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茜的父母真的去告了,畢竟那可是數百萬的資產,沒有人能做到無視,就算陳氏集團虧掉數百萬,陳誌耀也得皺眉。
很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陳益接了好幾個電話,但沒有人上門,最後一個電話來自邢正勤。
邢正勤,東洲省廳督察總隊隊長。
“兩個神經病,不用管他們。”陳益拿著手機來到窗前,抬手抽了一口香煙。
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邢正勤肯定派人來了,查肯定是要查的,就算沒有問題,走個過場也得查。
邢正勤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我說陳支,破了命案還牽扯到了嫌疑人的錢,你的行事風格還真是與眾不同,我大概了解了,還得是你,不怕麻煩。”
陳益笑道:“怕麻煩還當什麼警察啊,邢隊,倒是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邢正勤無所謂道:“這算啥麻煩,很正常,有空一塊聚聚,咱倆還沒在酒桌上碰過呢,這件事伱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
陳益:“謝了邢隊,改日一塊喝酒。”
邢正勤:“你說的啊,我等你電話。”
放下手機,陳益看著窗外覺得既好笑又無奈,對付龐茜父母這樣的人沒有太好的辦法,不予理會就行了。
當然了,以陳氏集團的能力有無數種方式讓龐家難受,但恃強淩弱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太掉價。
若對方知難而退就算了,若得寸進尺……到時候再說。
龐茜房子的事情他交給了公司的人去做,既然已經決定賣掉,他不會去勸說什麼。
這天晚上,陳益帶著方書瑜一起請大家吃了頓飯,其中包括鄭洋和周之月他們,龐茜財產的問題,這些人都是參與者。
“唐一安挺好的吧?”酒過三巡,幾人閒聊起來,說話的是陳益。
周之月開口:“他心態上已經習慣了,挺好的,多謝陳隊長關心。”
陳益點頭:“福利院什麼時候竣工?”
周之月心中計算片刻,說道:“年底差不多,這段時間也收到了不少捐款,這位叫龐茜的是最多的,好人啊。”
陳益沒有聊這件事,龐茜不是大公無私,隻是在絕境下做了最適合自己的選擇而已,客觀來講確實是這樣。
在場的人很多,大家都有小圈子,包廂內漸漸熱鬨起來。
鄭洋碰了碰陳益,小聲道:“上次你提了一句讓人給舉報,什麼情況了?”
陳益斜眼:“洋哥,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第一次被舉報,堪稱裡程碑啊。”
鄭洋笑出聲:“哈哈,能坐在這喝酒看來沒事,聊聊唄?我挺好奇的,是關於遺囑?”
陳益點了點頭:“嗯,龐茜的父母想要這筆錢,但龐茜已經捐掉了。”
鄭洋明白了:“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是這個意思吧?龐茜寧願捐掉也不願留給父母,說明她對自己父母已經非常失望,做得對。”
另一旁的方書瑜語氣泛冷:“沒想到這兩個老家夥還真的去舉報了,誣告屬於犯罪,造謠誹謗也涉嫌違法,真應該把他們抓起來。”
鄭洋豎起拇指:“弟妹巾幗不讓須眉,該抓。”
閒聊而已,他知道陳益既然現在沒有追究,以後也不會,對陳益來說,這隻是刑警生涯中一個很小的插曲。
晚飯結束後眾人分彆,陳益和方書瑜回到了家,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聊龐茜的案子。
案子雖然結束了,但親身經曆的辦案人員心中難免不平靜,陳益如此,方書瑜也是如此,好在兩人是同事是戀人,可以互相交換意見,用最快的速度平複心情和忘記。
這不是最後一個案子,也不會是最意難平的一個案子。
作為刑警和法醫,在退休前誰也無法預測下一個案子到底是什麼,正如同無法預測人心。
話題很快結束,轉到了訂婚日程上。
算算時間,訂婚的日期很快就要到了,在下個月,此時已經是月底,距離下個月也沒幾天了。
方書瑜期待著,她覺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緣分的齒輪無時無刻不在轉動,隻要你有耐心,一定能等到對的人。
記憶回到圖書館的第一次見麵,她對陳益的感覺說不上差,卻也說不上多好,接觸的時間久了才出現愛情火花的跳動,很灼熱,很撩人。
印象中兩人沒有吵過架,可能和熱戀期有關吧,訂了婚結了婚,也許就會發生這樣那樣的矛盾。
方書瑜並不擔心,酸甜苦辣才是愛情的本質,自己不完美,陳益也不完美,相互磨合才是永恒。
“我得提前和我爸說一下,你爺爺是誰。”
陳益半躺在沙發上,懷中是依靠自己胸膛的方書瑜,前方的電視畫麵還在閃爍,不過作用也隻是增加溫馨感而已,內容兩人都不關心。
從這個角度看方書瑜睡衣的領口開著,半幅美畫若隱若現,如大雪後的潔白。
方書瑜在陳益懷中動了動,調整舒服的姿勢,說道:“陳叔的接受能力應該挺強的吧?畢竟經曆了商海的大風大浪。”
陳益笑道:“那可保不齊,方叔倒也罷了,你爺爺的話……他真的有可能被嚇到。”
“到時在訂婚宴上萬一因為我情報的隱瞞讓他失了態,回去之後我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