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互留聯係方式,交個朋友。”龔耀光說道。
既然陳益主動開口,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陳氏集團他是知道的,雖然不是最頂尖,但在全國範圍內還是能排上號的。
如果未來能達成生意上的合作,那肯定是大單子。
出於禮貌陳益沒有拒絕,點頭道:“可以。”
見狀,龔耀光露出笑容,起身將手中的名片遞了過來。
“我沒帶名片,回頭加龔先生微信吧。”接過名片後,陳益開口。
他早發現來到山頂莊園後信號徹底消失,應該是偏僻和海拔過高的原因,通信基站無法輻射到這裡。
當眾念出自己的手機號是很掉價的行為,在場的都明白,龔耀光也明白,點頭表示同意。
陳詩然不在意插曲,生意人之間互換名片很正常。
“陳小姐,可以準備晚餐了嗎?”
此刻,一直安靜站在那裡的藉祥詢問。
陳詩然:“可以,大家都還沒吃吧?一會邊吃邊聊?”
眾人表示沒有意見。
藉祥:“請問諸位有忌口嗎?有過敏食物嗎?”
所有人搖頭。
“好的。”
留下兩個字,藉祥轉身離去。
藉祥這個人是陳益第二關注對象,除了鐘木平就是他了,很與眾不同。
待藉祥離開後,陳詩然發起了話題,先是圍繞龔耀光,隨後是龔蔚帆,最後是陳益。
曲林江陳詩然提的不多,在幾人聊天過程中存在感薄弱,能來厄影雲麓就是她邀請的,但存在感最薄弱的並不是他,而是鐘木平。
自始至終,鐘木平如同一個小透明般,根本沒有加入進去,作為鐘木平的妻子,陳詩然好像就當他不存在一般,絲毫沒有給他任何戲份。
鐘木平似乎無所謂,坐在角落微笑看著眾人,不時點頭附和,用簡單的肢體語言昭示客廳裡其實有八個人,而不是七個。
連方書瑜和薑凡磊都偶爾加入了話題中,但鐘木平沒有。
聊著聊著,幾人漸漸熟絡起來,當聊到莊園的時候,陳益終於等到機會,開口道:“厄影雲麓這個名字帶有濃厚的暗黑風格,正和建築內外的畫風一般,這是莊園主人的愛好嗎?”
這個問題也是龔蔚帆他們想問的,但覺得過於貿然沒好意思說出來,現在陳益提起,他們的視線看向陳詩然,期望得到對方的回答。
顯然,陳詩然對厄影雲麓非常了解。
陳詩然翹著二郎腿,修長的身形和高鞋跟吸引視線,她搖晃紅酒杯的同時微笑開口:“厄影雲麓,厄代表厄山,影代表幻影,雲麓就不用說了,搭配而已。”
“你說的沒錯,籍先生確實有這方麵的愛好,聽過厄山的傳說嗎?”
陳益:“白骨嗎?”
“哦?”陳詩然驚訝,“陳先生聽過?”
陳益笑了笑,看向鐘木平:“是鐘先生在路上告訴我的,說厄山有一個存在已久的傳說,大妖出沒吞噬血肉,可讓人和動物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白骨。”
陳詩然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白骨傳說,傳說畢竟是傳說,肯定是假的,不過籍先生喜歡這個傳說,便在厄山之巔修建了這座莊園,取名厄影雲麓。”
“進來的時候陳先生應該已經看到了,石畫,浮雕,還有周圍這些擺件,以及我們頭頂的水晶吊燈,都是偏詭異的一種風格。”
說到這裡,她笑出聲:“不用擔心更不用害怕,隻是一種風格而已,人各有所愛,白骨骷髏在大家印象中雖然不吉利,但原因來自於外界的偏見認知以及對死亡的恐懼。”
“實際上,所有脊椎動物死後都會變成骨骼,包括我們自己,這是客觀事實,有什麼可怕的呢?”
陳益同意這番言論:“陳小姐說的不錯,確實沒什麼可怕的,不但不可怕,還應保持尊重,不是尊重白骨,而是敬畏死亡。”
陳詩然目光亮起:“陳先生說話有水平,不愧是陳氏集團的公子,剛才多有冒犯,厄影雲麓非常歡迎陳先生的到來。”
陳益:“陳小姐客氣。”
此時薑凡磊忍不住了,發問:“籍先生到底是誰啊?”
他不覺得問出這個問題會很冒昧,因為那個龔耀光顯然是知道的,肯定不算秘密。
果然,陳詩然並無不滿,看向薑凡磊道:“籍臧陽,知道他的人不多,主要集中在帝城頂流社會。”
頂流社會?
薑凡磊心中腹誹,上流社會就上流社會吧,還發明了一個頂流社會,看把你們能的。
能有多頂流?比人家多倆頭啊?
“籍臧陽……”
陳益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可能是因為並非帝城本地人的緣故。
“這位籍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他問。
陳詩然目光轉到陳益身上,說道:“近幾年各行業都有涉及,早年主要是礦產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