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歌依然處於一個囂張，無所謂的狀態，審判長看著柳笙歌皺起眉頭，這時蔡青湖開口道。
“現在對柳笙歌提起公訴，柳笙歌曾在一個月前對林縱橫雙腿開槍多達四次，證人胡海綿可以作證！柳笙歌涉嫌私藏槍支，開槍傷人，已經破壞了社會治安。”
“沙漠衙門口的成員佟得風錄下視頻，對柳笙歌提出起訴，柳笙歌涉嫌跟蹤，恐嚇，威脅，迫害衙門口成員，藐視法律。”
“前京城科研院成員，現濱海醫院藥劑師宋淑女實名對柳笙歌提出舉報，柳笙歌曾持槍登門，對她造成了嚴重的威脅。”
“一個月前，柳笙歌曾出現在廢棄醫院中，對韓謙先生造成嚴重的身體傷害，我作為韓謙先生的法定妻子，以此對柳笙歌提起涉嫌尋釁滋事，毆打他人的訴訟，這個u盤中有佟得風先生和宋淑女女士對柳笙歌的起訴視頻。”
法警接過視頻給了庭審記錄員，當視頻播放後，審判長看向柳笙歌問道。
“被告請發言。”
柳笙歌睜開眼冷笑道。
“發言？我還有什麼資格發言？我說出來的事情你們敢拿起京城看麼？你們的錄像還敢繼續麼？我要說什麼？說佟得風的秘書宋哲違法逮捕了我的家人，掰斷我家奈奈的六根手指？用開水燙我家奈奈的雙腿？還是說用鉗子夾我家奈奈的耳朵？這些話我說出來你們敢聽麼？我承認我犯罪了，我犯法了！但是你們誰能告訴我，是誰給你們的權利可以去折磨一個第一次來濱海的姑娘，蔡青湖，白桃，程錦你們誰能告訴我，奈奈做錯了什麼！”
白桃張張嘴，審判長開口道。
“此事和本案無關！”
柳笙歌起身怒吼道。
“無關？那什麼有關？你們講法律可以，我和你們講，但是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我為什麼砍斷了佟得風的手指頭，是他活該！國家賦予他的權利是讓他為奉天造福，而不是去威脅一個姑娘，逼迫這個可憐的姑娘來起訴我！最後導致奈奈的自殺！那你告訴什麼和本案有關係？是宋淑女當著所有人的麵揭開我學生的傷疤？我今天在這裡指著你們的鼻子說你們的母親都是出去賣的，你們的父親都是嫖客，我草你媽的，你告訴我，你們能忍著？”
柳笙歌雙手的手銬不斷作響，他紅著眼睛怒吼道。
“我是一個閹人，是一個無法人道的男人，宋淑女為了逼迫我認罪，給我注射催情藥，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先違法在先，什麼時候這個世界衙門口的人可以有特權了？什麼時候這個世界女人可以有特權了？我隻不過是把他們用在我身上的辦法重新還給他們而已，現在我就犯罪了？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馮倫為什麼會成功，因為馮倫所做的事情就是這個世界所有人無時無刻不想做！欺負人要有一個尺度，要有一個限度，為什麼程錦踹我兩腳我可以嗬嗬笑笑，為什麼付東抓了我衣領我就恨不得殺了他！因為有些人值得，有些人不值得！懂麼？現在馮倫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整個法庭變得十分安靜，審判長沒辦法說出那句和本案無關，白桃仰起頭望著屋頂歎氣道。
“沒一個好東西。”
這時林縱橫開口笑道。
“那你對我開槍呢？”
“你他媽活該！我就想對你開槍，不服？不服你現在站起來，走過來咬我！我他媽廢了你的雙腿的目的就是有一天站在你頭上撒尿的時候你躲都躲不了！我有罪，我認罪，但是我想知道，那些對我犯罪的人要怎麼處理？他們要逍遙法外？他們就可以善終？是不是被欺負人就活該被欺負？是不是二十四歲的奈奈就活該死，是不是我是太監就活該被人嘲笑，被人折磨？我今天什麼罪都認，我也始終相信法律的是公平的，法律是公證的，正義永遠都不會遲到！但是我今天就想知道一個答案。”
柳笙歌的情緒十分激動，激動的扯開馬甲露出胸口的傷疤。
“看到了麼？看到這道傷疤了麼？這是林縱橫兩次用刀貫穿的我胸口留下的，他有什麼資格起訴我？而現在在場的所有人，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審判我！你們都害怕韓謙，因為你們都不乾淨，因為你們是肮臟的老鼠！我有罪我敢承認，我問問你們？你們敢拿著自己的父母孩子發誓你們一輩子都是乾淨的麼？”
柳笙歌的話就像是錘子一樣重擊著每一個人的胸口，可柳笙歌還沒有就此罷休。
“蔡青湖，你為韓謙壓下了多少事情？”
“白桃，你知道林縱橫做過多少事情，你爹要殺古清雲的時候，是他媽老子冒著生命危險騎著摩托車去救的。”
“還有你程錦··你程錦的確算個好人，濱海水災沒有你的話這個城市就徹底毀了，但是你閨女在賭場輸了八百萬！”
程錦沒開口。
主要還真有這個事兒，但是這八百萬還真沒還，閨女是在古樓那兒玩的，一次沒贏過，手裡那點積蓄也都輸了，算來算去就是自家人打了幾圈麻將，但是因為這個事兒程錦斷了他閨女這輩子想要進衙門口的念頭。
場麵變得怪異了，眾人全部都沉默了。
這時林縱橫抬起頭看向蔡青湖。
“喂，你就這點兒業務能力？你看我的！”
林縱橫看向柳笙歌笑道。
“柳笙歌，你說的有道理，特彆特彆有道理，可這一切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馮倫的含金量的確在上升，但是馮倫也讓濱海變得乾淨了很多很多，在你遇到危險和麻煩的時候，你是否考慮過利用法律來保護自己？當罪犯涉嫌犯罪的時候，你選擇擊殺罪犯是錯誤的，你不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你也不是執法人員，你沒有權利去審判一個的生死和對錯，就像今天韓謙選擇了用法律來做一個了斷一樣，你未曾相信過法律，如今又要讓法律去懲罰曾經對你有過傷害的人？道理不是這麼講的，如果在你家奈奈受到欺負的時候，你選擇用法律保護自己呢？京城老古周慧都是你的熟人，你說你狀告無門？柳笙歌你記住，狀告無門的不是你，也不是我，不是這裡在場的所有人，說外麵那些吃了虧隻能咽進肚子裡的普通人！你不要把你偽裝成為一個可憐人，你哪裡可憐了？你家奈奈手上沒有人命？對標洛家獵豹的存在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你騙鬼呢？”
柳笙歌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林縱橫，冷笑道。
“所以呢？”
林縱橫笑道。
“沒有那麼多的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原因，事情講因果，你現在有身份證，你是這個國家的公民，你就要遵守這個國家法律，你也知道馮倫的事情給所有人敲了警鐘，你也知道奉天是重點對象，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但是還是沒去選擇法律，你選擇了違背法律，難道你做的就對了？對方違法不是你違法的理由，也不是你違法的借口，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文明法治社會，不是野蠻人，你不是雞兒丟了，你是根本就沒有腦子，我相信佟得風和宋淑女都不會逃脫法律的審判。”
柳笙歌被氣笑了，身子微微前傾的看著林縱橫。
“你現在做個好人了？”
林縱橫搖搖頭。
“不不不，我永遠都不是好人，但你絕對不是好人，首先我想說，這個社會安定紊亂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是韓謙那種聖母，我隻是不想讓你的日子好過，非法持槍，持槍傷人，尋釁滋事，恐嚇衙門口兒成員，柳笙歌你二十年起步啊！”
枝吖。
法庭的小門被推開，曲樂迪露出半個身子，柳笙歌看了一眼曲樂迪，隨後轉過頭看向林縱橫，笑道。
“讓你賤笑了，我似乎一天牢都不用坐了，而你似乎要在裡麵蹲一輩子了！林縱橫你涉嫌殺人，綁架，持槍，你的罪名不比我低。”
曲樂迪走進法庭，遞交了一份檢查報告。
“尊敬的審判長，尊敬的檢察官，這是柳笙歌的這些年來的精神鑒定結果，他是一個四級精神病患者。”
蔡青湖猛然抬起頭，這時柳笙歌笑道。
“所以呢？請繼續對我開始審判？現在我請問審判長和諸位，林縱橫涉嫌犯罪嫌疑該如何處置？”
眾人看向林縱橫，林縱橫笑著在懷裡拿出一份鑒定報告。
“真不巧，我也是！”
蔡青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可以說整個法庭中除了白桃和程錦兩人以外，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林縱橫和柳笙歌戲耍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