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實話還有錯嗎?難道你想聽我說不喜歡你?”
“你……你……”
獨孤鳳被他問得說不出話來,又是芳心竊喜,又是一肚子怨氣,她都不知道這兩種情緒是怎麼揉在一起的。
楚平生心說這妞兒學劍學傻了?也太好騙了吧。
也是,以獨孤鳳的人設,就相當於那些一直被大人保護在象牙塔裡,從小成績優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考好大學的女孩子。
“哼,我就不應該救你,讓魔門的人殺了算了。”
“瞧你這話說的,你如果不救我,我怎麼知道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好夫人保護,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呢。”
獨孤鳳很得意,笑容幾乎從上挑的嘴角,飛揚的眼角溢出來,她偷偷溜出沙府,前往飛馬牧場堵柴紹,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讓他為之前在柴府說得那些話後悔?
如今得償所願,那心裡能不美?
“等等,你說誰是你夫人!”
“你啊,那我們這也算相親了,雖然有些另類,難道……你對我不滿意?”
“不滿意!”
“不滿意你為什麼要救我,要向我證明我當初的話說錯了?”
獨孤鳳握劍的手顫了顫,險把劍丟了。
是啊,如果她不滿意這門婚事,為什麼要救他,要讓他認錯?真要不滿意,從今往後把他當成路人就是了,何必念念不忘,騙過表叔一人南下?
“柴紹!你……你再胡言亂語,我真……真……”她使勁攥了攥手裡的劍,醞釀半天,最後就說了一句“我就……真生氣了。”
“好好好,不說了,我不說了。”
獨孤鳳收起長劍,望望頭頂星辰,指指西北:“走吧,如果我沒記錯,那邊有個渡口。”
“還……”楚平生搔了搔頭皮,不好意思地道:“還不能走。”
“為什麼?”
“我想你幫我去救一個人。”
“救人?救什麼人?”
“就是關我的柴房對麵雜物間的人。”
“飛馬牧場的女主人?”
“你見過她?”
獨孤鳳搖了搖頭。
她知道柴紹奉了命太皇太後的命令前往飛馬牧場采購戰馬,但是確切的出發時間不知道,等她騙過沙天南,溜出洛陽,一路打聽一路南下,來到飛馬牧場時,發現戰馬皆亡,牧場女主人和柴紹都不見了,直至跟著牧場的下人進入旁邊的山穀,聽到李世民和宋玉致等人的對話,才知道是魔門的人抓走了他們。於是跟著飛馬牧場派出的斥候一通找,耗費許久,終於憑借高超的輕功與五感找到了廢棄農舍,同邊不負一番交手後將之擊退,把柴大公子從柴房裡救出來。
“我聽到了李世民等人的談話,那個商秀不是你的敵人嗎?”
“是我的敵人。”
“那你為什麼還要救她?”
“這個……那個……因為我覺得自己虧欠了她。”
“虧欠她?你虧欠她什麼了?”
“我……睡了她的身子。”
“什麼?!”獨孤鳳大怒,全身都在哆嗦,把收回去的長劍又抽出來,指著他說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做出這種事。”
“彆衝動,彆衝動。”楚平生解釋道:“這……我也不想的。”
“你不想?你不想能睡她?”
她又把劍往前遞了遞。
楚平生後退半步:“我也是被逼無奈好吧,就跟你動手的那個男人,你不知道他是誰吧?”
“誰?”
“陰癸派的邊不負,跟天君席應一個德行。”
聽到這兩個名字,獨孤鳳臉色微變,魔門有名的色狼,在江湖上可以說聲名狼藉。
楚平生繼續說道:“他給我和商秀吃了姹女丹。”
“姹女丹是什麼?”
“一種春藥,除了能夠催發**,讓人神誌不清外,如果兩個時辰內不歡好瀉火,便會熱血逆流,衝擊心脈而亡。”楚平生一臉無奈地道:“連祝玉妍都擋不住它的藥效,你覺得我能扛住麼?所以……”
“他為什麼自己不……不睡她,卻讓你……去做這種事?”
“你不會不知道很多割據勢力背後都有魔門的影子吧?林士弘是陰癸派長老辟玄守的弟子,長期與宋閥敵對,商秀是宋師道的未婚妻,宋師道是宋缺的兒子,我睡了商秀,那嶺南宋家能與柴家善罷甘休?何況我們早有夙怨,宋閥謀反的證據是我給宇文化及的。”
“你的意思是,魔門的人想要挑起宋閥和朝廷的大戰?”
“不隻宋家,宋玉致和李世民打得火熱,而雙龍又是李密的乾兒子,再加上飛馬牧場,洛陽被圍在中間,內部又有王世充這個不穩定因素,你就說柴家多危急吧。”
“那你還救她?讓她死了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