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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徐家兄妹分彆時天色已經開始漸漸變暗,不過好在雨已經小了不少,有要停歇的意思。
陳陌沒我直接回六須山的小木屋,而是徑直來到了紅蘋園,此時天已黑,又沒有月光,整個園子隻有零零散散的青樓紅燈還亮著,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陳陌的到來。
陳陌背著言羽路過那個沒有老板看守的檔口,向著西園的那間當鋪跑去,一路上言羽都默不作聲,從陳陌趕路的姿態,就知道陳陌有要緊的事要處理,比如他身上的毒。
比起傷勢,言羽更擔心他中的毒,她知道陳陌的一直手已經動不了了,一路上隻有一隻手托著她,她也隻有把陳陌抱得緊緊的,才不至於被他趕路的速度甩下。
那家當鋪坐落在西園,周圍都是一些不太高的建築,以一層建築多,不像東園,都是兩層建築為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也沒有人去刨根問底,也沒有太多人會加高樓房之類的,畢竟他們來這的人大多是避難的,若是在這混得不好又另謀高就。
當鋪的大門緊閉著,門口隻掛有一個黃燈籠在那個被夜風吹得搖曳著,一個醜陋的“當”字寫在燈籠的表麵上,一點也不用心的樣子。
言羽從陳陌的背上下來,來到門口的門板前,“嗙嗙嗙”的用自己的小拳頭敲擊著。
不一會兒,裡麵出現了亮光,一個惺忪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誰啊?”
“我,是我,大叔。”言羽那略顯稚嫩的聲音喊道。
“哢嚓”,門被被人打開,柴達披著一件衣服,舉著一個燈籠出現在門後,睡醒惺忪的看著這兩個打擾他睡覺的家夥。
“怎麼了?搞得這麼狼狽。”柴達看著陳陌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問了一句。
“打了一架。”陳陌淡淡的說道。
“進來再說吧。”柴達讓出位置,讓他們進到當鋪裡麵,又重新把門板合上。
當鋪裡麵又重新點亮了燭光,柴達看著他們濕漉漉的樣子,有些頭大:“這麼下雨天,就不能好好的待著,我去看看有沒有可以給你們換的衣服。”
“幫我找點藥材。”陳陌說道。
“這大晚上的我去哪裡給你弄藥材,難不成我挨家挨戶的去給你搶?把這裡弄得雞飛狗跳不成?我們的關係可沒好到那個份上。”柴達白了一眼陳陌。
“大叔,你怎麼這麼無情。”言羽在一旁焦急得說道。
柴達沒有理會言羽氣鼓鼓的樣子,去給他們找一些乾爽的衣服。言羽回頭看去,陳陌已經自己盤坐在地上。
不一會兒就,柴達就拿來了兩件乾爽的衣物和毛巾,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
“這裡有一些解毒丸,不知道有沒有用,不怕死的就試一下,等天亮了,你在去園子裡的藥店搶一些吧,也不知道那些蹩腳郎中會不會解毒。”柴達把衣物交給言羽,把那些瓶瓶罐罐放到陳陌旁邊。
言羽拿了一件女子衣服就跑到一個跑到一個小房間裡,她對這裡還是有些熟悉得。
陳陌把那些瓶瓶罐罐帶來,把那些藥丸倒在手裡,仔細的聞了聞,選出一些,就直接囫圇的吞進肚子。
柴達狐疑的看著他的操作,問道:“你還能分辨這些解毒丸?”
“大概知道是什麼做的。”吃了解毒丸,陳陌又閉上眼睛,開始運功,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但這毒素能讓自己麻痹,氣血逆行,等,是一種比較複雜得毒素,柴達拿來的這些藥丸先將就著吃,雖然不能完全解毒,但也能暫時的緩解一些。
“你還會這本事,難怪你能活的那麼好。”柴達坐到一個長登上,看著門板,已經沒有了睡意。
過了一會兒,言羽換好了衣服走了回來,衣服大,被言羽彆又彆又係的,才貼合自己的身子,不至於拖地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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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我開這也沒見過大啊。”言羽穿著這身衣服在柴達麵前轉了轉,像是在給他欣賞一番。
還彆說,這衣服被她這麼一弄一穿,還挺好看的。
“該不會是哪個青樓的小娘子在你這過夜忘記把衣服拿回去了吧?”言羽舉起袖子聞了聞,她才不介意這衣服是不是那些紅塵女子穿過的,也好過穿著之前那間濕漉漉的衣服,怪冷的。
“去去去,我可是出家人。”柴達嫌棄的說道。
“你不是還俗了嗎?你看你頭發都長出來了,我聽說還俗的佛門弟子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你這個小屁孩懂個屁,一邊待著去。”柴達對他彈了彈手,讓她彆來煩自己。
言羽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就拿著毛巾來到陳陌那邊,幫他擦拭這頭發。
“又是那個倒黴蛋被你教訓了?”柴達問陳陌道。
“逐鹿院。”
“是紅梅園的逐鹿院啊,沒理由啊,那個杜誠都能把你弄得這麼狼狽。”
“大叔,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多陰險,埋伏了好多的人,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了。”言羽氣氣的說道。
“他這肩膀上的傷口可不像是劍傷,是不是還遇到了彆人?”柴達一眼就看穿了陳陌的傷口。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先出了園子,不知道他和誰打架了。”言羽猛的在陳陌的腦袋上搓了幾下。“好了。”
“一個拿雙麵斧的人,這毒也是被他弄的。”陳陌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看來這些藥丸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作用的。
“劍斧幫的周冠譙。”陳陌這麼一說,柴達就知道是誰了:“看來你是被兩個勢力的人交手對付啊,看來你的名頭相當不小了,都讓那些人這麼忌憚你了,不僅聯手,還埋伏你,真可謂是殫精竭慮啊。”
“最後呢?沒讓他們吃灰?”柴達想知道結果。
“不知道,估計不死也重傷,最後那個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沒和我動手,像是來收拾戰場的。”
“咦,那個樓空想沒對你出手,按照你之前說的,你那時的狀態可不怎麼好啊,要是他動手,你估計得交代在那裡。”柴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大叔,你怎麼說話呢,還巴不得我們死在那了是不?”言羽把毛巾甩向柴達,說道。
“他要是真的動手,我還能五五開,他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也是,就他那性子,沒有九成的把握的事,他不想動手。”
“你很了解他?”
“一般吧,閒來沒事做瞎打聽一下。”說著,柴達就站起身子。“我回去睡覺了,你們自己解決吧,被子席子雜貨房裡麵有。”
柴達深了一個懶腰,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陌,快把衣服換了。”言羽把衣服放到陳陌的旁邊,自己去那什麼雜貨房了找睡覺的東西。
這天已經轉涼了,睡覺不蓋點東西會很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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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就著這大廳打地鋪,陳陌還要調息,儘量的把毒素逼出體外,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言羽的地鋪就鋪在陳陌的旁邊,裹著薄薄的被子看著入定的陳陌,問道:“為什麼你和那個徐冉姌姐姐不說兩句話就走了,在我們等你的時候,她還老像我打聽你的事情,她是不一般的在意你啊。”
“既然你都說了,那我還說什麼,況且我中毒了,我著急著解毒呢。”陳陌淡淡的說道。
“好歹也和人家說兩句話嘛。”
“快睡你的覺,我沒空理你。”
“哦。”
......
翌日清晨,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也終於停了,早晨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喚醒沉睡的人們。
言羽老早就起來了,畢竟這裡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
兩人一大早便和來開門營業的柴達打了個招呼便出門去了。陳陌體內的毒素得到了控製,但想要清楚,還得自己去陪一點要,還要弄一些外傷藥,順便吃一下難得的豐盛早餐。
陳陌又出現在紅蘋園的消息向風一般的在園子裡傳開,他們都不清楚這個家夥為什麼會再次降臨這裡,難道又準備霍霍誰?是那個馮雷?
玉藻堂那邊才剛剛開門又重新把門關上,並掛上了一個牌子:今日謝客。
玉藻堂的議事廳裡,馮雷和幾個新夥伴坐在凳子上,聽著外人彙報著陳陌的行蹤。
“堂主,看樣子他們並不是來找麻煩的,估計就是路過,買些東西。”其中一人說道。
“路過?按照他的行跡,在怎麼走都不會來我們紅蘋園才對,不會是哪些人又把他招惹回來了吧。”馮雷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麵,自己剛剛把玉藻堂重新整頓好,安穩日子還沒過幾天。
“那怎麼辦堂主?”眾人都把目光投降馮雷,他是主心骨。
“慌什麼,在等等看,都讓玉藻堂的兄弟安分點,彆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馮雷沉聲說道。
這話剛說完沒多久,就有一個手下跑了過來,頓時讓在場的人揪了一下。
“陳陌,陳陌他離開了。”那個手下喘著大氣說道。
“離開了?!”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才鬆下緊張的氣氛。
看來是虛驚一場。
“重新開門營業。”馮雷大手一揮。
陳陌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讓紅蘋園的不少人緊張了一下,又讓不少人遺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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