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陣法補天地第1733章、一合四景陸風自柳傲龍口中沒有聽到有用的消息後,不禁有些茫然,按說黑鷹獵魂師團於獵魂師圈子中也算是有著不小的名氣在,何以連他都沒聽過飛龍獵魂師團?
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
還是說飛龍獵魂師團自四叔施景業出現意外的那個階段,便已經全軍覆沒銷聲匿跡了?
若是後者,那想完成四叔施景業的遺願可就難了。
陸風茫然走著,突然被一聲‘堂主~"所打斷。
聲音十分清脆且熟悉,透著難以抑製的驚喜。
回頭看去,隻見一名年輕男子正從另一邊的人群中擠出,男子容貌英俊,膚色白皙,留著兩撇小胡子,手持著一柄普通製式長劍。
陸風愕然的看著來者,足足愣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先前的那道聲音分明是白狸所屬;
雖說猜到了眼前的陌生男子應該是白狸易容的,但見那人靠近間扯下臉上的妝容,浮現原本的模樣下,還是不由驚了一瞬。
白狸的易容技藝是愈發高超了,在不施展祛邪靈眸下,連他輕易都不好辨彆出來。
「堂主,」白狸滿心歡喜的靠近,滿是親切的開口:「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活著,他們都說你不可能再回來了。」
說話間眼眶忍不住浮現出了一抹濕紅。
陸風儼然沒有想到白狸會出現在這,不由驚喜問道:「來這多久了?其他人近況都還好嗎?」
「都好,都好的,」白狸恭順的點著頭,剛要回應下去,正南區域的打鬥動靜突然傳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陸風臉色一凝,明白那是樊叔同獸王正在戰鬥的地方,暗自感應下,卻是驚詫發覺自那裡的氣息來看,竟是那獸王的氣息占據著上風?
樊叔竟鬥不過那隻獸王?
是因為前一戰損耗過大的緣故?還是說那獸王太過強悍?
陸風鎮定心神,明白一旦正南方區域的防線失守,所帶來的連鎖反應下恐會危及到葉梵那邊,當即無暇再顧及旁事,領著白狸便朝那邊靠了過去。
一路奔行。
還未來得及臨近,便遠遠瞧見樊叔的身影被挑飛到了半空,一條體型足有二三十米長的巨大蜈蚣類凶獸正張牙舞爪的在後方。
作勢就要襲擊向半空之中的樊叔。
陸風容不得多想,順手拔過白狸的佩劍便衝了過去,三步躍過重重護衛的人群,迎著靠向樊叔的那條巨型蜈蚣便即一劍揮了過去。
沒有過多的劍招也沒有任何劍意表現,僅是硬實力下的單純一劍。
但這一劍,卻是驚豔了底下無數的護衛和魂師。
白狸眼中同樣滿是驚豔之色;
她清楚的捕捉到了陸風這一劍的架勢,那橫削的劍芒宛若和天地融為了一線,說不出的平衡,毫無違和之感,沿途的靈氣好似都在這一劍下自主的避讓了開來,使得這一劍的勢頭毫無阻攔,直達劍道真意。
這是劍之基本式中的——‘削"!
也是一合劍術之中最基礎的一合橫劍。
白狸自問於年幼之時便已握劍學得此般橫削劍式,然,哪怕是苦練了十餘年下來,都自問遠遠及不上陸風這一劍的千百分之一。
這一劍在她看來,簡直完美到了極致。
連時機亦不外如是。
那仰起的巨型蜈蚣幾乎剛探出半個身子,便迎上了此般劍芒,讓它根本沒有任何彆的選擇,隻能被逼退縮回去。
「樊叔,它交給我!」陸風平穩落在樊叔跟前,向著後者點了下頭。
對於這位老者他還是較為有好感的,當日若不是樊叔的及時出手,蕭
庶那廝怕還沒那麼容易解決得掉。
說起來陸風還算差他一個人情,眼下正好償報。
若是換作彆的凶獸,陸風或許還會估量一番,再不濟也會相佐輔助著樊叔一起應戰,但眼前這頭蜈蚣充其量不過天魂境六息層麵,尚還威脅不到他。
樊叔之所以處於下風,不過是急於求成,自身虛弱外加大意著了那凶獸的道罷了,並非是真正實力上的不如。
此刻的這條蜈蚣經過方才和樊叔的激烈戰鬥下,雖險些重創了樊叔,但它自身同樣也被樊叔消耗了許多;
此刻所能呈現出的實力,要比陸風感應到的怕還要差上許多。
陸風看了眼手中握著的長劍,思緒偏轉下兀自燃起一股戰意。
正好借此機會鞏固領會一番自身於劍道上的感悟,同時點撥一二白狸的劍術!
樊叔見有人主動接過戰局,明顯呆愣了一下,待得看清來者,臉上的呆愣不禁化作濃濃的驚駭,忍不住失聲:「這小子竟真的活著回來了!?」
「還變得如此之強!?」
陸風此刻所散發的氣勢,饒是他都隱隱有些心悸之感。
樊叔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驚羨之色,對於陸風能活著回來他勉強還能適應接受下來,但在瞧見後者如今的實力,竟提升至這般恐怖層麵,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氣勢渾然不輸於天魂境六息層麵的凶獸,不禁真的被震撼到了,甚至隱隱都有了一絲也想去無淵冥海闖上一闖的衝動,他於實力的桎梏可同樣也好多年了。..
但很快,樊叔便被陸風所施展的劍法給吸引住了目光。
一招一式,儘皆十分的樸素無華,要麼是橫削要麼是斜削,再不然就是左右交叉著削,總之基本都是一劍,即觸即離,渾然沒有半點尋常劍招拖泥帶水之意,流暢得仿佛在跳舞一般,說不出的灑脫飄逸。
但就是這樣簡單樸素的劍招劍勢,卻壓製的那條黑甲蜈蚣渾然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白狸此時整個人都看呆了,從被陸風的身姿吸引,逐漸轉移到劍法之上,一招一式儘收眼底,濃濃的震撼不假掩飾的浮現於表。
「沒想到一合劍術還能這樣施展!」
這一刻,白狸隻覺好像才真正認識到這門劍術,恍惚間好似都瞧見了先輩們當年創造此般劍術時的情景。
想來,也莫過於陸風此刻的姿態了。
‘唰唰唰~"
劍鋒吹拂的淩厲切割聲接連響徹,黑甲蜈蚣身上不斷有零星火花迸濺而出;
毫不誇張的講,如若沒有那層黑甲防禦,此刻的它,恐怕早已被削成一條光杆。
饒是黑甲防禦驚人,在陸風屢次削割在同一位置下,它也抵擋不住,一條接著一條猙獰的長腿被橫削斷離,拋飛了出去,黑色的血液灑得到處都是,彌漫出股股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