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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了好幾天,然後在十五那天卻烏雲密布,白天猶如夜幕將領,海上還掛起了大風,吹的小鎮好多攤位都出不了攤,許多人都忙著固定自己的房屋。
下晝,瓢盆的大雨從天空傾瀉下來,打在屋子上啪啪作響,此時的小鎮已經人滿為患,就連客房都漲價了,這樣那些老板笑開了花,沒想到這個月的“收成”這麼好。
陳陌在客房裡的床上冥想著,那隻幺蛾子給的小鳥在桌子上丁著那一粒粒小米,一人一鳥,絲毫沒有被客棧外的狂風暴雨所打擾。
這狂風夾帶的驟雨,來得快,去得也不慢,入夜的時候,大風漸漸變小了,而雨還在啪啦啪啦的下著,比之前的稍微小了一點。
小鎮似乎也還是熱鬨起來,一些店鋪也重新開張,這樣不是之前的狂風,就沒能什麼能阻止他們繼續做生意,畢竟這幾日還來了這麼多的人。
陳陌再次走出客棧,這幾天他從沒有在客棧吃過東西,都是在小鎮的地方各個攤位現身,隻是在夜比較深的時候,會出現在同一家酒肆中,點一碗麵,和一壺辣酒。
這是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就已經品嘗過這裡的海鮮麵的那家,也成為了那家的熟客,這讓老板以為自己弄的海鮮麵還是有那麼一點水平的。
當然,陳陌選擇這裡並不是因為這裡的海鮮麵好吃,而是這裡的位置好,酒肆就在鎮口位置,視野極其的開闊。
“小兄弟這是打算在此定居了?”老板見此時店裡沒什麼人,便來到陳陌那桌坐下。
撿漏的棚子承接著啪啦啪啦的雨水,彙聚而來的雨水在雨棚的一角墜下地麵。這樣的鋪子這個時候沒什麼人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更能遮風擋雨的其他店鋪。
“本來打算離開了,但下這麼大的雨,還是等雨停了先。”陳陌嗦著麵,緩緩說道。“倒是你,下這麼大的雨還開著店。”
“這不是怕小兄弟沒地方吃夜宵嘛。”老板笑嘻嘻的說道。
“那要不給我打個折?都是老顧客了。”陳陌說道。
“看小兄弟也不是困難之人,雖說我這也是小本生意,這頓就當我請了。”老板豪氣的說道。
“大氣。”
又是平靜無事的一夜,陳陌吃完夜宵回到客棧,給小鳥吃了一頓好吃的之後,一聲令下,便放走了小鳥。
......
一線峽與七寸關之間的海灣呈月牙的形狀,不知道是給海水衝擊而成的還是原本就這樣。然後就是嶙峋的山丘,要想翻山而過,一般的習武之人都很吃力,更彆說是尋常人,況且山裡地勢複雜,一不小心失足什麼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想要從七寸關到一線峽,除了那條時隱時現的海路,就得饒一個大圈。
一隻小小小鳥冒著大雨在夜間撲騰著,安穩的日子過後,是它賣力氣的時候,中途在甩了好幾次被淋濕的羽毛後,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主人身邊,“啾啾啾”的訴說著自己的長途跋涉,趕緊的犒勞犒勞。
看過簡單的密信之後,幺蛾子便把紙條燒了。一邊的瓜蛙子問道:“情況怎麼樣?”
“沒見到人,明日若是沒見人過關,便北上。”幺蛾子說道,陳陌那邊的具體情況不知道,但既然讓他們繼續逗留,想必那裡有什麼讓陳陌篤定他們會出現的原因。
瓜蛙子皺著眉,這樣的等待讓他有些覺得是在怠慢著事情,若不是指揮權在那邊,他都要自己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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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也沒用。”幺蛾子看出他的心思:“原本讓我們幾人來就無意中大海撈針,我們隻是來協助的,你認為我們兩人即使找到武將軍,能做得了什麼?那個陳陌才是主力,隻有他才有能力把人救走。”
“那關口你摸清楚了沒?”瓜蛙子轉開話題說道。
“人不是很多,東西也備好了,應該出不了意外。”幺蛾子說道。
“應該?”
“那不然呢?你見過我什麼時候說死過?”幺蛾子說道。
“這天都亮了,這雨還沒停啊,不知道那邊也時不時這樣的情況。”瓜蛙子來到窗邊,看著外麵的瀝瀝大雨,說道:“也不知道這雨有沒有能幫到我們。”
.......
海口鎮那邊,天亮了,也沒停,但好多人開始走動起來。陳陌收拾好東西之後,走出了客棧,迎麵撞上了隔壁房間出來的兩人。
“兄台,這就離開了?”
這麼多天了,雙方都沒能知道對方是誰,除了那天的見麵,中間也隻是偶爾碰過麵,招呼打的也極為簡單。
“沒意思了,還留在這乾嘛?”陳陌淡淡的說道。
“或許今晚特彆有意思呢。”那個男人說道。“若是兄台不介意,來搭把手,黃某賜兄弟一份機遇。”
“有什麼特彆的事?”陳陌駐足問道。
“兄台這是答應了?”男子沒有明說。
“不,在下沒興趣。”說罷,陳陌彆與兩人錯身而過,留下錯愕的兩人。
看著陳陌走下樓去,那個花癡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拽什麼拽,我們好心送你一番前程,還擺出那副臭臉,師哥,要不是你攔著,我非得教訓一下他。”
“算了,有些人總有些傲氣,若是來日在江湖上碰見,他會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說罷,男子也走下樓去。
陳陌走出客棧,打開油紙傘,朝著鎮外走去,路過那個經常光顧的麵館的時候,還被那個老板認出了。
“怎麼就離開了,這雨還沒停呢。”老板說道。
“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這大半天的也不礙事。”陳陌仰了仰頭,看向天空,陰沉沉的。
“那下次再來,大爺我還請你吃麵。”老板笑嘻嘻的說道,似乎與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熟客有了一些小羈絆。
“應該沒有下次了,這天大地大的,一輩子都走不完。”陳陌說完,便邁開步伐走出小鎮,向著遠處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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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來還是個遊天下的遊俠兒。”老板看著這個年輕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語氣中有些羨慕,似乎自己也向往著那樣的生活,但被很多很多的事情束縛住了手腳。
.....
一個破落的海邊小漁村,上一晚的大海浪把這裡洗禮了一下,讓這裡的更加的殘破,就連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了了。這一天,這裡卻久違的迎來了....旅人?
三人,三起碼,看著這破爛不堪的漁村,沒有猶豫地走近,選了一個岌岌可危的殘牆,搭了幾塊沒有被海水卷走的模板,勉強拚湊出一個可以檔雨的地方,至於遮風,他們隻能祈禱著風不要這麼大,不然這牆都不知道還能承不承受得了。
這個小漁村早就沒人居住了,即使昨晚的大海浪沒來,這裡也破財不開,平時偶爾會有有一些遊俠兒或者其他什麼人在此露宿一下,但被這麼一毀,以後肯定沒送來了。
倒是前一段時間有不少人光顧過這裡,但隻是來看看了一下便離開了,隻有今日的三人遠在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是被這雨水淋得迫不得已還是其他原因呢?但在這個小漁村的前方幾裡地的地方,就是海口鎮了,三人隻要在堅持一下,就能但海口鎮了,那裡遮風擋雨的地方多的去了,即使沒有錢,也能找到一個比這裡好上不少的躲雨處。
而另一邊的深山裡,躲在山洞裡的幾人,分著最後的食物,一人說道:“弟兄們,這最後的一餐寒磣了點,彆介意。”
“有舍個介意的,這比俺小時候吃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隻是長京裡那大魚肉還沒吃過,將軍說請我們吃一頓的,沒能吃上,便宜他了。”另一人說道。
“這輩子是吃不著了,下輩子吧,他娘的老子要投胎到將軍的膝下,天天大魚大肉吃著,還要調戲那漂亮的丫鬟。”
“哈哈哈哈。”其他人大笑起來。
“就是,我也要這樣,這是他欠我們的,如果這樣說來,到時候咱們就是親兄弟了。”
“萬一是姐妹咋辦?”
“去你娘的,老子生生世世都是帶把的。”
“等到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說不定就是盛世了,沒有仗用打了,摟著姑娘快活去了。”
........
一線峽前的軍營,即使下著雨,還有著自己的巡邏隊在巡邏。
在一個大帳裡,駐守的統領聽著最後的信息彙報,沒有聽到有人從身邊的這些大山越境,心中送了一口氣,這個統領還真怕那個人選擇走那條路,雖然那條路難走,但也好比這裡送死的強?難不成他還以為自己有本事能突圍出去?難道真的被這裡的假象迷惑了?本統領可是在這部布下了天羅地網了,唯一麻煩就是鎮子裡的那些野狼了。
“都聽好了,記住那幾個人長相,這雨可能停不了了,也沒有月光,但今夜,隻要有人敢闖過來,通通拿下,能活捉最好,活捉不了也把屍體拿到,膽敢有妨礙之人,殺!”
“是!”部下其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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