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議論紛紛,嘲笑武當和玉麵孟嘗的人登時閉嘴,沒有想到已經一百一十歲高齡的張三豐是個爆脾氣,居然當著外人的麵一掌斃了自己的大徒孫。
楚平生瞥了宋青書的屍體一眼,轉頭看向趙敏。
這時華山派新上任的掌門徐元圖討饒道:“楚掌門,楚掌門,趙敏偽裝成華山弟子跟我們華山派沒有關係。”
傳功長老撇嘴道:“人就在你們華山派弟子間卻說沒有關係,徐掌門已經受刺激到語無倫次了嗎?”
“是趙敏的人綁架了兩位師叔,逼我們照她的命令行事。”見識到少林寺空聞空智和宋青書等人的下場,徐元圖嚇得要死,此時趙敏的計劃落空,諸事敗露,當然要第一時間劃清關係。
這時重傷倒地的阿二看著俞岱岩持劍走來,一臉不甘地道:“如果玄冥二老在這裡的話,起碼把小姐……”
“玄冥二老?”楚平生衝他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覺得比起後悔沒有帶足人手,你更應該為王保保為什麼還沒領兵攻山感到不解。”
趙敏聞言一愣,看向空蕩蕩的明教涼棚。
厚土旗掌旗使顏垣在,白眉鷹王殷天正也在,其他人呢?
……
與此同時,山腳下的小樹林外。
鹿杖客的大弟子烏旺阿普正在外麵焦急等待,一會兒往左走,一會兒往右走,一會兒看看天色,幾次生出衝進樹林的念頭,又都按下了。
這時山腰傳來一陣喊殺聲,唬得他一個機靈,臉色更苦。
就在這時,伴著急促的馬蹄聲,一匹棗紅馬竄出,上麵的人猛提韁繩:“籲……”
棗紅馬停住。
烏旺阿普趕緊上前見禮:“師叔。”
“你師父呢?”
“師父……師父和師妹……”
烏旺阿普指指小樹林,一臉古怪。
“師兄怎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做那事。”鶴筆翁一臉急色又無可奈何,汝陽王府的人誰不知道他師兄好色,兩年前收了個媚到骨子裡的人間絕色為弟子,明麵上兩個人是師徒關係,實際卻是情人姘頭,白天做師徒,晚上當夫妻。
烏旺阿普瞟了一眼半山腰:“師叔,上麵……怎麼了?”
“進攻少林寺的先鋒遇到明教巨木旗、銳金二旗的襲擊亂做一團,小王爺執意帶兵強攻,我跟師兄答應郡主守護小王爺的安全,如今情況緊急,他……唉。”
鶴筆翁吐槽師兄好色誤事之際,就聽小樹林裡悉悉索索,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雖經**,卻是衣衫未亂,粉紅色的披巾纏於皓腕,酥胸半露,半貼薄汗,她每走一步,頭頂玉簪就發出叮當脆響,好似魔音一般由耳入心,勾得人想入非非。
“吳櫻,你師父呢?”
鶴筆翁貪婪地看著她的身體。
大家都知道他好酒,不像鹿杖客,那是因為一般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但是眼前這個不一樣,整個汝陽王府,有哪個男人不想跟她睡一晚?
於他而言,那是因為鹿杖客是他師兄,倆人相依為命多年,理智告訴他不能動師兄的女人。
於阿大、阿二那群人而言,自認為不是玄冥二老的對手,不敢造次。
連汝陽王府的老大察罕帖木兒看她的眼神都是藍幽幽的,要不是自持身份,不好跟下屬搶女人,怕是早就命人抬到自己床上去了。
鹿杖客對這個女徒弟那真可謂是寶貝得緊,一身武藝傾囊相授,有求必應,平時進出王府都讓她戴著麵紗,生怕被朝廷裡的大人物惦記上,可即便如此,那腰,那腿,那姍姍走路的樣子,眉頭舒展與輕蹙的瞬間,有一種勾人攝魄的魅力。
“師父……師父說要歇一歇,讓我上馬等他。”
那女子咯咯一笑,媚眼如絲地瞄了二人一眼,翻身上馬。
烏旺阿普感覺骨頭都酥了,鶴筆翁也把王保保需要保鏢的事拋在腦後,在心裡吐槽師兄好沒用。
“哎喲。”
也不知道是沒踩穩,還是下肢乏力,吳櫻的腳一滑,整個人向下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