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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陳陌的幾人跟著陳陌回到院子,越發覺得這個人不可思議,不僅少家主和他稱兄道弟,就連娘娘都對他很隨意。隨意就代表著他們之間很熟,不會來那些虛偽客套。
娘娘的性子他們一些下人還是有些了解,畢竟他們一起生活過。
前廳。
武家一家人坐在大廳裡,武靈兒和武寇坐在主位上,而坐在長輩的幾個卻坐在了客位。
“娘娘,今兒怎麼有空回來了?”一個個武寇有些相似的男人和聲笑顏道。
“聽聞家裡有亂,所以就回來看看了。”武靈兒帶著麵紗,卻依舊擋不住她那冰冷的語氣。
“沒有的事。”男人擺手說道:“家裡一切安好,這就無需娘娘擔心了。”
“四叔,讓你們回來住,是看在武寇的麵子上,當然了,我就直說了吧,這也是你們從武寇他娘親這求來的吧,這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你們要住就住吧,反正宅子很大,武寇也沒娶媳婦,隨便住。”
“姐~”武寇在一邊提醒道,不要拿他來說事。
而那個與陳陌吃過飯的婦人坐在最下首的位置,低頭端坐著,根本不敢直視武靈兒的眼睛。
“但你不要忘了,誰才是武府的主人。”
廳裡的眾人被武靈兒的氣勢壓得有些不敢抬頭。
武菲菲,也就是那個大小姐脾氣的女子坐不住了,但也沒敢頂撞武靈兒,而是用平靜的說道:“現在是我弟武寇當家。”
“哦?你弟?你現在知道他是你弟了?他除了跟你同一個爹之外,你有什麼資格喊他弟弟,彆跟我提那可笑的血濃於水的措辭,當初他在你們家的時候是什麼樣,你們不會忘記了吧?”
被這麼一說,原本就不說話的幾人,更是不敢說話。
“好了,今日回來也不是跟你們說這些的。”武靈兒轉頭看著武寇:“你是一家之主,軍營的事你都能管理好,更何況是家裡的事。”
說著武靈兒站起身子,向著門口走去,經過武寇他爹,也就是自己喊四叔的人,輕聲說道:“四叔,您還在外麵有一個私生子吧,算算正好兩歲,四叔進入武府也兩年,真是巧。”
武靈兒這句話,把坐在四叔旁邊的婦人,也就是武菲菲的母親給引來側目。
“怎麼,四嬸嬸不知道這個事?”武靈兒看了一下他們的反應,不在理會,離開了氣氛有些微妙的大廳。
武靈兒走了之後,武寇看了一眼那邊的一家三口,沒有對他們說什麼,而是來到自己娘親麵前,扶著她離開這裡。
四嬸在武靈兒和武寇他們走了之後,冷冷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娘,女兒先離開一下。”武菲菲起身說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和武寇說。”
說完,武菲菲也離去,像是在躲避這場暴風雨,他們大人之間的事,她插不上手,況且自己父親確實不地道,又偷偷背著自己娘親偷女人,這也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還有了孩子,而且還是和兒子。
當年,就是因為父親在外麵偷女人被娘親發現,大鬨了一頓,心情不爽的父親就把家裡的一個婢女給霸王硬上弓,而且這婢女還是娘親的貼身侍女,最可惡的還是有了孩子,是一個男孩。
如今又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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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嬸還沒說話,四叔就先開口說道:“秋芬,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又是狐狸精勾引你的?”
“不,不是....”
......
武菲菲走出大廳,追上了武寇的腳步,喊住了他:“武寇,姐有事和你說。”
武寇停下腳步,把自己娘親的手放到一個侍女那,對她說道:“你先帶夫人回放。”
“是。”侍女點了點頭輕聲答應道。
走廊裡隻剩下兩姐弟。
“什麼事?”
“武寇,以前我們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那都是過去了,我們是姐弟,親姐弟,你不會真的就把我們瞥下吧?”武菲菲聲情並茂的說道。
“那就取決你們了。”武寇淡淡的說道,即使是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們之間也沒有太多的話說。
武寇轉身離開,對於她的感情牌不為所動。
“武寇。”武菲菲再次對著他的背影喊到:“難道你隻願意做一個牽線傀儡嗎?武靈兒的野心很大,她就是恨自己當不上皇後,隻當了一個娘娘,所以退而求次,她就要做武家的主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試想有哪個世家是女人當道的。”
武寇再次停下腳步,一個大步就到了武菲菲麵前,因為身高比武菲菲高一個多頭,所以他低頭俯看著她。
“你..你乾嘛。”武菲菲下意識的捉緊自己的領口,好似怕武寇把她非禮了。
“嗬嗬。”武寇冷笑了一聲:“我還不是那種禽獸。”
武菲菲確實有一點姿色,不然也不會讓魏家的一個公子看上,當然,這其中還有其他的原因。篳趣閣
“我姐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就算我隻是一個傀儡,也是我樂意,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道理?就像我姐說的,就憑那可笑的血緣關係?當初你們怎麼對我的時候就沒想過這點?要說血緣,我和我姐也同一個太爺爺,血緣比你選一點,卻對我好的多。”
“若不是娘心軟,或者說你們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你以為你們能住這裡?我在武府這些年,你們可有想過我,不,不要你們想,可有想過我娘?父親去世,我當上這個家主,你們立馬就給我娘名分,不是眼瞎的都知道你們要乾什麼。”
武寇所說的父親,不是他親生父親,他長這麼大,隻有在很小的時候喊過一聲“爹”,就沒有第二聲。
“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在背後議論我姐,不然你會很慘,你們不看情麵,我看情麵,但也隻是也是唯一一次,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姓魏的那裡說過什麼,你要是還想過安穩日子,還是儘快嫁給他,不然以後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說罷,武寇再次轉身離開。
武菲菲臉色鐵青的看著武寇離去的背影,之前武寇那一聲聲“我姐”,像一把刀在她身上割來割去,他,就從沒喊過自己一聲姐,就像小時候從沒喊過他“弟弟”。
“對了,還有一件事。”武寇這次沒有轉身,背對著她說道:“你少去打擾我的客人,他可比你重要的多,他要是對你有什麼意見,我會毫不猶疑,不管對錯的讓你消失在他眼前。”
原本臉色鐵青的武菲菲頓時臉色煞白起來,她從武寇的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感受到的氣息,這氣息讓她覺得武寇之前說的話可不是氣話也不是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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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菲菲深色木訥的經過前廳,前廳沒有他們父母爭吵的聲音,或許他們已經吵過了。
“菲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武寇那小子欺負你了,難道他就為了這所謂的姐姐,而忘記了你才是他姐姐嗎?”四嬸從廳裡看著異常的武菲菲,急忙走出來,而他那丈夫,四叔,找準機會偷偷從側邊走了出去。
“沒事,隻是突然身子不舒服。”武菲菲還想在她娘親懷抱裡哭訴,但一想到武寇後麵的態度,隻好忍住,另找借口。
“是不是餓了,走,娘帶你去吃飯。”四嬸拉著武菲菲朝著膳堂走去,本來就是飯店,但是在前廳的微妙氣氛過後,也沒有人提吃飯就各自散去。
“不吃了,娘,女兒想休息一下。”武菲菲推辭道。
“真的病了?為娘看看。”說著,四嬸就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副寵溺的樣子。
“沒有啊。”四嬸沒有感覺到什麼體溫異常。“不行,還是得給你請個大夫。”
“來人,把大夫請來。”
.....
武靈兒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陳陌,而是先行武府一個較為靠後的地方,這裡有一個平時隻有特定人員打掃的閣樓。閣樓的除了打掃和特定時候,房門才是打開的,平時都是關閉的。
閣樓一樓的門口此時是打開的,從外麵看去,就能看見裡麵正位桌台上,擺放著幾個牌位。
武靈兒此時就一個人在裡麵,她的隨從就在外麵等候著。
“武寇少爺。”
武寇出現在閣樓前的時候,武靈兒的侍從們喊了他一聲,她們不像武府裡的下人喊武寇為少家主。
“免了免了。”武寇對他們擺了擺手,就徑直走進閣樓。
此時武靈兒剛剛給這些牌位上完香,牌位的名字各不同,告辭位置也不同,雖少,但很講究,他們都有共同一個姓氏:武。
“是不是讓你當這個家主有些為難你了?”武靈兒雙手合十,目光看著前麵的牌位,問道。
“說不為難,那肯定是假的,既然是姐讓我當,我就當,我會把他做好。”
“那你現在做好了嗎?”
“嘿嘿,快了快了,畢竟都姓武,總不能隨便踢了他們,帶兵打仗講究的就是師出有名,姐不是說,名聲,有時候還是有些用出的。”
“師出有名用在你身上不合適吧。”
“姐,您就彆計較這些旁枝末節了。”武寇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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