靈。
這顯然不是她的錯。
任誰看到周日寧靜以靈體的姿態跟在茶座身邊,都會浮現類似的猜測,尤其是茶座的資料還標注著她是獨生女。
同樣的誤會也在此刻再現了。
在獲得幫助後能有行禮致謝的意識,那靈體顯然不會是鏡像靈那種低級遊魂。
【月環蛇:不是,那是她原本的樣貌】
【深邃咖啡:……?可是…大家都說愛慕織姬同學是三口之家……】
【月環蛇:愛慕織姬的母親在懷上她時,原本是雙胞胎】
【深邃咖啡:……打掉了?為什麼?】
茶座難以理解。
換做這個時代的任何一位原住民也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打一保一。
從醫學技術角度,當代的婦產科能保證出生順利,以營養學角度,孕婦對雙胞胎的營養供應也不至於打掉,而若是從養育成本角度——界門區的社會福利也沒差到養不起人。
至於愛慕織姬出生後化作馬娘,按照界門區的福利政策更進一步降低了養育開支,倒是因為母嬰時期一切未知而顯得有些馬後炮。
而若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想要的話。
更該是倆一起打掉,而不是打一保一。
【月環蛇:這就屬於難言之隱了,並且……這或許也是賽馬靈魂所持命運的一環】
【深邃咖啡:…這樣的命運……】
【月環蛇:所有的賽馬娘,自誕生之初便要與身負的另一半靈魂一同麵對命運的考驗,而早在記事之前就已經發生了的命運節點,是無法違逆的】
這就像玉藻十字家中的貧困,在這個時代本身也是一種奇觀。
因為這片城區政策下,馬娘家庭很難與貧困二字掛鉤,哪怕尚未參加比賽,還談不上賺取賞金,馬娘家屬也能在工作選擇與社會福利上獲得相當的優待。
但特雷森的打工戰士卻不止一位,大家都各有各的貧困理由。
奧默倒是沒資格說這個,莫裡森帶他一小孩兒也不該與貧困掛鉤,但事實就是政策好也架不住有人花錢厲害。
他隻會看著畢澤發來的一部分另一個世界的賽馬資料,與自己掌握的賽馬娘資料做比對,好像能抓住某些命運節點的規律與標準。
也或許是錯覺。
【深邃咖啡:這就是愛慕織姬同學一直以來背負的壓力?】
【月環蛇:你一直都這樣敏銳,但還請不要於旁人乃至當事人麵前說漏嘴】
【深邃咖啡:沒問題…隻不過…死胎的靈體是如何……】
【月環蛇:你看到的身影和愛慕織姬同學很像不是麼?是否連耳朵與尾巴都如出一轍?】
【深邃咖啡:……她也是馬娘?】
【月環蛇:不止如此,這兩姐妹的命運自誕生之初便糾纏在了一起,那身影,或許會成為不遜於你那‘朋友’的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