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有成麼?愛慕織姬小姐。”
走在那稍高且更遠離賽場的樓梯之中,突破了訓練員包圍網的愛慕織姬,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詢問。
也就是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問題,讓她的步伐頓住。
扭頭,便見那額前有著一縷銀發,令她想起東海帝王與魯道夫象征的黑發青年。
像是個外區人,有著明顯屬於西方人的臉型,而那對藏在鏡片後的暗紅眼睛正凝視著自己。
愛慕織姬覺得那張臉隱約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沒能想起,倒是見到對方朝自己輕輕揮手,還指了指他一旁的座位。
模擬賽的觀眾並不多,因而空出一大片的階梯式座位中,隻有他一人坐在其中,還穿著一套看起來很熱的休閒西裝。
而當愛慕織姬走近過來時,還能清晰看到他竟打了領帶。
看起來無比正式的領結下方,是白底黑月的少見紋路,而且也是在這個距離下,她才注意到對方的西裝左胸繡有陰刻般不起眼的蜿蜒蛇形。
那圖案隻在特定角度下可見,但會因反射陽光而變得略微顯眼。
不論怎麼說,這都是個過於古怪的青年,若非他胸前還扣著訓練員的蹄鐵形徽章的話,愛慕織姬是決計不會走過來的。
不,就算是真的訓練員,她也不是那種被邀請就會回應的性格,說到底,一切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句話。
“你是……”
“奧默.林頓。”青年微笑著道。
比起剛才那幾位訓練員的強顏歡笑,他的微笑要自然許多,而這個名字也令她微微一怔,理解了那份熟悉感從何而來。
在一大早時,她就從那任性的室友那兒聽過這名字,想著那位室友雖然任性但也不乏眼界,能讓機伶稱作哥哥的人,哪怕是她也會有幾分好奇。
而在這之前,她已在那無孔不入的新聞與雜誌上見過對方的模樣,更見過對方那在暑假末時聲名大噪的賽馬娘。
其中一位,是她的同學。
就像他此刻抬手所指的方向,愛慕織姬順著看去便能遠遠瞧見一道漆黑長發的身影。
那是曼城茶座同學無疑。
整個班級裡隻有那位同學有著那般長及腰間的黑發,會在課間時被其他同學圍繞著詢問她是如何做到的柔順保養。
而在此刻,那以她的實力看去也覺得是小得模糊的身影似乎正朝著這邊,甚至還揮了揮手。
她是怎麼辨認的?
愛慕織姬不由垂首看了看自己的體育服,在脫掉了那標有序號的小背心後,怎麼看都不算顯眼。
而麵前這個青年雖然穿得有些醒目,但在這個距離下和其他黑衣服區彆不大。
也就在她心頭閃過這份疑惑時,那仍然保持坐姿的青年也輕輕揮手,旋即回頭看向愛慕織姬,接續著之前的介紹:
“是茶座的訓練員,聽她說你對我感興趣,恰好,我也對如今的你有些好奇。”
“如今的我?”愛慕織姬怔了一怔,立刻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重點。
但對方並不急於回答,反而很執著那儀式感一般地,再次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不妨坐下交談。”
愛慕織姬還在站著,即便對方的話令她很是在意,她也沒理由在這種地方駐留。
哪怕是此刻,麵對對方的二度邀請,她也隻是冷臉以拒:“不用了,我隻是問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遺憾,看起來你已經對我不感興趣了。”
“說著這話時你的表情一點也不見遺憾。”
“在遍布各式輻射的宇宙,天體總是需以厚實的大氣來保護自己,愛慕織姬小姐,同理,靠譜的成年人都得學會隱藏內心。”
“…”愛慕織姬很久沒聽過這樣的誇誇其談了,鑒於對方是同學的訓練員,更是室友認的哥哥,她克製住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