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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真的有趵突泉?”
言羽看著林中的一個水潭,水潭的中央位置,有泉水從潭底噴出,噴湧的水柱把水潭攪和得像煮沸了的水。
水柱並沒有衝破水麵,在水麵形成翻騰的水花,很是漂亮。
這個水潭的位置比較偏僻,遠離六須山那些人工修建的道路,所以很少人會到這裡,但不代表沒人來過,陳陌在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以前人留下的路痕,隻是已經很久沒人行走。
“陳陌,該不會這裡就是那個老和尚之前露宿的地方吧?”
言羽想起那個邋裡邋遢的老和尚,像他那樣的人,都是天當被地當床的生活。
“這裡不太適合人長居。”
陳陌搖了搖頭。
“唉,你要去哪?”言羽跟上陳陌的步伐。
“找個能睡覺的地方。”
.....
柳暗花明又一村,在離泉眼二裡地的地方,陳陌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房子。
“這裡怎麼會有房子?”言羽看著好像隨時要塌的小木屋,疑惑的說道。
“之前有人在這結廬而居。”
“那他人呢?”
“要麼離開了,要麼死了,說不定他的屍體就在這房子裡。”陳陌淡淡的說道。
“什麼?!”言羽本還要上前去探查一番的,被什麼這麼一說,立馬又退了回來,連忙說道。“我們還是離開這吧,打擾人休息是不好的。”
陳陌走了上去。
破舊的木屋在一個小土丘頂,木屋四周的樹木比更外圍的要小很多,說明這裡之前被原屋子主人開墾過,荒廢之後才長出來的新樹。
“陳陌,你這兩天怎麼老是和我作對,你在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言羽沒有跟上,他不是怕死人,他是怕那種死了很久都沒有人發現的死人。
陳陌推開那搖搖欲墜的門口,裡麵的灰塵撲鼻而來,用手驅散之後,裡麵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空寥寥的,幾乎什麼都沒有。
“裡麵沒人。”說完一句,陳陌便走進屋子。
屋子不是很大,和之前在黑虎山居住的那個房子差不多,隻是還小上一些,但這都無所謂,能遮風避雨就行。想到遮風避雨,陳陌抬頭看了一眼房頂,這漏光的房頂,看來是擋不了多少風雨了,不過問題不大,稍微辛苦一下,還是可以住人的。
這個時候言羽走了進來,躲在陳陌背後張望著,生怕之前陳陌說的話是騙她的,萬一真的有一具乾癟的屍體或坐或躺在這個屋子了,自己恐怕就得作噩夢了。
“怎麼樣?”陳陌問道。
“還可以,隻是不知道這屋子有多久沒人住了,沒人搭理的屋子很容易塌的。”確定沒有那可怕的乾屍之後,言羽四處敲打著這成就的房子。
“花點時間加固一下就可以了,我們就暫時住這裡吧。”陳陌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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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趕快開始吧,至少今晚可以睡覺才行。”言羽點點頭同意了。
“那你還愣著做什麼?”
“嗯?你是要我來做這些事?”
“打雜的事不一直都是你做的嗎?”
“啊~!!”言羽張牙舞爪的撲向陳陌。
......
僅僅兩天時間,這裡就已經有了一些當初的樣子。屋子外麵的新樹在陳陌的雙刀之下,沒有能苟延殘喘下來的,那兩把刀自己都不敢自信,自己的赫赫威名竟然被此人拿來做這樣的低端的事情。房子的加固當然還是陳陌自己動手,就言羽那小胳膊小腿的,她得弄到什麼時候,而言羽就是把房間裡麵的灰塵全部清掃乾淨,之後就拿著那把跟隨陳陌征戰多年的斷刃修建起籬笆,真是什麼樣的人就會影響出什麼樣的人。
困在竹箱許久的兔子也終於解放,有了開闊的空間給他玩耍,隻是要提防著那個一直對它虎視眈眈的陳陌。
遮風擋雨的地方有了,但想要長期的生活,還需要很多東西,至少一些最基本的東西還是需要的。比如早已經沒有窗戶紙的窗戶需要補一下,不然做不到真正的遮風擋雨。一些簡單的被子也要一些,總不能讓言語裹著幾件衣物就睡吧。還有吃的呢?柴米油鹽也要一些吧。陳陌打算在這生活至少也得個小半年,這些東西最好還有有些為好,若是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但還有一個言羽跟著,總不能讓她過得太寒磣。
“你說的這些東西到哪裡去弄啊?”言羽問道。“向廟裡的和尚去買?”
“你忘了,我們進逛廟之前,不是去了那個地方嗎。”
“紅桃園?哇,你就不怕再次被人坑啊,那裡的東西老貴了,在說,上次你把那個大個子得罪死了,他們正設好天羅地網等著你往裡麵紮呢。”
“六須山周圍又不止一個紅桃園,那樣的地方還有七個,我不去那裡不就行了。”
“隨你吧,反正我不會跟你去了,你也不想我跟著去。”言羽撇撇嘴說道。
“嗯。”
“臟了,我要去洗澡。”
“好。”
.......
住的地方解決了,就是有一點不太好,裡水源有些遠,最近的也就是那個趵突泉,而那噴湧而出的泉水形成的小溪流也不是流向陳陌居住的那邊。
不過兩裡地也不算太遠,講究著這樣吧,人生在世,沒有什麼事十全十美的,這是言羽自我安慰的言語。
此時正直夏天,清涼的泉水驅走夏日的煩躁。
月光下,言羽那嬌小玲瓏的玉體浸泡在翻騰的泉水裡,雙手撥弄著水花,陳陌就坐在水潭不遠處的石頭上,背對著水潭,盤膝而坐。
泉水的嘩嘩聲傳入陳陌的耳朵,確實有種舒服的感覺。陳陌開始反思著,自己打進入軍營開始,自己就在砥礪前行的道路山,沒有一時半刻想過鬆懈的樣子。難道真的是自己走得太急了?陳陌反省著,自己這段時間都在想著這個問題,但是師父那句話想象變得更強,就不斷的被人打到,然後在站起來,他這一路過來就是這樣的。
那道自己理解錯了師父的意思,還是理解的不夠透徹,或者,師父的隻教了自己一半,另一幫要自己去琢磨?
自從停止修行之後,忽然冒出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讓自己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突然,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在伏魔寺的時候,言羽問的問題:“魔真的存在嗎?”
樹枯僧人的回答是:“煩躁亦是一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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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著了魔障?
想到這裡,陳陌又想到了那條巨大的裂縫,情不自禁的拔出自己的佩刀清羽,單手握著,直握在前,鋒利的刀刃在皎潔的月光下,寒芒測漏。
自己也要給自己來上一刀?
陳陌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弄笑了,自己用得著這樣,一個小小的一境,即使墜入魔道,也不個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魔頭,比他厲害的人可多得去了。伏魔僧人之所以對自己斬下那一刀,估計他自己清楚,自己一旦墜入魔道,沒有多少人能製止自己,為了世人的安危,在自己知道降服不了自己的心魔時,果斷對自己出手,世間少了一個聖僧,也少了一個魔頭。
“嘩啦”一聲,有物出水,言羽輕聲緩步走出水麵,站在岸邊,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擦拭乾身子,窸窣的穿好衣服,看著陳陌出刀的樣子,問道:“你在乾嘛?”
“沒什麼。”陳陌把刀收好。“洗好就到我了。”
“哦。”
陳陌卸下自己的刀,赤腳走到岸邊,當著言羽的麵就除去自己的上衣,露出裡麵瘦小但精悍的身體,月光下,還能清晰看見前不久在崿嵢山留下的疤。
言羽把頭彆過去,微紅的小臉,小聲嘟囔了一句:“我還看著呐。”
雖然幫陳陌上藥之時已經近距離看過了,但是此時此景還是少有的,畢竟情況不同要區彆對待,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
“嘩啦啦”的入水聲,言羽回頭望去,陳陌已經潛入水裡,隻剩岸邊的衣物,自己也拿著自己的舊衣物和鞋子,小小的玉足踩著柔弱的青草回到陳陌之前坐的位置,晾乾自己的小腳丫,穿好鞋子,把他的新衣物拿到岸邊放著,順手抄起他的舊衣物,連同自己的舊衣物,去到溪流邊,開始清洗起來,這些事一直都是言羽來做。
.......
回去的路上,陳陌一手拿著洗好的衣物,一手抓起言羽濕漉漉的長發,讓其不貼在她的衣服上,把衣服弄濕,而言羽則揮舞著陳陌砍來的葵葉扇,向一個大俠似的,斬著道路前麵根部不存在的妖怪。
“明天你就下山了嗎?”言羽指的是他要去買東西。
“早些弄好早安心。”
“那我怎麼般,一個人呆在這裡我怕。”
“要不我先帶你去紅雀庵,等我買得東西之後在來接你。”
“好主意。”
“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
“廟裡的饅頭不要錢,到時候多帶幾個回來,我們就省下一頓了。”
“陳陌,我們有錢,彆這麼摳搜行不行。”
“哦。”
“不過你說的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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