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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娘皮鎮有客來訪的時候,那裡的消息也傳回了黑虎山山寨。
黑虎山上的好些個人聚在一起商量著準備入冬後的一些事宜,因為已經讓陸一和程豔加入,又是以後黑虎山的中堅力量,他們也有資格參加會議,一同商討。
至於陳陌嘛,他從不參加,他可沒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一份子。
≈ot;今天那些人怎麼這麼快就來了?≈ot;十三娘聽著阿孝讀著飛鴿傳書有些疑惑,每次那些人一來,留守在鎮子的人都會把這個消息彙報回來。
寨子裡不全都是不識字的,有幾個在盧玉的逼迫下認識了不少字,美其曰更方便做事,實則盧玉就想偷懶。
≈ot;信上還說,這次來的官員不是梁大人,是一個叫做何子名的何大人,是.....≈ot;啪≈ot;的一聲,是杯子破裂的聲音。
眾人紛紛的看向聲音的出處,正是盧玉那裡,隻見他手中的茶杯被他抓碎,五指緊握,有鮮血流出,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怒意。
除了十三娘,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在阿孝念了那個名字之後,盧玉就變成了這樣。但明眼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和盧玉有莫大關係。
陸一第一次見到這個一直總是心平氣和的盧玉失態,看來這個叫做何子名的人和盧玉關係很不好,或者有仇,大仇,不然盧玉不會這麼失態,他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逼得他上了黑虎山,若是以他的學識,說不定做一個地方小官還是可以的。
“他怎麼會來娘皮鎮了?”十三娘皺了皺眉,讓人幫盧玉處理一下傷口。
“十三娘,這是怎麼回事?”陸一開口問道,他也沒覺得合適不合適,既然盧玉都表現得這樣了,或許也該讓大夥知道知道。
十三娘看了看舒了一口氣的盧玉,隻見他自己緩緩的說到:“何子名,我們家族曾經要好的世家,為了一個小小的芝麻官就汙蔑我們盧家通敵之罪,全家滅門,當時我還在外遊學,得意逃過,但最後還是被何家的人找到,要斬草除根,那時候一直逃到黑虎山附近,被十三娘所救,也不能說就,也是被擄上山的。”盧玉說到這裡,自己也苦笑了一下。
“雖然逃過了一劫,但更讓自己通敵的罪名更加的洗不清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就算那時候我去告官,十有八九也會被抓起來砍了,本想著以後有機會就下山找何家人報仇,現在他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樣的人就該碎屍萬段。”說話的是程豔。
“他不是在泗水郡那邊嗎,怎麼跑到這邊來了。”十三娘知道的更多,以前盧玉就對他說過這段事,他的仇家何家就在泗水郡那邊,他曾經也是泗水郡的人。
泗水郡黑虎山可遠著呢,黑虎山屬於賀州西北地區,而泗水郡則在賀州東南地區。
“或許是當上了大官,能代替梁大人來這娘皮鎮找那個藍大人,一定是成為了州牧的親信,不然這個肥差怎麼會落到他手裡。”盧玉失態過後,冷靜的分析著。
“看來又有不知道多少人在他攀爬仕途的時候成為他的踏腳石又或者刀下魂。”程豔說道,像那個何子名那樣的人,隻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第三次,因為在他看來,隻要犧牲一點人,自己的仕途就坦蕩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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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兄,你怎麼想?”陸一問道,既然他們有著血海深仇,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錯過了這次,就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盧玉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還猶豫什麼,扭扭捏捏的比我還娘們。”十三娘拍了拍桌子,說道。“難道你以為殺個狗屁狗腿子官員,官府就能把我們黑虎山怎麼樣了,我想那個賀州州牧大人也舍不得這個能生金子的黑虎山吧。”
殺朝廷命官確實是一件大事,若是那個官員還很重要的話,就更加是一大事,搞不好朝廷真的會下大力氣把他們給清剿了,但是一個靠賄賂得來的官員就不好說了,若是利益更誘人,這樣的官死一個兩個不算事。
“那還得什麼,說乾就乾。”程豔這個時候倒是積極的很,若是叫她去打劫商隊,她或許還興致缺缺,但是對付這樣的狗官,想想就舒心,想當年年為民除害的時候,因為實力不濟,就沒殺過一兩個狗官。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
“你是我黑虎山的軍師,因為你,才有了我十三娘的今天,你再說那些矯情的話,就是不把我十三娘當自己人了。”
十三娘這麼一說,除了陸一和程豔,在場的其他人都附和著十三娘的話,盧玉在寨子的貢獻是大家有目共睹,他們早就把他當做他們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謝...”
盧玉剛說出口一個字就被十三娘瞪回去,立馬改口說道:“那就有勞各位兄弟了。”
.......
因為決定來的很突然,十三娘就把今天來開會的人都帶走了,基本都是山寨裡的中堅力量,反正現在的黑虎山也沒有那個實力敢跟十三娘叫板,即使現在山寨很空虛,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況且還有一個陳陌坐鎮,更加的不用擔心。
一行十來人,就這麼離開了山寨,十三娘,盧玉,陸一,程豔還有幾個其他人,很快就來到了要伏擊的地點。按照娘皮鎮傳回來的消息所說,這一次官員來娘皮鎮的規模跟之前差不多,因為之前黑虎山的土匪和娘皮鎮的藍大人有協議,不能對從賀州來的官員動手,所以那些來娘皮鎮的官員都不會勞師動眾,簡單的帶些護衛就行了,其實隻要十三娘一人都能解決,但這是盧玉的仇,必須要他親自了解仇人才能解開心結,帶其他人來隻是來助陣的多。
而他們一等就是一夜。
“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吃了一夜的秋露,陸一有些鬱悶的說道。
“不會,一定是在娘皮鎮什麼事耽擱了,他也是第一次到娘皮鎮,我想那個藍大人一定會讓他過一夜,他調教的侍女可不是蓋的。”盧玉的神情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在山上待久了黑石過於激動,話語間都少了一點斯文。
“那就再等等。”
娘皮鎮那邊,一夜沒睡好的何大人在藍大人的辛勤攙扶下上了那架外表樸實的馬車,而馬車裡麵,兩個嬌柔的侍女已經等候在裡麵,何大人一進來就趕緊讓他躺下,腦袋枕在一個侍女的大腿上,任由那個侍女給自己的太陽穴揉捏,腳上的那雙鞋被另一個侍女脫去,雙腿以最舒服的姿勢舒展著,被那個侍女按摩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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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們倆不僅那些本事好就連這個伺候人的功夫也相當讓人舒服,這藍大人想的還真是周到。”何大人被伺候得舒服的說道。
馬車外麵,藍大人恭送道:“何大人,一路慢走。”
“藍大人回吧,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映著朝霞,何大人的車隊緩緩的駛出了這個讓度過不一樣的夜晚的娘皮鎮,來的時候隻有一輛馬車,而回去的時候卻多了兩輛裝滿貨物的馬車,那些更來的官兵雖然沒有享受溫柔的一夜,但自己的錢囊也是鼓鼓的,在回去的路上,這個官兵還交頭接耳的說著這一趟了來真是直了,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去最貴的花樓霍霍一番,絲毫不在意他們此時此刻行走在黑虎山的商道之中。
何大人實在是太累了,出了娘皮鎮沒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任由馬車再顛簸也弄不醒他,況且還有兩個特彆會照顧人的侍女,這點顛簸算不了什麼。
馬車幽幽的行駛著,太陽已當空,給這有些冰涼的深秋帶來最後的溫暖。
商道上空寂寂的,沒有遇到任何人,在這隻有鳥獸聲音的商道上,隊伍兩側的山林傳來的異響都沒能使這支隊伍的人引起警覺,依舊不急不緩的前行著。
道路兩旁伏擊的人衝出來,瞬間把車隊包圍,還沒等那些士兵報上名號,就被瞬間的清肅感覺,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有的隻有馬匹的嘶鳴聲。
在其他人對官兵出手的時候,盧玉就一個人紅著眼睛衝到了馬車裡麵,看著兩個驚恐的侍女還有熟睡的何大人,盧玉手中的劍就一劍刺進何大人的大腿,把他弄醒。
何子名尖叫一聲驚醒,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猛地睜大眼睛:“你....”
“何子民,我盧家上下三十餘條性命今天就暫時讓你還上一部分。”盧玉怒吼著,打斷了何子名的聲音,一劍刺入了他的胸膛。
何子名尖叫著,根本沒空說話。
聽著何子名的尖叫聲,盧玉似乎還不解氣,一劍又一劍的刺入何子名的身子,尖叫聲一次比一次大聲把一旁兩個侍女都嚇得昏死過去。
“去死吧!!”
盧玉揮出最後一劍,刺入何子名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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