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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字雖然從白衣男子的嘴裡說出細如春風,但在陳陌的耳朵裡卻大如驚雷,瞬間,剛剛積攢起來的氣勢瞬間被轟碎,而眼前一陣眩暈,陳陌眼前的景物為止一變,月色下的小木屋不見了,言羽和白衣男子也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以一個熟悉的場景,晴空碧藍之下,是一片廣闊無際的小樹林,陳陌被迫的回到了自己的炁界之中。
等陳陌回過神來,猛然抬頭,一步巨大如山的寶劍就懸浮在自己炁界的半空之中,劍尖就對著陳陌仰望著的腦袋,看似很遠,但那無形的壓迫力讓陳陌覺得近在咫尺。陳陌站在地麵上,仰望著,頭懸利劍,雖然炁界中神識不會出汗,但他已經感覺到了大汗淋漓的感覺,就連呼吸都變的沉重,而那些與他互為一體的花草樹木也隨著陳陌的沉重而變得壓抑。
陳陌眼神凝重,看著這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可不認為這是一個好兆頭。他試圖調轉這這裡的真氣,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東西抗衡,但自己卻如同身處沼澤,寸步難行。
巨劍不是靜止的,而是以一種緩慢的速度下墜著,劍尖朝著陳陌一寸一寸的刺下來,即使在怎麼艱難,陳陌都努力著,嘗試著控製這炁界那稀薄的真氣去對抗那巨劍,但都是蜉蝣撼大樹。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把巨劍離陳陌隻有不到一丈的距離。
該死!
陳陌暗罵著,巨劍的壓迫感讓他有讓他昏死過去的衝動,但陳陌就是不服,這裡是他的地盤,一切外來的東西,要麼變成自己的,要麼就毀掉!
這片空間之中,陳陌怒吼一聲,驚天動地,那些原本有些氣色的花草樹木又蔫了下去,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蔫,像枯萎了一半,也是這種代價,讓炁界裡重新獲得了一部分真氣,讓後在陳陌神識的驅動下,變成一條條蔓藤,朝著那把巨劍束縛過去。
被數不清的真氣蔓藤纏繞著的巨劍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向著陳陌刺去,越來越近,然後離陳陌的眉心隻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不行!!
要是被這一劍刺中,陳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絕對沒有好事。
劍,還在慢慢的靠近,劍尖已經點到了陳陌的額頭,陳陌甚至都感覺到了那股冰涼。
就在陳陌絕望的時候,那柄巨劍“嘭”的一聲,碎了,變成無數的星光,散播整個空間,然後便是狂風呼嘯,把這裡的真氣吹的一乾二淨....
......
“陳陌!!”言羽驚慌的喊到,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白衣男子做了什麼,但是從陳陌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變成兩眼無神就看出,陳陌一定出了什麼事。
言羽想掙脫,但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一般,一動不能動,而那個白衣男子也隻是輕輕的牽著自己的手。
“放開我!”言羽對著男子雖然害怕之意,但不會掩飾自己的憤怒。
“既然做了賊,就得受應有的懲罰。”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他的嘴臉總是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之前我們不是說了很清楚了嗎,這是我從一個老爺爺那裡換來的。”言羽建立解釋著。
“那好,那在下就為難你們,你帶我在下去見那個人,讓在下和他對峙,在下就放你。”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烏漆嘛黑的,你讓我怎麼去找?!要不等明天天亮我在帶你過去。”言羽說道。
“那好,在下明天過來。”
“等等,他受了傷,我早上還要照顧他,明兒下午你在過來行不行。”言羽卻卻的說道。“放心我們不會逃跑的,你這麼厲害,我們想逃也逃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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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彆動什麼歪心思,不然在下就卸了你們的胳膊。”
“好好好好。”言羽的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那你能不能放了我們?”
說完,言羽瞬間就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又回來了,急忙的衝向陳陌那邊。
“陳陌,你怎麼樣了?!”言羽跑到陳陌身邊,盯著他的眼神看著,他的眼神漸漸的恢複神采,然後一口淤血噴在了言羽的身上。
“你出了好多汗,你還好吧?!”言羽沒有在意那汙濁之物。
“他人呢?”陳陌疲憊的說道。
“他...”言羽回頭望去,那個白衣男子自己不在那裡了。“他走了,先不管他了,你還是看看自己有沒有事吧,剛才嚇死我了。”
其實剛才的事情隻不過片刻的時間,但對於陳陌來說卻好像經曆了好幾個時辰。
“他沒把你怎麼樣吧?”陳陌輕輕的捏著言羽的身體,問道。
“沒有,沒有,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接下來的事你自己弄吧。”陳陌說著酒自己坐了下來,經過剛才這麼一鬨,雖然又虛弱了不少,卻輕鬆了不少。
他是怎麼做到的?好厲害的手段!
陳陌隻是感歎了一下,便又重新打坐冥想,之前在炁界的鬨騰讓自己心神疲憊,所以他沒有選擇再次進入。
言羽感受到他重新平穩的呼吸,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便開始忙碌起來,架火燒水洗澡一通忙碌下來又不知過去了多少,連東西都沒弄,就或者單薄的被子就著冰冷的地麵,在陳陌旁邊睡下。
寂靜的夜,唯有篝火劈裡啪啦的炸裂聲,肚子咕嚕咕嚕的饑叫聲,還有細小的酣睡聲。
天剛蒙蒙亮,言羽就睜開了眼眼睛,她是被自己餓醒的,隨便的洗漱了一下,看著陳陌還沒有蘇醒的樣子,自己忙活起了早餐,也沒有叫醒陳陌,自己吃過東西之後就獨自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
言羽隱瞞著陳陌,自己一人去找那個姓苟的老頭,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出現在無名湖畔,然後神奇的發現,那個老太居然在那垂釣著。
言羽朝著老人跑過去,還一邊喊著:“苟爺爺,苟爺爺。”
言羽實在不想喊他的姓氏,喊起來怪彆扭的,但人家都告訴自己姓名,也總不能喊人家喂喂喂。
“苟老頭,你終於出現了。”言羽跑到老人那邊,看著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的苟老頭,繼續說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之前不是叫苟爺爺的嗎,怎麼突然又改口叫老頭了?”苟一一臉嫌棄的說道。
“苟爺爺實在是叫得彆扭,還是就叫苟老頭好聽一些。”言羽深呼吸幾口氣,之前她一路小跑過來,讓她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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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丫頭,怎麼這次空手而來?”苟一打量著言羽兩手空空的樣子,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以前我帶東西來都不見你身影,現在還埋怨起我來了?”言羽舒緩了一下氣息,沒好氣的說道。
“哦。”苟一隨意應了一下,又專心致誌的釣他的魚。
“唉~,你這什麼態度,得了得了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你這人哪裡得來的書,人家主人都找上門開了,說什麼非要把我這個偷書賊大卸八塊丟到湖裡喂魚。”言羽說起正事來。
“那你現在還好端端的呀。”苟一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言羽語塞了一下,繼續說道。“他被我搪塞過去了,今天他還會找上門開。”
“那也隻是來找你的,關我這個老頭什麼事”
“我,我告訴他這書是你偷來的!”
“好你個言丫頭,強換了我的書你還有把我這把老骨頭出賣了,若是那人來了,老頭子我也拉上你墊背,說你是我同夥!”苟一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呀,你果然是偷來的!”言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實情。“不管了,不管了,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或者你就躲在那片林子深處,彆在出來了,想必那人也不敢去到林子裡找你。”
言羽指著那片幾乎天天有迷霧遮住的林子說道,這片林子她也知道,除了一些特彆的人,外人是不能進入的,裡麵有高手守護著,而這個老頭又是這裡的客人,隻要躲在裡麵,就不怕那人了。
“那你呢?”
“我?我是看在那幾本書的份上告訴你一聲,之後我們也跑路了,我跟這裡的和尚很熟,叫他們找個地方讓我們藏一下,等那人走了在出來。”言羽跟他說完,就欲離開,她不想在耽擱了。
剛剛轉頭,就看見湖畔的林子裡,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出來,一隻手背著,一隻手收攏在身前,不急不緩的向兩人走來,此時此刻,男子臉上還掛著那淺淺的笑容。
“完了,完了。”言羽後退幾步,倚靠在背後的大石頭上。
“你說的就是他?”大石頭上的老人看著來著,問言羽道。
“是啊,你彆看他斯斯文文的,手段非常了得,就連陳陌都不是他拿他沒轍。”
“陳陌是誰?”
“陳陌是......哎呀,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趕緊磕頭認錯,沒準人家還能尊老愛幼,不在為難我們這一老一小的。”言羽說就要對那個男子磕頭認錯,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也不是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更是能屈能伸。
隻是她準備跪下,就看到那個男子對著他們這邊拱手行禮,聽他說道:“學生拜見老師。”
“學生?老師?!”言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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