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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男人,不能要了,不要笑什麼笑的,去拿你又是月考頭名的榮耀還不好,老圍著媳婦轉也不怕人笑話。
“不想我陪你?”
“不是。”
“還好。”
兩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寂靜的夜裡,顧文軒的聲音淳厚而低沉,還帶著連他自己都不知的溫柔。
周半夏莞爾,這麼一個人,她好像更做不到君既無情我便休了,不共生死,留給哪個野女人都舍不得啊。
一夜好眠,不,還是起夜了好幾回,天光大亮時醒來,見顧文軒拿著本書坐在窗前,周半夏還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肯定是因為她假陣痛一事,她家這位還在內室,但她還是好奇不已她家這位難不成又改了作息。
什麼時辰了?
七點四十二分。
不會有錯,平時這個時間不是剛從前院回來,就是在外間看書寫文章了,看這姿勢也不像是剛從外麵回來的樣子。
瞅。
脖子都酸了。
周半夏雖偷偷的又閉眼‘瞅’了一下彆墅主臥床頭櫃上的電子鬨鐘時間,卻還是驚動了翻書中的顧文軒。
顧文軒一個沒有防備的猛一下轉頭,脖子是沒有扭到,卻因動作太快不適,還下意識多轉了一下脖子。
邊轉著脖子,邊站起身往炕床前麵走去,心想是他媳婦醒了,這不正側臥著,笨戳戳地想伸直腿了。
“慢點。”顧文軒快步向前,“是不是我把這些幔帳掀開了沒睡好?剛眯了半個時辰不到怎麼又醒了?”
他說的是半個時辰不到之前周半夏還上了一趟淨房,不像是被尿憋醒的樣子,按理來說要過了八點鐘才醒來。
當然,更不會因腿抽筋醒來,要是腿抽筋,再想伸直腿鬆開一下,他媳婦兒也會起碼要過半個時候再伸直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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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媳婦兒很多小習慣已經刻入骨髓,像很沒有安全感地卷曲著的睡姿,平日一有心思就改也改不了,暴露了。
“不是,帳子敞開了還空氣好點。”周半夏回了一聲,話剛落下,就見顧文軒已經伸出雙手而來。
這下子倒是省了她蹬走被子,“不急,我就是懶得掀被子。搭把手,讓我平躺一下,我要平躺一下再起來。”
沒法子,這腰酸的,但據說她這樣子已經很好了,多的是即將生產的孕婦左側睡、右側睡地換著睡都睡不安穩。
“這個生了,真的不生了,太辛苦了。”顧文軒嘀咕著的同時連忙手輕動作快地給周半夏換個平躺的姿勢。
“還好,就是可惜不能多滾兩下。本來這炕床要盤多大的時候,我都想好了,等住進來想怎麼滾都行。
你看這炕床多大,每天醒來左滾右滾的滾兩下多舒服。聰慧如我,居然忘了住進來有身孕不好滾動了。”
說著,周半夏頗為遺憾地伸直兩胳膊,還有兩腿,不雅地呈大字型的平躺著,“舒服!對了,你今早去正院了沒?”
顧文軒頓時悶笑出聲,“去了,有正經事要處理,爹他起得很早,一早就和你爹在前麵村口彙合之後帶人出門了。
還有大江也起得很早,當然,起的最早的應該是你大姐夫,我陪爹到豆腐坊那兒的時候,你大姐夫已經在那兒了。
好家夥,我到的時候,你大姐夫還在幫忙把一板板豆腐搬出去,忙得額頭都要冒汗了,還說剛吃了豆腐腦熱的。
一大早的,外麵還冷著呢,能有多熱,倒是說了老實話,說你大姐見你爹娘回來了,你大姐想在家歇兩天。
這有什麼不可以,我就痛快地答應了。至於顧文燦媳婦那兒的織布坊,你大姐夫說你大姐不去也沒啥。
你看,被我猜中了,你大姐夫一準不放心你大姐懷孕了還不在他眼皮底下,你大姐遲早還是跟你大姐夫跑了。
今天早上我就聽你大姐夫提起大虎哥想他媳婦陪他一起進城住縣衙分的那後麵屋子,有休假的時候再回家了。”
言外之意,馬大虎隻分到一間屋,他都想帶媳婦住進去好方便同僚女眷之間來往,何況大姐夫還分到了兩間屋?
到底肚子大了,平躺著躺久了也不舒服,周半夏心想之餘挪了挪,在顧文軒的幫助之下慢慢地側過身。
“隨他,他想早點帶大姐進城也行,早點讓大姐和人打交道不是不好,大姐如今身子骨輕便,早點進城也好。
等大姐把孩子生下來,坐完月子,那個時候認識的女眷也多了,到時候再看大姐想不想開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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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頭,目前能幫的也就這樣子了,再多,像幫他們在縣城買個小院兒什麼的,不合適了。
不說你家這邊,我大姐也不會收的,何況還有我爹,我這都還不知怎麼和我爹解釋幫大姐在村裡買了院子。
要照我爹心思的話,我爹哪怕不反對我貼補我大姐,他都隻會讚成買那幾畝田地可以,那院子絕對不能買。
在大姐夫村子裡買了那院子豈不是有我嫌棄我大姐婆家人多事多,見不到我大姐夫兄弟和睦之意?
這也是我為何讓大姐買之前務必要拉大姐夫先邀請她公公婆婆親自去一趟那院子和那幾畝地轉轉的緣故。
隻有她公公婆婆點頭了,有什麼閒言碎語出來,她公公婆婆自會解釋,說到底等分家了不是長子要搬出來的。
但凡不是見不著兒子好的父母,他們不會想不到這點。隻是我爹這兒,不好過關啊,他會想的比較多。
不是我說你爹娘讓你乾的就能了事的,他會東想西想的胡思亂想,算了,不管了,最多挨罵,還能揍我不成。”
“很好,就該如此決定!他罵他的,你乾你的,老是你乾吃虧的事兒,你爹隻會更心疼你,多好,反正不會挨揍。”
“噗呲”一聲,在顧文軒一臉“你還賺了”的神情之下,周半夏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推了推他胳膊。
“想噓噓了?”
“……正經點。”
“我這還不正經?”顧文軒說笑著避開媳婦肚子,抱起媳婦,“知道知道,還沒洗臉涑口不能親,坐穩了。”
“對了,接下來錢師兄是不是會來一趟了?你和爹娘他們說了沒,我居然又忘了昨晚要和我爹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