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隊長一看士氣受挫,壯著膽子喊道:“弓箭手準備。”
圍住擂台的步兵錯成兩列,弓箭手上前,彎弓搭箭,瞄準台上的人。
楚平生皺了皺眉,當下場麵,他自然是不怕的,想走就走,沒人能夠攔住,但是楊鐵心父女不行。
擒賊先擒王是個好法子,可問題是他不會輕功,毒煞又用完了,恢複需要時間,梁子翁隻需帶著完顏洪烈跳上周圍樓房,他在下麵隻能是乾上火,鞭長莫及。
還是得學門外功,尤其是手腳功夫,這樣方能攻守兼備,攀山潛淵,長河內外,橫行不羈,為所欲為。
就在這時,包惜弱猛地轉身,把楊鐵心父女護在身後,又用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表情決絕:“王爺,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立刻死在你麵前。”
“娘!”
“惜弱!”
楊康和完顏洪烈同時驚呼出聲。
“這麼多年,我可曾委屈過你?你為什麼……”
包惜弱一緊手中物,刀刃劃破皮膚,溢出一抹鮮紅,這直接打斷了完顏洪烈的勸導。
“放他們走,我讓你放他們走!”
“惜弱。”
楊鐵心當然不甘心就此分離。
十八年了,他帶著義女走南闖北,四海為家,整整找了一十八年,總算是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連話都沒好好說過,又要經曆一次妻離子散的痛苦?
麵對此情此景,楚平生當然不能讓劇中情節重演,天知道楊鐵心一死,那坑爹的新手任務會不會失敗,要一口氣把三人帶入大宋領地又有難度,何況楊鐵心還受了傷,倒不如把包惜弱留在城內穩住完顏洪烈,先把楊鐵心父女弄出去,自己再回城救她。
這樣一來,既展示了誠意,又能取悅丈母娘,到時候往楊鐵心麵前一送,我幫你救回了苦尋十八年的老婆,你是不是也要獎勵我一個養了十八年,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禮尚往來,這很公平。
他又看看地上扭曲掙紮的彭連虎等人,心說可惜七絕無影煞用完,隻能恢複恢複再給參仙老怪、沙通天等人做內科手術了。
在這件事上,自己一定再接再厲,爭取嘎出一片清淨天,半年後一群大內管事出宮采辦,順便華山論個劍,爭爭九陰真經什麼的,想想就帶勁,滿眼都是樂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去奪馬,你負責說服穆大叔,實在不行就把他打暈。”楚平生在穆念慈耳邊說完,用腳挑起彭連虎的兩把镔鐵判官筆,左右開弓。
嗖。
嗖。
噗!
噗!
擂台右邊兩名騎士應聲落馬,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楚平生又用腳挑起靈智上人的銅鈸,揮舞著衝入人群。
金兵的長槍紮在他身上毫發無傷,那銅鈸卻是鋒利的緊,所過之處鮮血橫飛,慘叫不絕,一時間無人敢擋,由著他抓住兩匹馬的韁繩回到擂台邊。
“上馬!”
穆念慈看了他一眼,咬咬牙,一記掌刀劈在沒有防備的楊鐵心後頸,把人打暈拖上馬背。
楚平生舉起手中銅鈸往馬屁股一拍,那馬吃痛,嘶吼狂奔,沿途金兵紛紛躲避。
“駕。”
眼見楊鐵心父女去遠,他才一甩雙鈸,逼退兩翼金兵,青衣飛揚,跨馬而去。
騎兵隊長氣不過,想要招呼弓手放箭,包惜弱又把頭一仰,刀鋒向內,做威脅狀,唬得他把衝到嗓子眼的話生生按了回去。
完顏洪烈默不作聲,隻是怔怔望著越去越遠的背影,心想我大金若是有此猛將,何愁宋廷不滅,天下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