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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言小施主嗎?”一個聲音打斷了言羽的沉思。
言羽回頭望去,是那兩個和她玩的很是要好的後廚胖和尚,此時他們正挑著兩擔子東西,應該是從外麵剛剛進貨回來。
“呀,兩位師傅,好久不見。”
言羽對著他們揮揮手打招呼道。
“大師,你們慢慢聊,我去見見友人。”
“哈哈哈,去吧去吧。”樹洞僧人著實被言羽這聲友人逗樂了。
言羽小跑到兩個胖和尚,看著沒開玩笑的兩人,自己也高興了。
“小施主啊,你這些天去哪了,怎麼瘦成這樣了。”胖和尚看著言羽的臉頰,沒有任何的邪念,看到的隻有消瘦。
“可不是嗎,這些日子可是有一頓沒一頓的,能不瘦嘛。”言羽也可憐巴巴的說道。
“那你今天吃了沒?”
“還沒呢,這不是餓得實在不行了嘛,就想到這裡了,當初兩位的手藝可是讓我好生惦記。”
“正好正好,今兒有餃子吃,來來,跟我們來,先讓你嘗嘗鮮。”兩個胖和尚挑著擔子就讓言羽隨他們去。
“好嘞。”
陳陌兩人目送著他們離去,又撩起事情來。
“大師,我在來這六須山之前就聽說這裡有很厲害的用刀之人,就想著前來這裡請教一番,不知他們在哪?”
陳陌說起自己東行的主要目的,在夏國邊境之時,他們的伍長就說過,東邊有個刀屠寺,有一群用刀很厲害的僧人。
“哈哈哈哈。”樹洞僧人聽了他這話,笑的更開心了。
“不知大師笑意為何。”
“施主,你這是道聽途說的吧。”樹洞僧人收斂了一下臉上的。“我們六須山隻有持刀僧,至於用刀很厲害的人嘛....”
“持刀不就是....”
“嗬嗬,此刀非彼刀,就如人們常說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屠刀,並不是指市井屠夫們所用的屠刀。或許是我們這六須山的十八持刀僧的名字誤導了大多數人,又因為我們和唐國的關係,讓他們都覺得持刀僧就是拿刀的。”
隨後便解釋著這持刀僧的意思。大唐王朝以刀立國,當初幫助大唐王朝的僧人其實並不是用刀的好手,隻是當時的兵器以刀最為普遍,好刀不少,那時的僧人就拿起了刀。刀屠寺建寺之後,那些專門抓拿犯戒僧人的僧人就叫持刀僧,一是為了懷念那些死在戰場的前輩,而是顯示六須山的威名,所以持刀僧並不是用刀很好的僧人,而是武力好的一群人。
十八持刀僧也不是隻有十八人,而是十八個小隊。
江湖上對他們的傳言或許就是因為其名字和與唐王朝的關係而有誤解。
“原來是這樣。”陳陌略有些失望。
“施主,何必失望呢,既然你來來到了唐國,這裡的用刀好手也不少啊,就比如前不久崿嵢山那舉行的大會,就是一幫用刀之人的盛會,像你這般的晚輩參加最合適了,不過就是這大會五年一次,這才剛剛結束,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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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陌把腰間的清羽拿下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就是那大會的獎品之一。”
“哦?看來是貧僧眼拙了,原來施主還是三頭名之一,果然英雄出少年,阿彌陀佛。”樹洞有些感慨。
“施主,之前貧僧說的話也沒說完,持刀僧並不一定用刀,但還是有會用刀的。施主想必去過伏魔寺了,你應該見到了我的師弟樹苦,他曾經也是十八持刀僧之一,而且用的武器也是刀,對用刀頗有心得,你或許可以請教一番。”
聽到這裡,陳陌眼神一亮,回想起那伏魔寺的老和尚,當時自己就能感覺到這和尚的氣息不俗。
“謝大師指點。”
之後陳陌又像樹洞僧人請教了其他問題,最後在這挨了一頓晚餐之後便帶著言羽離開了。
深夜回到自己的住所,言羽還厚臉皮的打包回一些餃子,留著明天吃。
“明天我們去哪?”已經躺在床上的言羽問道,之前陳陌就說過,要去兩個地方,今天去了一個,那下一個呢?
“伏魔寺。”
“不去,我寧願自己一個人在家也不去,對了,我可是有些濕氣沒去問候釣魚的老人家了,你明天自己去吧,我沒空。”言羽一個翻身,就撇過頭去。
“人家和你無冤無仇的,乾嘛非得和人家過不去,搶人東西的不都是逃的遠遠的嗎,你倒好,還惦記著人家還有沒有寶貝。”
“我睡著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吧,不去就不去吧,到時候我自己去紅荔園。”
“你要出爾反爾嗎?”言羽“騰”的一下坐起身子,看著黑暗中的陳陌。
“是你不陪我去伏魔寺的。”
“我說了,我不去。”
陳陌聽到了她語氣中有那麼一絲絲怒意。
“不去就不去吧。”
......
第二天,言羽早早的偷摸出門了,她可不相信陳陌的話,上次就是他生拖硬拽的把自己弄上伏魔寺,所以趁著陳陌沒醒,自己找逃為妙。
言羽剛走,陳陌就醒了,原本他是打算強行帶她上去的,既然她都這般逃離了,想想還是算了,自己一個人去吧。
伏魔寺的香客依舊少的可憐,今天陳陌就見到了一位,跟著他後麵上山,看著他氣喘籲籲的樣子,陳陌都不好意思超越他。
“施主,我們又見麵了,很少有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兩次來這伏魔寺的。”在山頂,法號樹枯的僧人見到再次來這裡的陳陌。
“大師,那天晚上的是你?”
陳陌和樹枯僧人打過招呼之後,並肩而行,問起了自己破境那晚所看到的,其實陳陌自己也沒有看到樹枯僧人,隻是自己破境後的洞知之力感覺到了這裡有人在注視著他,他也能隱約的感受到了這人的氣息,熟悉,能在伏魔寺熟悉的人,也就隻有樹枯僧人了。
“是啊,那天夜裡打坐,發覺那個方向的靈氣絮亂,便查看了一番,發現是施主在那破境,無意打擾,請施主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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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的話,這裡本來就是你們的地方,給你們造成不便,是在下過意不去才對。”
“嗬嗬,施主此次前來不是為了說這個吧。”樹枯僧人笑道。
“確實,昨天我去了一趟龍幽寺,聽聞那裡的樹洞僧人說您也是一個用刀的行家,所以此次前來是取經的。”陳陌拍了拍腰間得雙刀。
“哈哈,行家算不上,隻是確實會耍那麼幾招刀式,但貧僧已經封刀好些年了,這隻手已經握不起刀了。”
樹枯伸出自己那乾枯的手掌,其實陳陌明白,他所說的握不起刀不是提不動刀,而是其他的原因。
“這些年每天都對著這裂縫,想著如何把心中的那把刀給放下。”
兩人現在山頂裂縫的石拱橋上,看著這被伏魔僧人斬開的裂縫,即使陳陌已經不是第一次看道,但依舊被這傑作吸引著。
“那真是可惜了,本還想向大師切磋一番了,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陳陌有些遺憾的說道。
“人老咯,這個天下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總找我們這些老家夥做什麼,我們這些老家夥即使在風光那也是自己沒老的時候。”
“你們曾經年輕過,我們卻沒老過。”
“施主這話挺有意思的,貧僧記下了,回頭自己琢磨琢磨。”樹枯僧人笑著繼續道:“既然是貧僧的師哥這麼幫你說話,貧僧也有一件東西贈與你,施主請稍等。”
樹枯離開了,留下陳陌一個人在石拱橋上。
“小兄弟,你和那個大師很熟嗎?”寺裡唯一的香客和陳陌搭話道。
“我也是第二次來這。”陳陌淡淡的說道。
“小兄弟是習武之人吧,我看你上來之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真的,我挺羨慕的,可惜在下不會武功。”男子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說真的,這裡對於我來說,上來一次就夠了,來這六須山,總得看看,你說當時的人怎麼想的,把寺廟建在這裡,你看,這裡連香客都不多一個。”
陳陌沒有和他繼續搭話,都是點頭之交,陳陌也不是那種健談之人。
男子見陳陌不理他,也好生無趣,看著那個老和尚回來了,也不想打擾他們之間的談話,便離開了。
樹枯僧人把一本書遞給了陳陌,說道:“這是貧僧的一些習刀心得和招式,應該會對施主有幫助。”
“這不太好吧。”陳陌沒有接過來,對於這樣的東西,一般都是傳承的時候拿出來,自己可不是他的弟子,也沒打算當他的弟子。
“施主收下吧,反正放在這裡也是蒙塵的多,既然遇到了有緣人,何不讓它發光發亮呢。”
陳陌接過那本書,看了看,沒有名字。
“那就謝過大師了,我離開六須山之時,會把書奉還的。”
“不用了,施主就留著吧,等哪天施主也遇到了有緣人便送出去。”
陳陌也不和他推脫了,至於到時候這本書怎麼處理,到時候再說吧,留在自己身邊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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