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有錯過這邊什麼事麼?”
“能有什麼事?還不是一如既往……”
梅特龍星人的耐性很差,比起冗長的談話,更想偏向於以實際畫麵說明。
眼下也可見他那自觸須的盤繞中探出的手掌,在半空一劃,便有無數屏幕自周遭顯現,給來人展示著不同時間,不同區域的戰鬥影像。
不知名的奧特曼,單方麵認識的從者,還有那位超級特工與那令他目光稍作停留的邊緣跑者傭兵團成員……
“這種監視工作完全沒意義啦,老大他們不關門,就這麼不斷放人進來,現在跑來基地搞破壞的甚至都是些不認識的家夥了,你對這些事感興趣麼?還是說都認識些誰?”
“沒什麼熟人,感覺大概是有人往現實的傭兵站塞了委托,都是些疑似傭兵的陌生人。”
奧默看著屏幕中的幾個男女輕輕鬆鬆地襲擊、綁縛了幾個外星人,然後破壞監控的畫麵,很難說屏幕中的哪邊才是反派。
但這些人確實是他不認識的,也不知是邊緣跑者那邊傳播了消息,還是彆的傭兵消息足夠靈通。
畢竟官方和迦勒底、時鐘塔那邊也沒做信息管製。
“傭兵啊?也是,這世界的傭兵行業也很發達,”完全盯著麵前的屏幕,開口也是一副放棄思考的模樣,梅特龍星人看著看著,又忽然抬頭看他,“等等,你為什麼在這兒?”
“你的反射弧未免太長了些。”
在這昏暗封閉的房間中走走停停的奧默,此刻正打量著一處實體熒屏上的數值走勢。
在賽馬娘這一標簽前,特維爾是位毋庸置疑的狂熱粉絲,狂熱到願意為此給奧默打掩護——隻要奧默願意帶他去賽事現場看比賽,也讓他有拍照片的機會。
但就算是這樣的狂熱,也沒能勝過工作對社畜的壓迫。
今天的他沒再對奧默提起比賽現場的事,反倒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但就算如此,社畜也有自己的反抗方式,譬如說……在崗位上看賽馬娘比賽直播。
上司不在,小摸一會兒,這是門檻最低的反抗,亦有益調整疲憊的身心。
尤其是對他們這類並無足夠能力脫離這片數據世界的外星人而言。
數據世界的全日製工作崗位,本也意味著坐牢般的封閉式體驗,這就更彆說還要看著更下級的員工們時不時被‘正義之士’字麵意義上的爆殺。
“反派組織的乾部生活不就是這樣嘛~大家都走在要被英雄殺害的路上~”
“彆擱那兒一臉輕鬆的說這種話!你的馬娘不是在比賽麼!?”梅特龍星人略一低頭,看了眼上麵的馬娘入閘實況,再看向這個‘不負責任’的訓練員,頓時勃然大怒。
“重點是這個麼?你還真沒有身為技術人員的自覺啊。”
“因為我就不是技術人員!幫納克爾星人調試設備隻是剛好懂而已,我隻負責狀況統計!”
雖然很怒,但作為親眼見證對方殺害馬格馬星人三世的目擊者,梅特龍星人還是沒有動手的勇氣。
“彆那麼生氣嘛,我還需要你再幫忙引路去找納克爾星人呢,”剛從終端拍攝功能前退出的奧默說著,扭頭看他,“這樣吧,我告訴你為什麼不擔心波旁的理由,然後你再稍微認真一點怎樣?”
“什麼理由?她可是被所有賽馬娘針對了啊!這種比賽隻要被超過三位馬娘一起盯上就很難跑了!會被圍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