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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經過最猛烈的燃燒後,開始出現疲態,長京城內,經過胡攪蠻纏式的盤查之後,那些人也逐漸歸隊。那些最無辜的百姓們看著逐漸消失的官兵,心也定了下來,對於他們來說,之前的盤查都是小事情,隻要沒有出現那種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事情,都是能接受的。
人們也逐漸走上街頭,鋪子也漸漸的小心翼翼的開張起來,似乎生活正向著穩定的方向發展。
三大家回到家裡,朝會的事情很快就被家族的重要人員知曉,他們有不屑有疑惑,又或者事情就如同他們一開始所推測的一般,隻不過是新皇帝的意氣用事,但他們還是關注著宮裡的情況,比如,舊皇帝怎麼樣了?靖康王又去哪了?
這次入宮,他們沒有得到舊皇帝的任何消息,消息被封鎖,這很合理。但在新皇登基麵見群臣的時候,他們也沒見到一同奇兵的靖康王,這他們就奇怪了,他們知道靖康王對皇位沒想法,但助東海王登基,怎麼說也應該獎賞一番,卻人都沒見到。
加上皇後換成了程氏程心意,更是讓他們疑惑重重。
不過他們糾結這些事沒多久,宮裡就有消息傳出,皇帝在著急人手,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而後沒過多久,集結好的羽林軍和巡捕在幾位大官員的帶領下,走出皇宮,然後兵分四路,朝著他們的目的地進發,而那幾個方向就是四大家的方向。
時間稍微回前一點。
唐獨慎在朝會上把那些記錄著四大家罪狀的冊子給眾官員細看過後,很多官員都皺著眉頭,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開始沒有顧及的抨擊著四大家族的人。
而這些人他們私底裡早知道這樣的事情,隻是沒有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跟指正出來,因為根本沒用。
那號稱為民整治貪官汙吏的大理寺都是他們四家族底下的一條走狗,冤死在他們手裡的清官還少嗎?
既然知道沒有結果,為何要做這樣的蠢事?隻是他們在義憤填膺的同時,卻疑惑著這些證據的發掘者,狄。他作為一個大理寺少卿,在四大家的眼皮底下,他是怎麼做到搜集這麼多證據,卻沒被四大家發展的?而且,據他們對這個人的了解,他和四大家相處得還不錯,尤其是和武家,可以說跟那個用軍如神的武寇可以說是可以嫖一個女人的鐵關係,怎麼反手就把他們全部賣了?
也幸好武寇不在,不然這家夥一定會被武寇當著皇上的麵擰了脖子,同時也是這個皇帝的幸運,要是武寇在,他的反叛一定不會成功。
這麼想著,極少數官員覺察出,這背後還隱藏著什麼。
官員們雖然對狄的做法表示肯定,但對這個人也有種敬而遠之心裡,這樣的人不能深交,不然也夠被賣的就是自己。
在一些官員看過這些冊子而對四大家指責和坐實的過程中,武家的武叔駒也看完了關於武家的“罪狀”,麵無表情的站在隊伍中,聽著同行的指責他也一聲不吭。對於那些罪狀,他是知道的,有些還是他默許的,雖然比不得其他三大家那般肆無忌憚,但也弄出了不小的民恨。
但他能怎麼做?不承認這些事,那他之前在皇帝麵前立下的人設就毀了。承認的話,那武家的那些人可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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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了後者,武家想要未來,就隻能選後者。武叔駒想著,要是此時武寇在場,這個決定就不是他來做了,雖是這麼想著,但若真的在場,武寇也會選擇和之前走掉的三大家一般,離開這裡。
不,我做的決定,以後武家就是我說了算!武叔駒猛的想到,武寇失蹤了這麼久,能不能在現人世都不好說,武家的命運全部掌控掌握在手裡,經過此次事件之後,自己在表一下忠心,那門自己就會成為皇帝的親信,自己也成為武家在朝廷上最有權利的人,那麼家主之位就是自己的了,到時候那些遭殃的同族在自己的周旋下放出了就行了,那時候自己在武家更有威信了。
武叔駒越想越多,心裡越是樂開了花,但表麵還是得裝出一副坦然接受的樣子。
今天皇帝要說有做的事情並不多,登基也沒有什麼儀式感,更沒有那種新皇登基都喜歡來的一套:大赦天下。
反而一開始就充滿挑釁的意思,一開始就直接讓一些老臣重臣辭官回家養老,然後火速提拔自己帶來的人手,占據重要位置,指著少數幾個之前的臣子得到重用,比如狄。而後新皇帝就露出自己的獠牙,開始整治四大家。
召集令頒布出去,而這些祝賀新皇登基的臣子並沒有得到允許退朝,而是在宮中,在無極殿中,看著皇帝施展雷霆手段。
唐獨慎沒讓他們退朝,就是不想讓他們通風報信,彆以為唐獨慎不知道,朝會開始之前,他們有些人借著覲見的機會,來刺探消息,那時候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但是現在要行動起來了,有些東西就不應該這麼快流傳出去。
同時,他也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他們更加直觀的感受,讓他們知道,這個唐國,隻有他一個人說了算,其他人要是想學四大家,就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申時末尾,宮裡的廣場上就集結了好多的羽林軍和玄甲軍還有一些巡捕,不一會而,一個將軍就來向皇帝稟告,說隊伍已經集結完畢。
唐獨慎欽點了幾個人,都是一起與東海王起事的猛將,這些人往那裡一站,都能把那些隻會隻會指手畫腳的官員嚇的通體發寒,就算那個意氣風發的武寇將軍都沒給過他們這樣的感覺。後麵有點了幾個文官還有公公作陪。
“諸位愛將,帶著朕的旨意,去擒拿那些唐國的蛀蟲,若遇反抗者,斬!”
皇帝冰冷的生意床邊整個大殿,所有人都聽出皇帝的絕心。
四道聖旨交到四個將軍的手中。
“諸位聽明白了嗎?”
“臣接旨。”被點出來的幾人鄭重的說道。
“那麼諸位愛將就出發吧,朕與其餘愛卿就此設宴等候各位的凱旋歸來。”
上千人的隊伍出發了,在無極殿門外看著這些人的離去,被留下的官員都有種說不出裡的滋味,他們甚至能嗅到了血腥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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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不認為那幾個家族的人會坐以待斃,之前他們了解的情況,有好些人是死罪啊,若是他們像武家那般認罪,雖不至於家族名好消息,但也會傷了根基,那時候幾個家族就沒有今日的權柄了,所以,他們能放得下?武家是因為空有其表而選擇不抵抗,但那些人不能。
但這些官員還慶幸的,四大家的倒台並沒有什麼壞處,除非與自己牽扯太深,不然也隻是一些小小的懲罰,過後就有大把的機會翻身,比四大家還在時,機會更大。
......
武家。
武家那幾房人興高采烈出去,愁雲慘淡的回來,最為委屈的就是武菲菲,原本板上釘釘的事,都成為了泡沫,回到家裡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哭的稀裡嘩啦的,而他們的父母,也不關心,隻是一味的和其他人糾結著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們甚至把原因都往家裡後園的那位武靈兒想,是不是她在搞鬼。後來他們聽說那幾大家在朝為官的人都被新皇罷免以後,注意力都在那邊了,也幸災樂禍著,看著家裡的武叔駒遲遲沒有歸來,那就更高興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武家得到了重用,武家從此崛起。
武菲菲的父母一下子心情就好了,還慶幸的說道:“幸好他們破壞了這門子婚事,我們菲菲現在不一樣了,以後都是彆人來攀求我們家菲菲了,還有還有,武家的其她女孩們可注意了,把眼光放高點,彆讓人撿漏了。”
武家其他人沉浸在美夢的時候,武家後園,也同樣有說有笑,隻不過他們歡快的不是官場上的事情,而是一些生活的瑣事上。
“陳陌,你有沒有想過成為天下第一啊?”此時的無憂王唐明性和陳陌相處的很熟悉了,稱呼也變得親近隨意起來。
“沒有,我隻想過用刀第一人。”陳陌淡淡的說道,這和想法在他剛摸起第一把刀的時候,就有了。
“那也是很了不起了,若果你真的成為用刀第一人,那就去試試天下第一人。”
“行了,難道一定要最第一嗎?”武靈兒打斷道。“你知不知道,爭個武人第一,是很危險的。”
“難道師姐不想嗎?”陳陌反問著,以前沒想過那個天下第一,但如今被問起,自己心裡真的就真的不去想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第一行了吧,我呢,眼界就沒這麼高,我就想著有一個天下第一的武人做朋友,有一個天一第一的女人做妻子就夠了。”唐明性哈哈說道。
這還不高?
陳陌和武靈兒給了他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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