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燒烤店後,郭陽和張偉兩人才算真正的放開了吃。
“老向,你咋不吃呢?”
“燒烤這東西吃多了不好。”老向的眼神裡滿是抗拒。
郭陽也不理這老頭,看著悶頭吃的張偉問道:“還能喝不?要不再一人來瓶啤酒?”
“來。”
一小時後,郭陽和張偉兩人暈乎乎的互相摟著肩,看著老向躲在一棵老槐樹後撒尿。
郭陽賊兮兮的看了眼周遭後,才衝樓房裡吼道:“來人啊,有人隨地大小便啦!”
隨後快步走開,坐在了馬路牙子上。
這時也暈乎乎的跟了過來,半趟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說著:“老板,你不裝!你是我見過最接地氣的大老板!”
郭陽在腦海裡回想了幾次,才搞明白他說的什麼。
接地氣?他原本就是個在地裡刨食的農民啊。
這時,向天山也神色不渝的走了過來。
“老向,明天就去輝煌把離職辦了啊,把你那三徒弟也一起帶過來。”
……
兩周後,雙橋村。
清晨,晶亮的露珠搖曳在野草上,麥田裡的小麥已經全部收割完,隻剩下淺淺的麥茬。
在田埂邊上,站著不少正在圍觀的村民。
村民的視線中心,隻見雙橋村的二娃子正衝兩個小夥子嚷嚷著。
“再往邊上點,那田埂也是我家的,你也要給我量上。”
聽到這話,邊上正盯著這邊的一位村婦立馬不乾了。
“二娃子,你敢不敢再說一句這田埂是你家的,你死皮不要臉的每年把田埂往我地這邊挪,一年挪一點點,要不是看你娘兩可憐,我早收拾你了。”
二娃子氣勢頓時就弱了下來:“那就給我量田埂邊上就行。”
向天山看著這一幕,也樂嗬的笑了。
村民的土地不同於鹽堿灘,由於國家鼓勵開荒,雙橋村的每家每戶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自行開荒的耕地。
對於這些地塊,村裡原始的數據並不準確。
所以每一塊地都需要重新進行精確的測量,村民們對這些利益也看得很重,這種有關於土地的爭吵,向天山這陣子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
一周前,向天山已經帶著他的三個徒弟入職了苜禾,並且在雙橋村農業部規劃設計研究院的臨時駐地住了下來。
目前的主要工作任務就是村民耕地的丈量和鹽堿灘邊界和麵積的確認。
對於這些較為初級的工作,向天山也不惱,除了很少親力親為,但也基本上都在邊上守著。
測量的主力是向天山帶來的三個徒弟張文浩、趙科、陸漢斌,都是才參加工作兩年多的小夥子。
幾人在輝煌種業的工資本來就不高,還拖欠了好幾個月,這險些讓他們對這個行業感到絕望了。
但這時,向天山告訴他們,有家新成立的公司想要挖他們。
工資給他們上浮了接近50%,問他們三人去不去。
三人毫不猶豫的就跟著向天山離開了輝煌種業。
不料,三人來了之後,卻每天白天要頂著烈日,看著村民每天為了一兩分的土地進行爭吵。
到了晚上,還要幫著整理各種村民民主決議、土地承包協議公示等各種補充資料。
村委會都是一群老年人,能認識字就不錯了,哪還懂這些。而這些卻又是老板要求必須要有的土地流轉資料。
至於老板說的施工隊,卻一直沒有出現,這讓他們心中多了不少的怨言。
除此之外,簽訂土地承包合同的過程中還發生了一些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