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意外麼?
不,隻能說是預料之中。
但望著那在場中被無數歡呼簇擁的少女,青年的臉上還是浮出幾分欣慰的笑。
努力有所收獲,總歸是值得高興。
在這個百花齊放的時代,就算那奔跑的身姿過於不祥,也不妨礙觀眾的熱情。
賭民的哀聲會被歡呼所淹沒,烈日下的黑發馬娘理所當然地成為全場的焦點,而她隻是環顧四周,最終看向那之前靈感觸發時的陰影所在。
清晰的‘朋友’。
以及遠到有些看不清,但也仍然能認定是訓練員的身影。
隻因那份黑暗不加掩飾,宛如蛇一般蜿蜒盤繞,經由視線連接著遙遠的彼此。
也證明了,訓練員確實遵守了約定。
於是在曼城茶座的臉上,也終於浮出幾分溫暖的笑意。
——
勝者舞台。
漫舞的祈請之儀。
在大眾眼中,勝者舞台的馬賽之後必經一環,是馬娘作為偶像的直接證明。
但對極少部分的訓練員而言……
勝者舞台是毫無疑問的源能儀式。
舞蹈
歌唱
但凡在源能課上沒打瞌睡,都會知道這兩者在宗教儀式的地位。
原始先民的歌舞活動本就常與造神運動綁定。
歌舞脫胎於宗教活動的學說,也一直都有著相當數量的擁戴者。
所以在聽到當初西崎豐訓練員的說明時,奧默雖有些驚訝,卻也很快接受了這一說法。
而現在,也正是要實踐確認那份說法的時候。
一場實驗的驗證階段,本該專注認真安靜,但可惜,他身旁還有安靜不下來的宇宙人。
“喔喔喔!很期待啊!待在那破基地裡我已經有一年沒來過賽馬娘的演唱會了!!”
分明是一張僵死的怪臉,卻莫名散發出一股‘至福’的氣質,這位在之前就快門不斷的梅特龍星人,在當下才終於是打算歇會兒,跑回了奧默身邊。
後者的手指都還在半空滑動,新人訓練員簽下的馬娘首戰告捷,來祝賀的消息可不止一條兩條。
甚至連廣告合作都朝著他的訓練員電子郵箱塞了,不好說是看出了茶座的潛力還是單純的廣撒網的讚助投資。
這些倒是不必去理,奧默直接一鍵已讀,然後繼續去應對熟人的慶賀,以及抱怨與問詢。
抱怨自然是來自速子,其話語中對奧默離開之後就沒回來坐的行為很是不滿,但奧默料想她最不滿的還是周日寧靜坐她旁邊。
其實這種時候不妨換位思考一下,想想周日寧靜被左速子、右皇帝夾在中間,她才是最不自在的人。
但他顯然不能這樣回答,或者說,不能單單如此回答。
首先要許以紅茶與布丁,然後再提及這一點,令她得以暢想口腹之欲與精神滿足。
然後他才有餘裕去看那幾位問詢人士——畢澤與大衛。
甚至連那簡單加了聯係方式,但卻一個多月都沒有過新消息的曼恩和瑞貝卡都有突然發訊,替前者聯係。
邊緣傭兵團的老大曼恩本就喜歡看賽馬,連他手下的瑞貝卡也同樣如此。
此次這夥人更是全員到齊,在大衛發送的消息裡都在問他在哪兒,想要見上一麵。
很難說某些人不是被硬拽的,考慮他們那家庭式的傭兵團氛圍,奧默也不會自信到覺得他們都是來給自己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