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子黛花
褚宣鶴抬手製止林白儒繼續說下去,揚言道“我既將褚家這般辛秘告知於你們,自不會再給出強人所難的條件!”
林白儒沉聲道“還請明言。”
褚宣鶴道“這幾日我翻閱祠典,羅列我褚家各代先祖曾入過的秘境,發現曾有一任家主,在百穀劍墟上一次現世時進去過。若世間還有哪處有得子黛花的存在,或許便唯有這百穀劍墟之中!”
林白儒不解“你的意思是你褚家先祖當年曾將子黛花培植到了這劍墟之中?”
褚宣鶴解釋道“非也,並非培植。我褚家那一任家主在那次入得劍墟後,便再也沒有出來,而他入境前,身上是帶著子黛花花種的。”
林白儒一驚,“子黛花素來生機頑強,花種妥善存於納具更是可保存千百年不壞,若是如此,或真有希望重現……”
鐘三笑搖了搖頭,打斷道“傳聞百穀劍墟有著七八百裡之廣,想於此般地界尋一副骸骨,其難度可無異大海撈針。”
褚宣鶴臉色一凝,直言道“這已是留給褚家唯一也是最後的辦法,若你林家能助我褚家尋回先祖遺留在劍墟內的花種,本家主便同意叫這小子入得我褚家門戶!”
陸風見褚宣鶴的目光朝自己投來,考慮到自己的處境,思慮間開口道“褚家主也該清楚我林家現階段的處境,是沒資格入得百穀劍墟的,還是說,褚家主有意要將你褚家入境的名額讓給我們?若是如此,我林家倒是可派十人竭儘全力的去找尋一番。”
林白儒和鐘三笑等人聽得陸風的話,臉上的沉悶不禁化去,在他們看來,若能借此機會弄得入劍墟的名額,給風雨飄搖中的林家謀一份機緣,倒是一樁不錯的買賣。
褚宣鶴身旁一直不曾開口的三位老者,這時卻都睜開了微微眯著的雙眼,每個人周身都散發出了一股可怕的壓迫氣息。
顯然,是對陸風的話表示著不滿,也介入著褚宣鶴此般隨意讓出褚家名額的決定。
褚宣鶴感受著三名老者可怕的氣息,連忙開口“林家小子,莫要說笑,本家主至多給你一個名額,劍墟之大能否找到全憑機緣,不是多個人少個人所能改變的,若你真同佑薇有著緣分,單是你一人入內便已是足矣。”
“不行,我也要去,”林小婉緊張的脫口,她已是不敢再經曆一次失去哥哥的事情了,這一次,哪怕死,她也要死在‘林力雲’身邊。
褚宣鶴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褚家擁有的準入劍墟名額本就才十人,單是讓出一人給林家,已是讓他很是肉痛。
世人皆知,百穀劍墟之內遍地都是上品的劍器,可以說,多一個人入得劍墟之內,屆時帶出來資源便會多上一份,饒是拋開這些不談,魂師界內如此般名額也已炒到了天價,不少散修魂師甚至都放出話來,稱要出多少多少塊的上品源石,換一份入境資格。
基於此,褚宣鶴斷不會答允林小婉的要求,在他看來,此般名額他哪怕丟出去賣給散修魂師,也總比施舍給林家要好。
若非礙於陸風今日表現,礙於那幾份商契之故,褚宣鶴是一個名額都不想讓出的。
林小婉回過神來也覺自己的話唐突了些,當即改口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曾在靈廚山莊修行過靈肴一道,師傅教了我不少本事,對於找尋一途,定能幫上哥哥忙。饒是找不到褚家先祖隕落之地,或許還有機會尋得野生子黛花的蹤跡。”
褚宣鶴臉色一凝,聽得事關子黛花一事後,心中不禁思慮起來,一側的三名老者也從原先的不滿轉為了猶豫。
天廚山莊距離玄金城並不遠,褚家本身同該勢力也有著些許淵源,自然清楚林小婉所言並非大話,天廚山莊在找尋天地靈寶食材一途,放眼整個魂師界那可都是有著一定名氣的。
褚宣鶴思量間朝角落處的褚佑薇看了眼,陡然回想起後者於天廚山莊修行回來後曾經說過的話,稱在天廚山莊修行時,在一場同門切磋比鬥的大會上,並沒有勝過林小婉。
這讓得褚宣鶴不禁對林小婉又高看了幾分。
相比一些劍器資源的爭奪,顯然多一分找到子黛花的希望更為重要。
暗自同身側的三名老者一番交流後。
褚宣鶴終是改口“本家主可答允讓你一並入得劍墟之內,但你二人需得立誓,但凡劍墟之內所獲資源,統歸我褚家所有。”
不待陸風和林小婉二人答話。
林白儒這邊率先坐不住了,不滿道“褚家主,此般要求是否太過了!”
褚宣鶴臉色一沉,直言道“這本就是我褚家的名額,有何過分一說,你們可以選擇不應,但本家主還是那句話,尋不得子黛花,你我兩家聯姻一事,休要再提。”
褚佑仁這時也開口說道“大伯肯給你林家兩個名額已是十分仁義了,百穀劍墟內機緣無數,若是運氣好,指不定能讓得修為大幅提升,相比之下,最終帶出來的資源歸我褚家所有,可一點也不過分。”
林白儒聞言沉默了下去,林務滸和鐘三笑也不再吭聲。
確如褚佑仁所言,相比一些物質性的資源,眼下的林家,顯然是更需要林力雲和林小婉得到飛速的成長!
就當褚宣鶴以為談妥之時,陸風突兀的聲音卻是突然想起。
“褚家主,在下早前來的路上遭遇了一位邪裡邪氣的魂師偷襲截殺,幸得在下的一位忘年之交相助才幸免於難,此番可否再給出一個名額,讓得在下的這位好友也一並入得劍墟,若有他陪同庇護,在下此行定當可放寬了心去搜尋查找,萬一僥幸尋得也不定可保無恙帶出。”
褚宣鶴聽著陸風此般平和的說辭,臉色卻是陡然大變,比之一開始見著孫家,乃至君家的商契,還要來得震驚。
“那偷襲你之人,如何了?”
問話間,褚宣鶴不禁凝重的咽了口口水,隱隱意識到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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