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六六、六六、六六!
邵陽見狀挺身道“我來試試吧,論控力能力我現階段應該還算可以,畢竟曾經達到過更高的境界。”
陸風點頭,抬手指了指,道“流桐柱,九十八刻度。”
“是!”邵陽應聲,朝前一步,將手放在了印靈玉上,靈氣湧動,小心翼翼的‘抬’著柱子內的玉幣緩緩上浮。
三個呼吸過去,流桐柱內的玉幣已經越過了標刻‘九十’的那個刻度。
邵月雙手緊緊握著,替自己的哥哥不由捏出了一把冷汗。
其他人也都不由自主的放緩了一些呼吸,緊張的生怕影響到邵陽似得。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
刻度不斷接近,終是達到了陸風要求的九十八刻度,但邵陽卻收力慢了一分,玉幣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又生生的朝上攀登了一度。
玉幣雖然很快回落,保持在了九十八刻度,但邵陽臉上的輕鬆感卻絲毫不存,反而因為自己先前的自大感到一絲慚愧。
玉幣在九十八刻度上平穩住後,陸風看向邵月,道“你覺得你哥的表現如何?”
邵月下意識道“雖然有些瑕疵,但對比我來說已經很好了,也完成了導師的要求。”
“我的要求?”陸風冷笑一聲,朝邵陽冷冷的看去,“你自己覺得呢?”
邵陽意識到氣氛不對,一時不敢回話。
陸風沉聲道“修煉一途,差之毫厘,失之千裡,有時候微妙的錯失,極有可能會讓你們葬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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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雖不是生死戰場,但卻是你們未來前往戰場的墊腳石,若是石頭不穩,將來如何走得遠!”
“乾芯,你來試試,”陸風示意邵陽鬆手,玉幣回落底部。
乾芯微微有些緊張的上前,同邵陽一般,緩緩抬動玉幣。
“刻度,七十八,”在乾芯將玉幣已經抬至三十刻度時,陸風突然出聲。
乾芯一愣,以為仍舊是九十八的她,當即撤回了一些靈氣,玉幣因此上升速度產生些許動蕩,好在經過六十刻度時穩住了下來,最終有驚無險的停留在了七十八刻度。
乾芯深深呼了口氣,看向陸風。
陸風平靜道“你作為陣師,雖未經過刻意的控力訓練,但在布陣刻銘、通紋時,也算無時無刻不在練習著,能做到這般程度理所應當,沒什麼好自喜的。”
“去試試第二根滑金柱,刻度九十六。”
乾芯點頭,神情滿是認真,來到第二根柱子前,將手放了上去。
比起流桐柱,乾芯明顯感覺到滑金柱的阻力要重的多,控製玉幣平穩上升所需的靈氣也要多得多,控製難度也絕非翻了一倍那麼簡單。
“嗯嗬~”乾芯悶哼了一聲,艱難的將玉幣抬升到了九十三刻度,手臂開始有些發麻,微微顫抖,本著心中不服輸的那股勁,靈氣再度湧出。
“叮~”
玉幣竟然碰撞到了管柱,發出陣陣清脆的擊打音。
受此一驚,乾芯控製下的玉幣直接衝出了九十六刻度,險些衝破最高刻度,好在及時收力,但也距離要求的九十六刻度足足高了兩度。
乾芯的表現陸風似乎早已預料,並沒有多少驚訝,有些失望道“還要試試這第三根柱子嗎?”
乾芯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清楚了自己的能耐,第二根都沒把握達標,哪裡敢奢望第三根。
“還有誰要試嗎?”陸風看向眾人。
君子依有些不服氣,也有些疑惑,道“有那麼難嗎?”
說話的同時已經來到了第一根流桐柱旁,不等陸風開口,自己已經喊出了心中預想的刻度“六十六。”
“刷~”
玉幣受到君子依靈氣的影響,以遠超邵陽練習時的速度朝上攀升。
“啊!啊~啊~快停……”君子依著急喊道,有些手足無措,她見邵陽和乾芯二人那般艱難,以為要消耗極大靈氣,一下子出手過猛,最終玉幣停留在了七十的刻度上。
君子依抬頭看了眼,不由臉色一紅,悻悻的退到了乾芯身後,輕聲道“這也太難了吧。”
乾芯感同身受的笑了笑。
“難嗎?”陸風看向眾人,“什麼時候能精準的完成三根管柱的訓練,控力這一項才算勉強合格。”
“啊?”君子依驚懼道“那樣也才勉強合格?”
陸風雙眼一瞪,回身朝三根管柱揮了下手,三縷靈氣筆直擊中三塊印靈玉,三枚玉幣受到影響飛速攀升。
“六六、六六、六六!”
君子依等人不由齊聲念叨了出來,三枚玉幣最終竟然停留在了一條線上,都停留在了君子依先前說的那個刻度。
這可是三根阻力各不相同的管柱啊,這要何等精準的控製力才能做到啊!
邵陽和乾芯等人也都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二人心中原先還有著一絲‘差不多’,勉強合格的懶散心理,此刻也徹底消散無影,對比陸風的表現,那個合格的要求實在太低太低了。
瞧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後,眾人心中沒有絲毫挫敗感,反而各個充滿了鬥誌,對自己的要求也都更加嚴厲了不少。
未來哪怕仍舊存在‘差不多’心理,那也是建立在陸風的標準之上。
“怪物~”君子依心中數落著,但神情之中卻滿是敬佩,她若是有朝一日能將靈氣控製到這般程度,何愁不能把君家的‘亂劍’修煉至頂尖。
……
臨近子時,陸風原本打算安排邵陽等人完成最後一組訓練後各自回去休息,突然學堂外傳來一陣動靜,有人找上了門。
“這個時辰了,會是誰啊?”君子依聽到動靜有些詫異。
“來找我的?”陸風感應後朝眾人道“今日訓練就到這裡,明日按製定的計劃繼續修行。”
“是~”眾人齊聲應道,但在陸風走出學堂後,每個人依舊多進行了好幾組修煉才停下。
學堂外,王威略顯焦急的來回踱著步,見陸風走出,趕緊上前行禮,“大人,可算是找到你了。
”
“何事?”陸風詫異的看向王威,按說他應該在獄府呆著處理政務才對。
王威急道“獄府出事了,不,應該說是蘇府出事了。”
“怎麼回事?不要急,慢慢說,”陸風邊同王威朝靈獄外走,邊聽他說道。
“今日晚間時分,蘇清兒當眾把王翠花殺了,”王威說著滿臉憂慮。
“什麼?”陸風一驚,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加快了步伐。
“酉時三刻,屬下接到報案,說蘇清兒隻身去了王翠花家欲行不軌,當即率人趕了過去,待我趕至時王翠花已經死在了家中,在場的隻有蘇清兒一人,”王威臉色沉重,繼續如實稟報道“除了我帶去的人外,在場還有城主府的人,我們幾乎是同時抵達的,屬下詢問過他們,也說是收到了報信,城主擔心有人滋事,特派來查看的。”
“現在蘇清兒人在何處?可有認罪?”陸風皺眉問道,心中冷靜的思考著王威剛才陳述的點滴。
王威道“她一直聲稱是被冤枉的,屬下暫時將其控製了起來,現關押在獄牢之中,等候大人發落。”
“蘇府那邊有何表現?”陸風又問道。
王威帶著幾分不解,“蘇夫人來探望過一次,見大人不在便急忙趕回去處理產業去了。”
“女兒都入了獄牢,她還有心經營產業?”陸風對此倍感疑惑。
“大人有所不知,經屬下調查發現,蘇府最近一直受到柴、趙兩府的打壓,在天元城的生意經營日漸蕭條,蘇府的產業也被他們奪去了不少。”
“竟有此事?”陸風有些意外,“王翠花的死因是什麼?刑氣可有驗出?”
王威回應道“初步檢查是死於刻刀抹喉,凶手所用的手法應該是蘇府特有的雙刃刻銘之技,進一步的細節,刑氣還在勘驗中。”
“雙刃刻銘?”陸風又是一驚,“蘇清兒可有為自己辯護什麼?”
王威搖頭“她似乎不太相信屬下,一直嚷著要見大人。”
陸風思索著點了點頭。
王威又接著說道“蘇清兒殺死王翠花一事也不知怎麼的就傳開來了,現在天元城不少有誌之士自發組成了聲討團,圍在蘇府前鬨事,也有不少來過獄府嚷著要嚴懲凶手。”
“屬下懷疑……”王威猶豫了片刻,道“屬下懷疑,有人在幕後策劃搞事情,不是衝著大人來的,便是衝著蘇府去的。”
“可有懷疑對象?”陸風試探性的詢問道。
王威想了想,道“若是衝著大人來的話,柴府和城主府都有嫌疑,他們同上一任獄官夏旭華來往密切,關係匪淺,大人上任後可能擋了他們一些財路;若是衝著蘇府,那麼趙府和柴府都有可能,畢竟蘇府的產業這兩家誰都想瓜分。”
“不管是衝我還是衝著蘇府,柴府都有嫌疑?”陸風看了眼王威,道“據我所知,柴府好像同蘇府定有姻親,似乎沒理由對付蘇府吧?”
王威道“據屬下探訪得知,蘇清兒似乎無意嫁給柴瞳,一直嚷著要解除婚姻,此舉定會使柴府蒙羞,這興許便是柴府出手對付蘇府的動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