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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處,屍體疊得老高,已經有半個宮門的高度,陳陌也被迫走出宮門,在“大庭廣眾”之下迎敵。
陳陌的手已經有些發麻,心臟也在激烈的跳動著,若是能喘幾口氣,或許會舒服一點,但玄甲軍並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一直以為對方下一刻就招架不住,但總是被招架住,還白白搭上幾條性命。
陳陌不好受,玄甲軍這邊也差不多,而他們也僅僅剩下三四十人,死在陳陌手中的玄甲軍已達百七十有餘的人數,程家也有三位永遠的躺在了那對屍體中,想要找出來都費勁。
“”兩聲脆響,陳陌手中的雙刀又又又又斷了,隨著這次斷裂,玄甲軍進攻的腳步陡然一停,包圍著陳陌卻不敢上。
陳陌背後就是一堆屍體堆積出來的土包,血水流淌在宮門前的廣場上,月色與火把的照射下,格外滲人,此時的陳陌,也渾身是血,那件他有史以來穿的最好最名貴的衣服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同時也被鮮血染得紅得發黑。
軟甲給了陳陌很大的幫助,幫陳陌擋了不少次攻擊,但依舊完好無損著,但原本淡黃色的軟甲也變成了滲人的紅。
宮門樓上,流螢子在屍體堵住半個宮門的時候就留下那些手下,與青蝠子一同觀戰。
“太強了,難道他是四境的高手?”青蝠子咽了咽口水說道。
“不知道,但看起來不像,而且從他的戰鬥中感受不到一丁點的真氣。”流螢子此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人的背影上,想起之前被他掐著脖子,現在都慶幸,要是此人在暴躁點,自己這嬌柔的脖子不得成一灘爛泥。
“對方已經沒有戰意了,我們是不是得幫忙了,我看那個小哥也累的不行了。”青蝠子看著聳動的肩膀,就知道他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像極了累極了的人。
“對對對。”流螢子這時才回過神來,也不和青蝠子多磨蹭了。
“你還愣著乾嘛,快來!”
宮門前。
“踏。”的一聲,陳陌提著沒有扔掉的斷刀,往前跨出一步,一步下去,血水四濺。而玄甲軍卻沒有動作,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的武器緊了又緊。
“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殺了他!”程一刀喊著,而他已經做出了調轉馬頭的動作。他要跑了,必須跑了,救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還是救自己的命要緊。
其他程家人看見,也調轉馬頭,這一次他們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但陳陌可不會給他們離開的機會,一個爆跳,直接躍出玄甲軍的包圍,一跳,兩天,便追上了剛剛開始逃跑的程一刀。
陳陌躍至他的馬背上蹲著,一把斷刀從程一刀的背部刺入,透過他的盔甲,刺透他的身子,另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饒....”程一刀之後的話沒能說出口,一代唐國重臣就死在了陳陌的刀下。
….陳陌沒有任何的喜悅或者什麼的感情,他不認為殺人是一種樂趣,這樂趣在很早的時候他是有過的,但很快也厭煩了。
陳陌解決了程一刀之後,專而對著其他人出手,一下兩下,那些人並沒能跑出多遠,都沒能跑出宮門前的那座石橋,都一命嗚呼了。
解決掉這些首領人物,在很多人的注視下,沒有感情的割下他們的腦袋。
那些存活的玄甲軍目睹著這個惡魔的行徑,好難之際,他們甚至有種想法冒出,當初要是東海王功打長京多好,死在那裡也好過還活在這裡。
“衝啊!”
流螢子帶著著人從門洞那邊跨過“屍山”,來到宮門前,對著那些參與的玄甲軍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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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玄甲軍聽到這樣的聲音,已經嚇得武器都扔了,急忙跪倒在地麵上,瑟瑟發抖,他們要想活著,就唯有這個辦法有機會活下來。
這個舉動,確實也為他們迎來了生的希望,流螢子壓著手下要為兄弟們報仇的衝動,接受了他們的頭響,而流螢子不是簡單的繞過他們,而是為了之後若是還有其他人支援,就拿他們獻祭的。
........
酒樓那邊。
“他大爺的,一個都沒堵對!”周岩的朋友罵咧咧的一句。“這小子也強得離譜了吧,一境就能百人斬!”
“我說了,他之前可是三境的,至於為什麼他會退回一境,難道這小子想修行純力量?”周岩摸著下巴說道。
“不行不行,這小哥我一定要認識一下。”另一個朋友說道。
“有趣有趣,老夫以後又多了一個故事了。”說書老頭捋著自己的胡子說道。
玖可歆臉色有些不好看,可能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場景。她又想起了那個“雙刀客”的名號,這一次她終於見到了名號之下的這個人的另一麵。到這個時候,她不願意相信,那時候還和武寇摟肩搭背,人畜無害的樣子,會和這個夜晚的這個人重合在一起。
但她如何知道,她喜歡的人,在光鮮亮麗的外表和人人羨慕的將軍名頭之下,也是如陳陌那般的人,隻是他們的方式各有不同。
金絲雀遠不了解這個時代戰鬥的殘局,說書的內容他能永遠想不到。
此時,在宮門前的大道上,兩邊傳來了響亮的馬蹄和踏步聲。
“哦~,支援到了,好像人還有點多啊,不知道是哪方的支援。”朋友笑道。
“沒用了,就算是東海王這邊,也打不起來了,你沒看見那小子手裡的那幾顆腦袋嗎,那就是最好的威懾力,那些玄甲軍可不是武寇麾下的雲麾軍。”周岩搖頭說道,最後自己也是肯定武寇的能力的。
“也就是說無憂王贏了?”另一個朋友說道。
“應該是。”周岩點點頭。
“但城外還有東海王幾萬的人馬呢。”朋友說道。
“我想現在無憂王已經控製城防了,隻要控製城防,他就能憑借城防守上一些日子,而無憂王難道就沒我快後手嗎?你們不想想,雲麾軍真的因為武寇的失蹤而解散了嗎?”周岩分析著。
….“這麼說,這場戲要要結束了。”另一個朋友說道。
“還有酒嗎?”周岩這個時候問道。
“有有有,難能看了這麼一出好戲,確實值得喝上一個。”朋友麻溜轉身去拿酒。
“那是自然,不過在此之前,我得送這小子一壇子。”周岩接過朋友遞來的酒,後退兩步,然後助跑兩步,把手中的酒對著陳陌那就扔了過去。
.......
流螢子和青蝠子走到站在橋中央陳陌陳陌那,剛想詢問,陳陌就先開口了。
“又來人了,從兩邊,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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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陌話音剛落,兩人就聽到了雜亂的聲音。
“敵人來了!戒備!”
一聲令下,巡捕們立馬把刀架在那些剛俘虜的玄甲軍的脖子上,押著他們來到橋上,一排排站在橋頭上,這是他們之前想出來的辦法,當著那些人的麵把他們的頭砍下。
“人太多了。”陳陌說了一句,在他的感知中,這一次人數要比剛剛那波人要多,當機立斷的說道。“我要帶著那兩人離開長京了。”
陳陌說的話,流螢子她們兩人自然明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慢著!”突然,青蝠子說道。“那邊好像是自己人。”
青蝠子指著自己的右手邊。
很快,兩邊的人馬都靠近了橋頭,立即對峙起來。
........
之前被程一刀支使去找後援的人帶著後援軍來了,雖然他們裝備齊,但好在人多,氣勢上已經勝利了,但也隻是他們自己認為的。
當他們來到宮門前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對方的支援也到了,人雖不多,但氣勢洶洶。
而後又看到了宮門前橋上的情景,三四十和自己的弟兄被人摁跪在地,脖子上還架著明晃晃的刀,接著又看到橋中央那三人,其中一人還提著四個人頭。
最後,他們更是被宮門前的那堆“屍山”拉住目光而挪不開了。
另一方人馬同樣的順序,同樣的目光,但卻有著不同的心情。
“哥,你看,那人的手裡!”程珠珠一臉驚恐的拉著程萬裡的衣服,指著那邊,有些顫抖的說道。
此時的程珠珠並沒有認出滿臉血漬的陳陌。
程萬裡看到了,眉頭緊皺,手中的刀緊握了一下,雖然他們和家族中的另外一些人產生分歧,但是看著族中長輩慘死在那人手裡,還是非常的氣憤,就要上前,卻被人攔住了。
“忘了之前說的了嗎,要是你們敢請輕舉妄動,我可不會顧及武寇的情麵,把你們立馬斬了。”
程萬裡壓下心頭的憤怒,也攔住要上前的程家人。
是啊,為什麼自己要憤怒?這不是早就預料到的結局嗎,自己為什麼要為敵人而生氣?就算他們都姓程,但在家的時候不就斷絕關係了嗎?
......
“還要來嗎?”陳陌高高舉起手中被他一把揪住的四顆腦袋,對著已經確定是敵方的那些人“耀虎揚威”般的喊道。“我不介意讓我身後的那堆屍體在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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