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兩次到京都城刺殺李雲潛,皇宮裡將你驚退的那個大宗師是誰?洪四庠麼?怎麼可能!”
“!!!!!!!”
“他居然是大宗師……他……李雲潛……居然是大宗師。”
四顧劍笑得有些歇斯底裡,情緒牽動傷勢,又是一口血噴到枯葉堆,打得啪啪作響。
楚平生說道:“在對付我這件事上,你以為你和他是盟友?與虎謀皮罷了,他所圖的不過是你們與白風拚個兩敗俱傷,他好黃雀在後,把你們一網打儘,從此君臨天下,成就不世功業。”
葉流雲還是那張喪臉,因為他早就料到會是如此,這才是李雲潛,讓他忌憚與畏懼的人。
“放心。”楚平生繼續說道:“他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四顧劍麵帶猙獰說道:“你把他宰了?”
“唔,差不多吧。”
“嗬,嗬嗬哈……李雲潛這個老狐狸,終日打燕,到頭來卻被一隻家雀啄瞎了眼。”
“言歸正傳,葉流雲,知道李雲潛是大宗師,但你知道他是怎麼晉級大宗師的嗎?”
“不知道。”
“很簡單,霸道真氣練到極致,若想更進一步必須毀儘經脈,拋棄丹田,將整個身體當做真氣的容器,李雲潛是憑借毅力和運氣堅持到最後,成為你們四人裡最強大的大宗師,而他……”楚平生指著苦荷的身體說道:“是被我震碎經脈,然後灌注進去苦練兩多月的霸道真氣撐起來的大宗師,比李雲潛稍弱一籌,比你們要強不少。之後再傳他一套劍法應景去騙五竹,一個強大的西胡大宗師白風不就成了麼?”
天一道宗師的底子。
四顧劍的斷臂。
霸道真氣加持。
一套把五竹嚇得不敢正麵進攻的劍法。
這便是他們剛才與之戰鬥的怪物。
葉流雲還有一個問題:“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聽你的?”
大宗師有大宗師的尊嚴,苦荷這麼做,等於甘當楚平生的鷹犬。
“笑話,你能給李雲潛做狗,苦荷不能給我做狗?”
楚平生冷笑道:“何況戰豆豆懷了我的孩子,將來會是北齊之主,所以戰家的未來在我,不在他。”
“你說什麼?!”
“很意外嗎?齊國皇帝其實是個女人。”
“!!!!!”
這就可以解釋齊國和楚平生的關係了,外界都以為他通過肖恩、上杉虎二人綁架了戰家,控製了齊國,豈不知他是以這種方式擺平了齊國所有政治隱患。
如今他又利用苦荷故布疑陣,將他們這些大宗師一舉鏟除。
難怪李雲潛會輸,難怪他們會輸。
這輸得……一點不冤。
四顧劍突地一把按住沒入地麵的長劍,抽走壓製腹部傷勢的真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葉兄,我阻他一阻,你快走。”
“他走不了的。”楚平生站起身,朝右後方伸出手,嗖,掉在一邊的翠竹杖飛入他的掌心,但是出乎葉流雲和四顧劍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拿來攻擊二人,微光一閃,翠竹杖消失不見。
“哈哈哈……”
葉流雲大笑三聲:“好,我就來領教一下你的逍遙禦風。”
說完這句豪氣乾雲的話,下一個呼吸,他便斂了笑容,直挺挺向後栽倒,兩眼圓睜,死不瞑目。
楚平生望完全懵了的四顧劍說道:“你看,他是不是走不了。”
“為什麼?”
堂堂四顧劍,麵對楚平生,竟生出一種深深的恐懼感,他根本不知道葉流雲是怎麼死的。
“苦荷死後,他笑了幾回?”
這個問題跟葉流雲的死有關係嗎?四顧劍搞不懂,但還是如實答道:“三次吧。”
“那就對了。”
楚平生說道:“他中了我的三笑逍遙散。”
“毒藥?”
“沒錯。”
“葉流雲是大宗師,這世間沒有任何毒藥能夠傷到他。”
“這個世界沒有,不代表彆的世界沒有,何況他又是在受傷的情況下中毒。”
“可是你們倆根本沒有交手。”
“誰說一定是我,就不能是他嗎?”楚平生指著苦荷的屍體說道:“我在他身上浪費那麼多精力,一換一怎麼夠,起碼要一換二才對得起我的栽培,你很幸運,沒有跟他近身肉搏。”
四顧劍想起苦荷暴力一拳砸碎葉流雲手臂的畫麵,應該就是在那時將毒素逼入葉流雲體內的吧。
“卑鄙無恥,我……要……”
“你在說什麼?卑鄙無恥?你們三個打一個不卑鄙無恥,我就給苦荷備了一份毒藥就卑鄙無恥了?”
“師父,師父!”
便在這時,後麵的山坡上傳來一道喊聲,打斷兩個人的交談。
“瞧,我說會留一個幫你收屍的人吧。”
伴著楚平生的調戲,王羲快步奔入戰場,一把抱住四顧劍的身體。
後麵是吃著瓜子,蕩著袍邊衣袖走來,從頭到尾出工不出力的北齊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