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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都城郢都,那次三仙湖之戰的陰霾已經煙消雲散,即使商國距離又進了一個州的距離,這裡的人們也沒有了當初的惶恐之感,此時的西北邊境在新任太子的統籌之下,建立起了堅固的防線,而商國也沒有因為楚國沒有完全的實現賠償,在這個地方繼續咄咄逼人,而是逼向了楚國正北防線,那裡離都城還有很遠的距離,所以郢都還是很安全的。
年末為數不多的大朝會,眾大臣們都喜氣洋洋的,因為快過年了,也沒有什麼煩心和擔憂的大事。三州之地的失去雖然像是割肉,但紙醉金迷的生活是最好的療傷藥,很快人們就忘卻了這件事情。上位者正忙著鞏固自己的勢力和地位,而於那些底層得人,忙著怎麼活下去,所以,也沒多少人去揭這個舊傷疤。至於什麼收複山河的豪情壯語,那是吃飽喝足之後的事情了。
≈ot;啟稟太子殿下,戍邊王那邊再次請求朝廷發撥糧餉,用以應對年後商國可能得大舉侵犯。≈ot;兵部尚書啟奏著,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啟奏了,幾乎每十天,在朝會上,都要稟報一次,原因無他,戍邊王的奏章他不能怠慢,若是換做彆的將領,他有各種理由推脫過去,而這個戍邊王,不論自己有多麼合理的理由,他都不能,也不想自己做決定。
≈ot;又糧餉,糧餉,他這個戍邊王怎麼做的,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隻要他在,就不用朝廷擔心,可結果過了一年就頻頻要糧食,哼。≈ot;真以為糧食隨隨便便就從地裡長出來的嗎?若是他自己再不自己解決糧食的問題,況且這丈都沒打起來,就要那麼多糧食,他是要乾嘛?≈ot;
對於太子的質問,底下的大臣們當然是練閉口禪。
太子緩和了一下,繼續問道:≈ot;
≈ot;啟稟太子,入冬之時,賀州州牧被黑虎山惡匪所殺,賀州彆駕已經幫朝廷把黑虎山的餘孽清剿完畢,賀州的匪患問題已經徹底解決。≈ot;年邁的吏部尚書緩緩說道。
≈ot;很好,像賀州彆駕那樣的官吏才是真正替本殿下排憂解難的人才,不是那些動不動就像朝廷要這要那的,很好。≈ot;太子心情愉悅,這件事的完美解決會讓他執政期間添上喜人的一筆。≈ot;那賀州州牧空出來的位置可有人選?≈ot;
對於這樣的肥缺,不少人蠢蠢欲動,都在小心翼翼的推薦著自己嫡係。
太子看著這些人恭謹又謙虛舉薦的樣子心中冷笑,他們這些人都在為自己的小算盤卑躬屈膝著。雖然他很想清理這些蛀蟲,但是他們又盤根錯節,現在他才剛剛起步,得慢刀子割肉。
≈ot;吏部那個老頭又站了出來,頓時讓那些人安靜了些許,看來這個老頭在朝堂裡很有威望。“老臣覺得不如直接讓賀州盧彆駕擔任賀州州牧,一來,他剿匪有功,得賞,二來聽聞此人很得賀州民心,又在那裡當了多年的彆駕,業務熟稔,如今的楚國很需要正樣以為能臣管理地方業務。”
太子聽著這位老尚書的話點了點頭,但卻也沒有立刻同意。
≈ot;老人停頓了一會兒,即使那雙顯得老態的雙眼沒有看向大殿裡的其他人,他都能感受到他們的目光,對於他們來說,這個老尚書的話,可比自己的吐沫子管用多了。≈ot;老臣覺得翰林院的劉侍郎挺合適的。≈ot;
此言一出,那些暗中期待的大臣們紛紛暗罵:這個看東西莫不是老糊塗了,翰林院那幫廢柴能做得了那個位置?
楚國的翰林院在朝為官得人都清楚,都是些文學、經術、卜、醫、僧道、書畫、弈棋人才,陪侍皇帝遊宴娛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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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劉侍郎博才多學,待在翰林院著實有些屈才,不如把他下方至賀州當個彆架磨礪磨礪,正好和盧俊盧大人學習學習,好在以後為朝廷出力。≈ot;老尚書解釋著。
“甚好甚好。”太子眉開眼笑起來:“還是老尚書想得周到。”
隻有少數人知道這個老尚書這個老狐狸,那個劉侍郎跟太子走的最近,這個給太子台階走,不然讓太子自己說出來落人口舌,貼上一個唯近而用的名聲,換做老尚書說出來即使這些人知道也不能說什麼。
“主位還有什麼異議嗎?”太子詢問道,看著沒有人反對,他就這麼拍板定下來了。
“啟稟殿下。”這時候禮部尚書走出來,畢恭畢敬地說道。
眾人都佩服這個禮部的這個男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暗暗對他伸出一個大拇指,但也為他惋惜,這麼不懂事,估計用不了多久,連這個大殿都不能踏進了。
太子的臉色也難堪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平常,大度的說道:“若是有更好的提議,不妨直說。”
“微臣沒有異議。”禮部尚書麵部改色的說道:“微臣隻是想說,神霄閣在正月十五將舉行摘劍禮,邀請函已經送到禮部了,到時候前往神霄閣的人選請太子定奪。”
原來是這件事,眾人都把剛才暗地裡的誇讚變成了鄙夷,以為有一場好戲可看,到頭來啥也不是。
“哦,知道了。”太子也暗罵了一句這個禮部尚書。“人選的是,本殿下會親自擬定一份名單,至於賀禮,那就勞煩禮部多費些腦子,不能在彆的國家麵前丟了麵子。”
神霄閣是一處道教聖地,地位超然,與儒家的聖人山,佛家的刀屠寺齊名,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個朝廷,隻有在大王朝時代它們才算是依附,像現在這樣,都是各國皇室的巴結對象。
“是。”禮部尚書恭敬的應了一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官帽子在空中飛了一個圈有穩穩的落回自己頭上。
.....
郢都城內,繁華的景象絲毫看不出這個國家連年前被吞掉三個州的悲傷,也沒有北部大軍對峙的緊張感,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都城內的貴人們穿著華麗的服飾,牽著動人的嬌娘,在花市酒樓等地方為博沒人一笑一擲千金著。
豪華的酒樓內,幾位公子哥聽著賀州黑虎山的前段,喝著最貴的酒水,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點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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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山真的這麼牛嗎,要出動這麼多人來圍剿,這不是勞財傷民嗎,我看就是那個叫什麼盧俊的想升官,不計成本的做這些事情。”
“就是,我開隨隨便便一個真正的武學宗師,管她什麼十三娘十四娘的,就是一劍的事情。”說著,這個年輕權貴就比劃起來,好像自己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學大宗師。“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事,非要弄上個成白上前人,有那人力,怎麼不去北邊和商國的兵馬對峙?”
對於這樣的問題,一個小小的說書先生哪裡回答的來,這裡的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萬一說錯話,自己估計第二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個小河溝去了。
幾人見說書先生說不上話來,便覺得無趣,變自顧自的聊起天,而夠一個夥伴的加入,讓幾人瞬間興奮起來,那個夥伴帶來了他們感興趣的事情,男人之家最感興趣的無非就是女子的消息,而這個夥伴就帶來了最新的美人評的消息,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聽著那個夥伴描述著,就差口水沒有流出來。
說書先生繼續說著他遊曆歸來所領略的東西,黑虎山剿匪就是其中之一,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講得不夠生動,還是內容不夠吸引人,沒有多少個聽眾願意聽他們將,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便讓自己的小書童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兩個佩劍的年輕男女走過他們的檔口,在說書先生和書童麵前的小桌子上留下一點碎銀,便轉身離去,讓兩人高興的合不攏嘴。
那幾個都城的貴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還是被那個同伴將的美人評弄得心癢難耐,這時候看見一個年輕貌美的佩劍女子與他們錯過,就攔下他們,優雅的說道:“這位女俠,不知道可否賞臉和本少爺喝上一杯。”
女子黛眉緊蹙,沒好氣的說了一聲:“滾。”
“唉~,怎麼說話呢,劉大少爺的麵子都不給,你知道他爹是誰嗎?”那個男子的同伴狐假虎威的說道,作為劉少爺的朋友,這個時候當然要“仗義執言”
佩劍男女沒有理會這些酒囊飯袋,徑直離開,一個人伸出手就要抓住那個女子不讓她離開,然後,他們就看到那個男子做出收劍入鞘的動作,對就是收劍入鞘,他即使出的劍,完全沒有看見,緊接著就看到那個要攔人的男子的手臂脫離了身子,掉落在地...
佩劍男子和女子走出酒樓,完全沒有在意身後的慌亂和叫罵聲。
“楚國能堅持到現在真是個奇跡。”女子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家底殷實,當然能揮霍的長一些。”男子微笑的說道。
說著兩人就消失在郢都繁華的人群之中,絲毫不擔心那陣陣馬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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