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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許副堂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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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霄宮的權力不斷擴張,紫霄宮的輔理們便沒有等閒之輩,老殷先生和姚懿不必說,他們兩人甚至可以直接影響道門最高決策,姚武是姚家八老之一、仙人戰力,張無用是張家元老、天師親信,顏永真是顏家繼承人、齊玄素秘書,徐小盈是張月鹿好友、徐家代表,小殷就更不必說了,就算沒有紫霄宮輔理的身份,她還是小掌教、大掌教的秘書。

道門內部不是打打殺殺,不是修為高就一定地位高,道門還要講人情世故。

小殷以小掌教的身份給張持月下了死命令,張持月也隻能執行命令。

如今姚懿已經下令讓青萍書局將齊玄素在太一殿的講話刊發邸報,明傳天下,這意味著進攻蘆州已經進入倒計時。

進入戰時體製之後,一切要唯結果論,哭什麼困難,那是行不通的,完成了任務,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過年包餃子,完不成任務,哭都找不到墳頭。

小殷把話說得很明白,她完不成任務,要去“鎖妖塔”坐牢,不過在此之前,你們也跑不掉,要死大家夥手拉手一塊死。

張持月有些發愁,雖然他是江南道府的次席副府主,但上任時間不久,並不熟悉業務,根本摸不到頭緒,隻得向上級部門北辰堂求援。

大議事結束之後,張無恨和顏永真回歸正常工作,北辰堂不再像前段時間那麼人手緊張,張無恨作為張家老前輩,給這個孫輩派了一個幫手——北辰堂副堂主許寇。

周夢遙和張無恨奉命重組北辰堂,副堂主人選基本便是由她們兩人提名,然後再由齊玄素審批,許寇便是張無恨提拔上來的。

許寇混了這麼多年,也終於步入道門高層的行列,雖然在道門高層裡屬於邊緣人物,但好歹跨過了門檻,日後前途無量。

其實許寇的資曆要比齊玄素深得多,他應該算是白英瓊、李命煌這一代的人,在八代弟子中相當靠前,齊玄素和張月鹿正青春年少的時候,他們這代人已經成親生子。隻是許寇經常犯錯誤,一直升升降降,又牽扯進三道之爭,最後混得跟還是七品道士的齊玄素一個水平。

不過齊玄素和張月鹿算是他的貴人,自從遇到他們兩人之後,許寇反而走上了正軌,一直穩步攀升,雖然平日裡很少來往,但有這段共事的經曆,等閒人也不敢招惹許寇。說句現實一點的話,就算許寇犯了錯誤,彆人要動他,也要先問一問大掌教的意思,如果大掌教同意,那麼才敢動許寇,生怕無意間得罪了大掌教——那時候齊玄素還是小掌教,也足夠了。

提拔的時候也是如此,也許齊玄素並不在意,可底下的人還是要方方麵麵都考慮到,都樂意幫許寇一把,權當是示好齊玄素。

所以,雖然齊玄素沒有刻意提拔許寇,但許寇還是沾了齊玄素的光,燕雀伴隨大鵬飛行,便可借大鵬飛行時產生的風力,節省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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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寇接到命令後,立刻前往金陵府。

不同於張持月,許寇可謂是這方麵的行家,他最早就是青鸞衛出身,後來加入天罡堂,參與了鳳麟洲戰事,一直到北辰堂,都在這種強力部門,正是專業對口。

許寇抵達之後,張持月親自相迎。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張持月在接風宴上就直接談起了工作。

許寇聽完之後說道:“偵查工作是一個精細活,單純堆人頭式的密集作戰,不僅效率不高,而且行政成本和財政負擔過於龐大,最終的結果就是造成巨大的浪費。所以我不讚同在金陵府廣泛建立偵查網絡,而且時間上也來不及。現如今金陵府的情況,其實是江南和江北的一個縮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人想要為皇帝儘忠,也有人心向大掌教,還有人乾脆就是雙麵人,中間騎牆,風往那邊吹,他們便往那邊倒。我提議,重點使用這些存在合作可能的中間勢力,包括江湖豪強、隱秘結社,乃至本地世家。”

張持月若有所思道:“許道兄一番話,勝讀十年書。”

許寇接著說道:“青鸞衛、‘客棧’的手段,我素有所知,一般采取的是從親友等關係逐步滲透、逐漸侵蝕的方法,通過環環相套的關係一層層地向核心人員靠攏,通過親友、同鄉、同窗等關係將人拉下水,這是好大一張網,這張網必定有一個中心點,小掌教雖然年紀不大,但眼光十分毒辣,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這個中心點連接起了整張大網,這麼多條線,在聯絡過程中肯定會留有痕跡。”

張持月點頭道:“需要一個切入點,可我一直把握不準這個切入點。”

許寇用手指在桌上劃了左中右三條豎線,說道:“三個立場,心向我們的,反對我們的,曖昧不清的,關鍵就在於曖昧不清的這群人身上,我們想要拉攏這些人,敵人也想拉攏這些人,這些人手中掌握了敵人的信息,又存在為我們所用的可能,這就是我們的切入點。”

張持月能理解許寇的思路,卻不知道該如何執行。

許寇淡淡一笑:“張真人放心,此事交給我就是。這些中立騎牆派最是軟弱,對付他們,無非是一根棒子一顆甜棗,我最喜歡與這些人打交道了。”

張持月覺得許寇的笑容有些森冷,平心而論,他並不喜歡許寇這類人,不過此時被小殷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之中,反而覺得這個笑容讓人分外安心。

許寇見完了張持月,又去拜見小掌教,畢竟小掌教才是他們這個反間體係的核心和領袖。

說起來也是無奈,許寇與大掌教夫婦平輩論交,如今見了低一輩的小掌教卻要放低姿態,不敢有半點拿大。誰不知道小掌教最是不講情麵?也最討厭彆人倚老賣老,而且小掌教不同於大掌教和七代大掌教,是連麵子和氣都不講的,說打人就打人,不分場合,毫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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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不能在修為上勝過小掌教,還是不要在小掌教麵前擺長輩架子為好,否則有得苦頭吃。

小殷記得許寇,不過跟許寇不熟,所以隻是不冷不熱地說了兩句話,再次強調抓捕“針眼”的重要性和緊迫性,然後便催促許寇儘快投入到工作中。

許寇直接在小殷麵前立下了軍令狀,隻要三天,若是三天內沒有進展,他自請處分。

小殷對許寇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又不免老氣橫秋地勉勵幾句。

這當然是一次冒險,不過許寇也有自己的思量,凡事總要從兩麵去看,他若做不成,受到處分自不必說,可若是乾成了,就在小掌教那裡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觀小掌教的手段,雖然有幾分孩子氣,但遠比大掌教更加心狠,大掌教還是過於仁慈了,反而小掌教更對他的胃口。

攀上了小掌教這條線,未必就比大掌教差了。畢竟圍著大掌教的人也多,競爭太大,反而是小掌教這邊人少,更容易出頭。

要不怎麼說古往今來皇帝與太子之間總是存在猜忌,就是因為太多人喜歡在太子身上押注,久而久之,太子必然會威脅到皇帝。

不過道門暫時沒有這個顧慮,選舉製度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這個問題。

彆看小掌教如今連參知真人都不是,真要發揮起在大掌教麵前的影響力,隻怕是首席參知真人都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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