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空聞和空智對於楚平生的“托大”有了深刻領悟,大韋駝掌和神掌八打一個拍在他的胸口,一個懟在他的後背。
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正常人肯定會爆發內力迎擊一人,拚著受傷借力閃開,楚平生不僅沒有這麼做,兩人的手倒像是被吸住一般。
“不好。”
空智大驚,再想抽手已然不及,隻覺楚平生後背渡來一股非常淩亂的勁力,時剛時柔,縱橫交錯,搞得他隻能打起十二分精神,運內力相扛。
空聞的遭遇也是一樣,大韋駝掌沒把按照邏輯,內力都用在對抗關能、宗緯俠二人的七傷拳的楚平生拍成重傷,反而變成了沒有任何花招的內力對抗局。
四個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將楚平生夾在中間,這場景看得周圍人儘皆無語。
俞蓮舟眉梢微垂,麵有憂色:“大哥,這……已經是內力比拚的局麵了吧?”
“他穿了內甲?”一名崆峒弟子出聲驚呼。
“……”
周芷若推開褚新貴的胳膊往前跑,豈知丁敏君又將她攔住:“無妨。”
“這小子,能不能頂得住?”說話的是殷天正,白眉緊蹙,略帶憂色。
宋青書在旁邊高聲說道:“楚平生再強,還能以一敵四不成?何況崆峒三老與昆侖派兩位前輩還未出手,一旦加入戰團,能有他的活路?唉,他也太托大了吧,如此小覷天下英雄。”
“無妨?她動劍了啊!”
比拚內力之時,彆人使拳腳她動刀劍,周顛氣得破口大罵:“無恥賤婦!”
圓慧突然的聰明不僅沒有幫助他們逼死楚平生,反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問題是比拚內力的時候無法開口提醒,這樣下去,楚平生沒氣瀉身亡,他們幾個先被自己人拖死了。
“教主的夫君原來這麼強。”布袋和尚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笑得像一尊彌勒佛:“唉,我剛才還想上去幫忙呢,你們說,他這武功是怎麼練的?”
沒錯,楚平生在借力打力,調用他們的內力互相傷害。
便在這時,少林寺僧人的隊伍裡跳出一個看眉眼和空聞有些像,蓄起長發會被人誤以為父子的年輕和尚。
“楚師兄。”殷成武急了,提劍往戰場跑。
這時黃興說了一句話,提醒了師徒二人:“楚師侄也算是為明教的人擋災,如果他死了,那些人絕無活路,可是你們看,包括新就任教主的殷素素在內都沒動,這是為什麼?”
“是,是,是,說什麼是什麼?”
另一邊,矮老者挨了一記四象掌,身受重傷,雖然孫怡衝傷勢較輕,卻也不敢冒進,整個人急得滿頭大汗,不斷地嘟噥著怎麼會這樣。
“哼,沒有。”
“呸!什麼無恥,說無恥都是誇獎他們,就是一群狗雜種。”
不是說楚平生已經接近油儘燈枯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果然,聽到這句話,崆峒派五老餘下三人對望一眼,一伸掌按在關能後背,一個繞至另一邊,助宗緯俠一臂之力,最後的孫怡衝提溜一轉,指出如電,刺向楚平生腋下極泉穴,可謂陰損至極。
是啊。
唐寧趕緊將人拉住:“你去乾什麼?”
“洪長老,何掌門,何夫人,小僧乃空聞主持座下圓慧,之前聽師叔講過,九陽神功強則強矣,但是劇烈搏鬥後容易氣瀉而亡,當年我寺僧人覺遠便是如此,而今楚平生和師父、師叔幾人比拚內力已到關鍵時刻,隻差最後一根稻草便可獲勝,還望三位莫要繼續觀望,速速出手。”
周顛在後麵裡破口大罵,聽得準備出手的華山派老者表情一變,心頭熱生,老臉見紅,不自覺地頓住腳步。
“夠了。”張中瞪了二人一眼,倆人又互白一眼,偏過頭去。
“楚師兄為峨眉派做了那麼多,現在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他一人獨鬥少林、崆峒那群虛偽小人?”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不說峨眉派那個丁敏君,瞧瞧楊逍的女兒,你再看看他的周師妹,恨不能立刻飛到他的身邊同生共死。”
綿長陰柔的內力是華山派洪長老的。
“不敢,不敢!”
殷素素說道:“爹,你是在擔心他嗎?”
第三層VS第六層,這讓明教眾人震驚的同時,又有些難過,不過轉念一想,楚平生雖是峨眉弟子,但另一個身份是教主夫君,倒也沒那麼心塞了。
班淑嫻一直沒動,倒不是她不願意以多欺少,是因為生性謹慎,覺得楚平生太陰險,搞不好裡麵有坑,如今一看情況不妥,想也沒想,提劍向前,急刺楚平生心口。
大家都清楚,她是在打倚天劍的主意。
“滅絕師太,峨眉派出了這樣的弟子,你這個當師叔祖的,就任他胡作非為,袒護魔教嗎?一旦空聞禪師等人敗亡,魔教必然不會放過我們。”
殷素素說道:“我有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