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開門進去對著韓謙一陣拳打腳踢用牙咬,韓謙也不還手,靠在牆角繼續思考著名字,思考了好一會韓謙對著白桃伸出手。
啪!
白桃一巴掌拍在韓謙的手心上,韓謙皺眉道。
“你給我煙乾嘛?我要手機。”
白桃蹲在韓謙的麵前,兩人對視了幾秒鐘,白桃突然一拳頭垂在韓謙的腦門上,韓謙疼的在地上打滾,白桃鼓著嘴問道。
“你盯著我乾嘛,王八蛋你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還有!你要明白,你現在在坐牢,在服刑,你要手機乾嘛?”
韓謙捂著腦門對著白桃眨眨眼,白桃左右看了一眼,湊近韓謙貓貓碎碎的小聲問道。
“你要找外圍啊?”
“我去你媽的,我找老道士給我算算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你還能扔垃圾堆裡?”
韓謙看著白桃沉默了很久很久,決定不和她說話了。
··········
八區,沒能去監獄陪著的關軍彪做了一個比較違背祖宗的規定。
他要剪頭發。
所謂不能同甘共苦,這頭發還留著有什麼用?
拜狗拿著剪刀站在關軍彪的身後,他不是很理解這剪頭發和謙兒哥入獄有什麼關係,但是關軍彪喊他了,他就得過來。
“狗子動手。”
拜狗思考了好幾秒鐘,低聲問道。
“我給你把頭發剪了,明天謙兒哥要是出來的話,你打我不?”
“打!”
關軍彪的回答乾脆,似乎都沒經過大腦,聲帶和嘴唇商量了一下就做出了決定,拜狗仰起頭沉思,這時公司的門口有一個小女孩兒舉著兩棍兒冰棍兒跑了過來,衝進關軍彪的懷裡舉起冰棍兒。
“關大爺~”
關軍彪伸出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都是八區的孩子,和關軍彪也熟悉。
拜狗低著頭看著小丫頭,走上前抱起這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笑道。
“小寶貝長得可真俊,你媽是單身麼?”
關軍彪抬起腳踹在拜狗的屁股上,皺眉道。
“看人家孩子像人家媽?你有多遠滾多遠。”
拜狗哈哈大笑,關軍彪拿起剪刀抓過馬尾辮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看著陌生的號碼,關軍彪接通電話沒好氣的回道。
“你打電話關機了,等特麼一會兒再撥。”
“我是孫正民。”
“還你是孫正民,你孫正民,孫爺爺好,一會我讓連雅給你鞠個躬。”
關軍彪內心對孫正民還是有那麼一些怨氣的,在關軍彪的認知中,孫正民就是最大的官兒,你怎麼就不能讓我兄弟從監獄中出來呢?
這明顯就是公報私仇,你老小子沒出力。
孫正民冷笑一聲。
“嗬,關軍彪我懶得和你這個流氓計較,你敢讓連雅給我鞠躬,我就讓你進去陪著韓謙。”
關軍彪猛然站起身,一臉的興奮。
“真的?當真?君無戲言,我現在讓連雅去盛京找你。”
“滾,最近奉天有一個跨國的合作項目,這兩天考察團隊會去濱海,韓謙不在,你的八區給我老實一點兒,彆說我不講情麵。”
“你找我主子,你找我有啥用?我就一隻狗啊,你給我整個嘴籠子套上?不是老孫,我家謙兒剛入獄,東西宮娘娘就是沒給你們衙門口還臉色,就開始找新歡了?”
孫正民把電話掛了,關軍彪看向連雅。
“去,去盛京給孫正民鞠躬去。”
連雅哦了一聲沒動,不能聽冠軍杯的,他腦子不好用。
另一邊,監獄中的白桃陪著韓謙去吃了午飯。
夥食不錯,圓蔥炒雞蛋,土豆絲,豆腐湯。
白桃端著餐盤坐在男子監獄的食堂韓謙的對麵,白桃剛拿起勺子,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九左右,體重大概得有三百的,兩條胳膊滿繡,臉上還帶著一道刀疤的漢子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這瞬間白桃微微有些緊張,畢竟這裡是監獄,韓謙所在的監區也是屬於重刑犯的監區,漢子走了過來端著餐盤坐在了韓謙的身邊,抬起頭眼神死死的盯著對麵的白桃。
這時又有兩人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坐在白桃的左右,不遠處的獄警走了過來,漢子夾起盤子裡的雞腿放在了韓謙的盤子裡。
“謙兒哥,吃點肉。”
韓謙看了一眼漢子,轉過頭對著一個白頭發的老頭兒努努嘴,漢子起身拿著雞腿走向了那個老頭兒,韓謙看著白桃輕聲道。
“一會兒你讓人再調查一下這個老頭兒的案件,案件有點兒問題,嘗嘗這裡的飯菜。”
白桃低頭吃了一口飯,含糊道。
“他為什麼有雞腿?”
“似乎沒剝奪他吃雞腿的權利,在監獄表現的好了,自然就會有獎勵,味道怎麼樣?”
“還湊合。”
“但是不太乾淨,你有時間也把這個問題處理一下,他們犯罪了,在這裡服刑,但是也最起碼要給一點兒尊重。”
“這裡的所有人?”
“強奸犯和人販子在濱海監獄是沒有資格上桌吃飯的,這是濱海監獄的潛規則,你彆插手,那個老頭兒的案件有很大的問題,找到了他其妻子的右手掌,但是沒找其他任何身體部位,然後這老頭兒就被判了無期徒刑,這個案件大概率是斷手消失的在栽贓殺人案,這個老頭進來已經二十一年了,四十歲老光棍家裡條件不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四十歲的時候娶了一個帶兒子的女人,沒過兩年就被定案殺妻入獄,家裡的財產全部落在了他那個繼子的頭上,這事情有點兒蹊蹺。”
白桃點點頭,隨後看向走回來的壯漢,韓謙笑道。
“他啊?他就在這裡待著吧,一輩子沒乾人事,要工資,人家把工資送過來了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他就給人家摔死了!”
話音落韓謙給了壯漢一巴掌。
“長點心。”
壯漢憨憨的笑笑低頭扒飯。
飯後韓謙和白桃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白桃輕聲道。
“說心裡話,如果你不在這裡,我都不敢進來。”
韓謙指著遠處做蹲起的男人,笑道。
“他,腦子不好用,被人蠱惑了幾句就給人砍傷重傷,人不壞,腦子不好用。那個掃地的看到了沒?他兄弟給他老婆睡了,還嘲諷他說他老婆技術不錯,結果一氣之下給人打成傻子了,在這個監獄裡麵,能出來活動的人基本都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罪大惡極的人啊,嗬嗬。”
韓謙隻是笑笑。
在這個監獄裡麵那些聽著案件就讓人血壓高的人基本就沒有什麼行動能力了。
白桃深吸了一口氣,長歎了一口氣,在兜裡拿出一張紙遞給韓謙。
“過幾天京城有人過來,你需要按照他們說的去接受參訪,之後他們會對你重新進行考核,對你案件刑期做出評判,你要說的我都給你寫好了,謝謝我。”
韓謙把紙扔了,撇嘴道。
“不就是騙人麼?我出來騙人的時候你還研究鑽古清雲被窩呢。”
“滾!”
白桃氣呼呼的走了,韓謙撿起地上的紙。
【我叫韓謙,我是狗。】
我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