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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外熱熱鬨鬨的,而亭子裡的氣氛卻是冰冰涼涼的。
“五弟,這麼說來,這一切的事,都是你幕後主使的?”
唐明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以大哥的性子,會讓彆人把自己當槍使?”
“大哥經常來我這喝茶,我們經常聊治國之事,我隻是說說自己的想法。”唐明性不認同唐獨慎這一說法,自己可沒有這樣的想法。
“在我與大哥最後一次見麵時,我就跟他說過,要是真的廢王,二哥必反,你猜他當時怎麼回應我?”
“他說,二弟反,他必死。”
“嗬嗬,朕現在好好的。”唐獨慎冷笑道。
“我當時沒跟他說,二哥勝的幾率很大。”
“你這是在討好朕?讓朕不為你剛才的僭越之言而斬了你?”唐獨慎淡淡地說道。
“不,我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大哥被四大家的影響害慘了,獨斷又很難相信彆人,其實手中的可用之人很少,而最得意的武寇,為了讓你上鉤,把他派去了很遠的地方執行任務,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我的一句無心之話,就真的調走武寇了,現在知道了。”唐明性說道,他現在已經猜到了大概的事情。
“原來大哥隱藏的手段是三哥還有你的魏氏,這樣的情況下,我也認為二哥必死的,可我沒想到的意外出現了,那個意外就是程家的程心意吧。”唐明性看了一眼坐上皇後位置的程心意,然後又看向自己身邊的武靈兒。
“靈兒,還真背你說對了,大哥和二哥一開始就是五五開,當時你是不是知道二哥的後手了,沒告訴我?”說著說著,有些埋怨起武靈兒了。
唐獨慎越聽越是眉頭緊鎖,說道:“照你這麼說,朕不造反就就逼著朕造反?”
“是的,廢除封王,二哥必定不答應,若是武寇在,二哥或許會選擇隱忍一段時間,繼續積蓄力量,力量夠了也會造反,索性讓你現在就造反。”
“你還暗中推波助瀾了一把。”唐獨慎指的是之前唐明性說的“無心的一句話”。
“這麼說也行。”
“而在這皇位的爭奪戰中,你和武靈兒都做了各自的推演?朕差點忘了,武靈兒也是出了名的聰明。”唐獨慎的語氣變得陰冷起來。“也就說我們的這一切都在你們的預算之中,不,應該說說在武靈兒的預算跟準了?”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在朕的手裡奪過皇位?”說著,唐獨慎手中的杯子狠狠往外一甩,直接雜碎了亭子外的一個花盆。
“啷”一聲,頓時讓熱鬨的宴會安靜下來,演奏之聲停止,跳舞的宮女紛紛跪下,拚酒的群臣們也把目光投向亭子那邊,此時他們才注意到,皇上此時的臉色非常不好。
“無憂王居心叵測,意圖謀篡皇位,給朕拿下!”
與氣氛不合的命令讓很多人都蒙了,以為自己醉聽岔了,但又不敢出聲,一瞬間就形成了,皇帝的命令出現,卻沒有人執行。
“都耳聾了嗎?無憂王謀逆,來人,把逆賊拿下!”
這一刻,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剛才的話,他們真的沒有聽岔了,皇帝確實要把無憂王拿下!
還是什麼謀逆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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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刹那間,幾乎所有人的內心是:無憂王也要謀反?他憑什麼?請他們兩夫妻還有身後那兩個隨從?蚍蜉撼大樹都不足以形容這樣的行為。
即使有再多的疑惑,皇帝既然命令,就得有人去執行,這是一個白撿的功勞啊。
離亭子最近也反應最快的一個武將,扔掉自己的酒樽,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亭子那邊。
此時一個弱小的身影擋在他的去路上,以刁鑽的角度給了那個武將一擊。武將沒有穿盔甲,挨了這麼一擊,全身好似觸電一般,僵住了。
也虧得是練家子出身,很快就回過勁來,一掌拍像那個阻攔自己的女子。而女子輕巧地一個後仰,躲過武將的攻擊,順勢抬起一隻腳,對著武將的襠部就是一撩。
在場的人似乎都聽到了那位武將蛋碎的聲音,身子不由得一個寒顫,大腿微微內夾了一下。
不講武德的一擊,讓那個武將臉色漲紅,說不出一個字來,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步步後退。
此事眾人才看清,這個苗條女子是無憂王身後的護衛之一,緣來還是一個練家子。
此時亭子裡一共六人,皇上和皇後居中間坐,背後是洪公公,在皇帝的右手側是無憂王,兩人相隔一尺之距。王妃陪伴在無憂王的旁邊,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男護衛。
“還愣著乾嘛,難道要朕教你們怎麼捉人嗎?”唐獨慎惱怒的說道。
明顯感覺到皇帝的怒意,幾人也顧不得對方隻是一個女子就畏手畏腳,充了上去。
子神麵對著幾個身影都不是自己能比的大漢,眼眸沒有絲毫波瀾,迎麵而上,在眾人的眼中施展著如泥鰍般潤滑的,幾個大漢被她耍的團團轉。
然而子神終究不是正麵應敵的能手,她隻適合給敵人暗中致命一擊,打不過就極速脫身的,很快,就被幾個大漢拚著受傷的代價,束縛住手腳。
要是換做彆的情況,這些人還真抓不住子神,子神現在就是為了讓這些不靠近亭子才限製了伸手。
陳陌緩緩走到亭子前,往那一站,緩緩說道:“我可保不住自己出手的力道。”
這是對那些武將而言,也是在給無憂王和武靈兒提個醒,自己下手重了,讓唐國損失一名大將,可彆自己。
“無妨,他們都是二哥手下驍勇善戰的大將,死不了。”無憂王讓陳陌放心。
唐獨慎看著亭子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看不出他的實力,但氣勢卻讓他皺了皺眉。
“來人!”唐獨慎直接招呼了一聲,搜搜的幾下,從周圍燈火照不到的幽暗處出現幾人,眼神犀利。
顯然,唐獨慎也不保證自己的愛將能對付此人,不是懷疑他們的實力,他們帶兵打仗可以,但對付江湖中可就不一定了。
好好的宴會變成了平亂之局,說出手就出手,嚇得那些手無寸鐵的文官都遠遠奪起來,他們倒是想抓無憂王,可也得有那個本事。
武叔駒看著亭中的陳陌,他是見過的,一直以來不知道起床身份,現在看來他是無憂王的人。
“其他人呢?”唐獨慎不悅的說道,以自己的人馬部署,是不止這些人的。
“被園外的一群娘們給攔住了,不過陛下放心,我們的人很快就解決了。”出現之人回稟著。
“五弟還是有備而來的。”唐獨慎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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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光靠三言兩語,二哥會答應嗎?”唐明性拿起酒杯反駁道,但很快酒杯一旁的武靈兒搶過酒杯放下,隻能尷尬笑了笑,還以為如此情景,以酒配之跟好。
“把這兩人解決了。”唐獨慎命令著,現在已經不是捉拿了,而是格殺勿論的意思。
“很好!”陳陌抱拳擰了一下。
“嗬,就一個二境不到的小子,老夫把你給捏碎了!”一個年級稍長著嘲諷了一下。
“三境的老木頭,就你先練練手了。”說著,陳陌就對著那個老者爆衝過去,人離開原地時,腳下的台階都被踩碎了。
站在唐獨慎身後,一直半睡半醒的洪公公睜開眼看了看,眼中有一絲驚訝,但僅此而已,然後又恢複到之前的轉狀態。
老者眼眸微微一縮,急忙後撤一步,然後一掌拍出,真氣凝成的虛影對著陳陌拍過去。
陳陌順勢伸出一拳。
“嘭”的一聲,無形的風浪擴散開來,把周圍的桌子都掀翻了。
看著也被陳陌純純的一拳就擊碎了自己的攻擊感到震撼,但自己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話放出去了,也不能退縮了。
站定身子,雙腳盤弓,兩隻手掌對著陳陌就是快速幾掌。
“波掌!”
幾個虛掌出現,對著陳陌劈頭蓋臉過去。
而陳陌依舊波瀾不驚,“嘭嘭嘭”幾拳應對,轉瞬間就來到了老者身前,側身躲過老者一掌,抓住對方的手臂,就是一輪,就把老者甩飛老遠。
而老者被甩飛的同時,幾人抓著空隙就對陳陌出手,他們知道,這不是比武單打獨鬥的時候,即使敵我雙方武力懸殊,也要“不講武德”的快速將此人就地解決,才符合陛下的意思。
但誰是弱者那方,在雙方的定義中都是不同的。
對方的襲擊,陳陌沒有讓他們得逞,躲過幾人的攻擊後,陳陌已經來到子神那邊,三兩下就讓子神脫困了。
“這裡交給我,回王爺那邊去。”陳陌簡單的說罷,不理會被他卸掉胳膊腿的幾個武將,對著那些被陛下豢養的江湖之人奔襲擊而去。
“五弟,隱藏得夠深啊,能有這麼年輕的能人。”唐賭神語氣中有些嫉妒也有這憤懣,自己這些人連一個年輕人都對付得如此艱難,白養了。
“二哥還打算繼續反抗嗎?”
“哈哈哈哈哈。”唐獨慎被唐明性的話給逗笑了。“就憑他一人就讓朕害怕了?笑話!”
“這裡是哪?這裡是皇宮,這裡是長京,朕有羽林軍,有玄甲軍,城外還有跟隨朕奪得天下的幾萬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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