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鉀鹽項目也可以談,這出乎了郭陽的意料。
但想到來之前,陳司長就言明了今天隻是私下聚會,簡單聊聊。
郭陽就明白了今天還真可能隻是先期接觸。
各種條件自然是都可以拿出來說,至於能不能成,那是以後的事。
也有可能是敲打,是提醒。
嘉禾集團的股權太集中了,整個集團的子公司除了內部的交叉持股之外,幾乎沒有引進過其它的企業。
除此之外,他還與國內外的投資方接觸,天禾種業也是他的接觸對象之一。
郭陽訝然問道:“劣質奶粉有結果了?”
放眼廣袤大地,與此前所見白花花的鹽堿地完全不同,綠色的草場填滿了鹽堿灘,仿佛全力耕耘再迎豐收的畫卷徐徐展開。
“放心吧,魯省也是天玉1號的主戰場,和德農農資也有合作關係。”
沉默了會兒,郭陽以為是信號斷了,但瞿陽冰冷的聲音又突然出現。
同時,在牧草和種業,苜禾和天禾已取得了領先地位,且利潤驚人。
抗過去了,也擔當得起民族油脂工業的旗幟。
無疑,農發、國糧和國開投這樣的企業是合適的。
郭陽一口悶了,陳司長見狀哈哈大笑,“爽快!”
“他們不是能喝,是敢喝,如果不是我提前趴桌了,估計他們能一直喝下去。”
對於以種子業務為主的天禾來說,拿下農資超市,相當於原本坐的是高鐵,現在直接給高鐵裝上了翅膀。
如今也難免情緒激動。
而且三鹿是地方明星企業,2004年銷售收入突破50億元,每年利稅驚人。
瞿陽輕聲說道:“目前爆出來的可能還隻是冰山一角。”
“就這樣吧,查劣質奶粉的事讓你手下的人小心點,彆陷進去了。”
三鹿的問題隻是全國奶業的一個縮影,主要是乳業生產體製存在頑疾。
乳企爭相搶奶、乳企壓價、奶農倒奶殺牛的極端情況此消彼長。
想想後世引起的那一場風暴,國內乳企全麵陷入虧損,消費者信心完全缺失,羊奶粉趁機低價傾銷搶占市場。
郭陽早早的到了微光公司,楊成卻還沒來,估摸著是喝多了。
將部分直營店轉為加盟店,由內部員工經營,每年向德農繳納3000元加盟會和1.2萬元租金。
受此事件的影響,三鹿奶粉半個月損失了2000萬元。
“太可以了,德農農資在魯省已經打出了品牌,員工也挺優秀,這種好事最好多來點。”瞿陽笑道。
這嘉禾國內明麵上的幾大主體,其下還有各種項目。
種植意願下降的豆農,四大糧商的步步緊逼,可以說國產大豆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九三身上。
“五原項目的示範帶動效果明顯,嘉禾集團還要再接再勵,拿更多的地,因地製宜,糧經飼統籌發展,實現鹽堿地綜合高效利用。”
基本上是按郭陽的指示在操作,直到近一年多來,微光公司才逐漸參與到集團的並購和投資業務中去。
可惜了。
出問題是遲早的。
產業鏈齊全,業務模式清晰,利潤豐厚,但無論此前外界怎麼接觸,嘉禾都油鹽不進。
郭陽難得笑了出來,“了解德農農資超市嗎?”
長久以來,肯定會影響到企業的健康發展。
瞿陽問:“太熟了,袁文武之前找過我,是要把德農農資超市納入天禾旗下嗎?”
瞿陽說:“有位被抓的廠商判了7年,其同事和我一位馬仔是朋友,說他隻是維修部主任,沒想到也會被抓。
“怎麼樣,這份差事可以吧!”
屆時,從農村到城市,從西部到沿海,嘉禾的農產品生產種植、加工、銷售的產業鏈才會徹底成型。
陳司長激情慷慨的說道,酒杯裡的酒都不由晃悠出來,郭陽給其滿上。
陳司長也許是因五原項目受到了上級的認可,依然滔滔不絕的說著。
“唯一麻煩的是德農比較占用資金,而且需要長期投入,去年農資超市的虧損額是一千多萬元。”
郭陽說:“咋的,現在就摳摳搜搜的,天禾那幾億利潤就舍不得拿出來花了?”
“在哪兒?”
其總經理袁文武也一直忙於銀行和行業主管部門的溝通。
郭陽笑了笑,昨天從國糧集團的嘴裡,他了解到了九三麵臨的壓力。
晚上,郭陽趟在床上輾轉反側,有了思緒後才沉沉睡去。
德農農資超市和德隆畜牧一樣,本身是很優質的資產,但德隆係更在乎資本操作。
這樣能回收一些資金,減少一部分投入。
隨即郭陽又想到調查劣質奶粉的事,始終耿耿於懷。
直到快10點時,楊成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出現在辦公室。
全王和豐凱農機,也展現出了巨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