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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中年人像看一個白癡一般看著陳陌,“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在來胡鬨,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這個中年人就要退回去,他這幅態度已經相當客氣了,敢這樣亂認親戚,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武將軍的兄長,這不活膩歪了。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有過,但都是子虛烏有。
“等等。”陳陌喊住那人。
“小子,彆拿我們的善意當飯吃。”男人冷冷的看著這個想要胡攪蠻纏的年輕人。
陳陌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在那人麵前晃晃了晃,說道:“認識這個嗎?這是他.....她給我的。”
男人見拿出信物一樣的東西,也沒說拒絕之類的,畢竟還是會有信物上門。男人將信將疑的走過去,心中打定主意,隻要這東西是假的,立刻照顧門後的兄弟們拿著棍棒伺候。
接手陳陌拿出的玉佩,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握著這枚玉佩,問道:“您是....?”
語氣變得客氣了很多,都已經稱呼“您”了。
“陳陌。”
“陳陌...陳陌...”男人呢喃了兩下,又打量了一下陳陌,臉色再次變化,然後喊道:“來人,開門。”篳趣閣
“走那邊的就行。”陳陌對於這樣的大戶人家的規矩多少有點了解,但自己卻不看重這一套,怎麼省事怎麼來。
“這,您就彆為難我們了,還是從這裡走吧。”男人指著正在徐徐打開的大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陌還也為這個看門人要跑回去重新開大門,所以才說走那邊的門,沒想到大門已經被打開了。
陳陌和中年男人一前一後走進武府,敞開的大門沒有隨著他們的進入而關閉。
“小陶,過來。”中年男人跟在陳陌身後,一邊對著一個年輕的下人喊了一聲,然後那個年輕下人就麻溜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叔?”
“你...”中年男人湊在小陶的耳邊說著一些事,還把之前陳陌掏出來的玉佩交給了他。
“去吧。”
“好累。”小陶領命而去。
“武寇不在家?”陳陌打量著武府裡的擺設和景觀,偶爾看見幾個侍女從自己視線中出現,然後又消失。
“我家主子應酬去了。”對於陳陌直呼自己主子名字,中年人有了之前的鋪墊,也沒我大驚小怪,隻是有些疑惑。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您先等一會,這邊請。”中年人不好回答,隻能把他請到前廳去先。
大戶人家的前廳很大很高,即使自己沒有人也被燭火照得通亮,椅子桌幾擺放得整整齊齊,還有盆栽在四周點綴著。
“陳公子,您先在這坐一會,我們的人已經去和少家主通報了。”中年人讓陳陌在前廳等候。
“你告訴我他在哪,我去找他也行。”
“不必麻煩,想必少家主知道了,會安排的。”中年人可不能讓這人隨隨便便去找少家主,萬一添亂怎麼辦,還是讓他在這待著,若真的是少家主說的那個人,他想必他很快就會回來。
“小瀾,給這位公子準備茶水點心。”中年人對著一旁的。
“是。”一旁的纖細女子領命而去。
這時候,一個女子從前廳走過,朝裡麵看了一眼,略有些疑惑,好了一聲:“管家。”
中年人應答了一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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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啊?”女子小聲的問道。
“好像是少家主的....朋友。”管家想起之前在門口是陳陌說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好在反應過來。
“好像?不確定就把人隨隨便便放進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給本小姐轟出去。”女子一臉高傲的說道,聲音絲毫沒有任何的避忌。
“這恐怕不行,人家拿著信物來的。”管家臉色尷尬,但尷尬之中帶著一點不爽。
“什麼信物,我看看。”女子伸出手來,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信物已經派人傳給少家主了。”管家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點小事也要我弟弟出馬?你不知道他有多忙嗎?你一個做管家的也不替他分分心神,看來很不合格,看來本小姐得換了你了。”女子語氣中傲慢不加掩藏。
“我適不適合做武府的管家,要不要換,可不是小姐說了算。”管家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大小姐的話有任何的動搖。
“你....”
“菲兒,這是乾嘛呢,當著客人的麵是要乾什麼?你不是還要去見魏家的公子嗎,怎麼還不去?”一個婦人走了過來,樣子和女子有幾分相似。
“娘,現在家裡的人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
“好了,快出發吧,不能讓人等著急了。”婦人催促到,自始至終就看了陳陌一眼。
而陳陌則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吃著那個叫小瀾的侍女送來的點心。
“這個家有點意思。”陳陌心中哂笑一下。
.....
另一邊,在陳陌之前經過的那個高大奢華的酒樓四層包間內,陳陌要找的人,武寇正和一幫年紀相仿的人在一起喝酒聊天著,看起來並不是什麼應酬之事。
“武寇,你小子回來這麼些天,才想起我們這幫弟兄,是不是當上了三品將軍,尾巴就翹上天了?”一個年輕男子笑罵道。
“對啊,怎麼的,不服咱們就來兩手。”武寇回敬了一句,然後就擼起了袖子。
“彆彆彆,君子動口不動手。”那個人立馬慫了。
“對,就你們這幫人是君子,我就一個匹夫。”
“話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當個京官?”
“這是我說想回來就回來的嗎,能讓我這個毛頭小子當上一個從三品的雲麾將軍,那軍部裡的那些老屁股都頗多怨言了,還想讓我回來搶他們位置?再說了,京城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外麵逍遙自在,要不是我姐逼回來,我才不回來。”武寇不屑的說道。
“你姐?就他那個大小姐脾氣,能把你逼回來?”
“我說的不是她。”武寇說道。
“哦~”眾人了然於心,對於這個在小時候一起扔過泥巴的兄弟的家境,還是了解的。
“聽說你那個大小姐脾氣非常嚴重的姐姐最近和魏家的這少爺走得特彆的近啊。”
“是嗎?”武寇一臉的不知情。“那最好不過了,我是真的期望那姓魏的趕緊的把她娶回家。”
“唉,可惜啊,若不是那脾氣我受不了,不然我就當你姐夫了。”一個人歎氣的說道。
“彆放棄啊,努努力,或許她會因為你改變呢。”武寇極力的把自己那個姐姐推銷出去。
“有心無力啊,還是算了吧,我身子骨就弱,氣不得。”
“那要不要來我麾下練練,保準一年之內身強體壯,到時候再春紅樓摟三四個姑娘不成問題。”武寇一把摟住那人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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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家就我一個獨苗,去你那,我爹娘還不給活活氣死。”
“你看你看,之前羨慕我這將軍呢,現在我給你們指了一條明路,你們又不願意。”武寇“嘁”了一聲。
“我看是冥路吧。”
就在這幫公子哥敘舊的時候,武府的下人小陶來到了這座酒樓,詢問了一下這裡的夥計,就蹭蹭的跑上樓去。
小陶來到小二所說的那間包間,“咚咚咚”的敲了幾下房門。
“誰啊。”
小陶聽出了那個聲音,正是自己的少家主。
“少家主,是我,小陶?”
“進來。”
小陶推開房門,看著一大桌子人,徑直的走向那個年紀不大的少家主跟前。
“什麼事?”武寇端著酒杯問道。
“家裡來了一位客人,是找您的。”小陶緩了一下氣息,說道。
“我不是說了嗎,今天不見客。”武寇嘟囔了一句,抬起手中的酒杯問道:“桃子啊,渴不渴,要不要來一杯解解渴。”
“不了不了。”小陶受寵若驚的退掉了。
武寇無奈,隻能自己喝了。
“少家主,這是那位客人的帶來的信物。”說著,小陶就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武寇。
武寇隻是瞥了一眼,就激動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噴在了那個之前還說差點做自己姐夫的人臉上。
“武寇,你激動個什麼?!”那人罵了一句,狼狽的抹著臉上的酒水。
武寇拿過那枚玉佩,沒有理會那人,問小陶道:“桃子,那人是不是叫陳陌,跟年紀差不多,一副彆人欠了他錢似的臉,是不是還拿著一把刀?”
“是不是叫陳陌,小的不知道,但跟少家主的描述挺像的,至於他拿的是不是刀,不清楚,他手中確實拿著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小陶說道。
“那是了,那是了,我們走。”武寇說著就起身離去。
“哎,乾嘛去阿,一個客人,至於讓你這麼興師動眾的嗎?”酒桌上的同伴問道。
“你們不懂,我大哥來了。”說著,武寇就急匆匆的和小陶走出包廂。
“大哥?”包廂裡的人麵麵相覷。“他不是和他那幾個兄弟相處的都不是很好嗎?怎麼現在的心情比過年還開心。”
“是啊。”
“等下,他買單沒有?”
“好像沒有。”
“我糙,這小子也太摳了吧,這種事都做的出,虧他還是一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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