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聊天很耗時間。”
蕭母笑了起來。
她原來講了這麼多、這麼久嗎？
……
“驍驍。”
蕭母覺得有些高興，“還好你陪我一起。”
“不然時間也不會過得這麼快。”
……
蕭驍微笑。
“媽媽，到你了，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
“不”
隨即想到了什麼，蕭母改口，“你想進去嗎？”
然後她看到了自己兒子手上的袋子。
好吧。
她的兒子已經沒有手可以再買什麼了。
…
蕭母失笑。
是她多嘴問了。
這孩子不是剛從這家店裡出來不久嗎？
她微微搖頭。
“不用了。”
“你在外麵等我就好。”
“我很快就出來。”
……
“媽媽，不用著急。”
蕭驍眉眼微彎，“我在這裡等你。”
……
“好。”
蕭母點頭。
……
蕭母拎著袋子出來了。
跟蕭驍比，蕭母的模樣輕便很多。
……
“買好了。”
蕭母對蕭驍笑笑。
“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學校嗎？”
“還是有彆的安排？”
……
“媽媽，你急著回家嗎？”
蕭驍詢問。
……
啊？
蕭母一愣。
“……倒也不急。”
“就是跟你爸爸他們說了我中午前回去。”
……
“我請你吃中飯。”
蕭驍彎起嘴角，“吃了中飯再回去吧。”
……
短暫的愣怔後，蕭母笑了，“好啊。”
“我兒子請我吃飯，我是一定要吃的。”
……
蕭母通知家裡人不用等她吃午飯，她要跟自己的兒子吃午飯。
……
蕭驍帶蕭母吃了西餐。
蕭母很久沒有吃過西餐了。
難得出來吃飯，想吃些不一樣的。
就選了跟自己平時吃的完全相反的西餐。
……
吃完飯，蕭母拒絕了蕭驍要送她回家的提議。
沒必要。
她完全可以自己回去。
而且，這裡剛好有到茶館附近的公交車。
……
蕭驍沒有堅持。
他陪蕭母在公交車等車，然後看著蕭母上了車子。
……
蕭母在窗邊的位置坐下，然後對車外的蕭驍揮了揮手。
……
蕭驍也笑著揮了揮手。
……
待載著蕭母的公交車不見了蹤影，蕭驍轉身。
……
幾天後，蕭驍接到了蕭母的電話。
“驍驍。”
蕭母的聲音有幾分激動。
……
蕭驍眉梢微揚。
“媽媽，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
“是的。”
蕭母不意外兒子的敏銳。
她的兒子從小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寶寶醒了！”
蕭母很高興。
隨即意識到寶寶這個稱呼太過的模糊了。
也許兒子不知道她說的寶寶是哪一個。
“就是橘子的孩子。”
“我前幾天跟你說的那個在學校裡昏倒的孩子。”
……
“我記得。”
蕭驍微笑，“那天你去看她，還跟我遇到了。”
……
“對對。”
蕭母點頭。
就是那天。
她遇到兒子的那天就是她去醫院看望橘子的孩子回來的那天。
孩子都記得讓蕭母省了不少的口舌。
……
“寶寶醒來了！”
蕭母再次道。
聲音裡是顯而易見的喜悅。
……
“那太好了。”
蕭驍彎起嘴角。
“這是一個好征兆。”
“是嗎？”
……
“……”
蕭母卻是沉默了。
……
“媽媽？”
蕭驍疑惑的出聲。
……
“……也有可能是……”
蕭母沒有說下去。
聲音裡的沉鬱與先前的欣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
短暫的愣怔後，蕭驍明白了蕭母的顧忌。
“醫生怎麼說？”
蕭驍詢問。
……
“……醫生說……”
蕭母抿了抿嘴唇。
當時她接到電話，橘子的開心迅速的感染了她。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橘子剛才說了什麼……
她愈發的高興了。
聽著橘子高興到有些語無倫次、偶然夾雜著哽咽的話語，她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這段時間橘子的煎熬她很清楚。
真的是……太好了…
……
橘子沒有跟她聊太久。
她理解。
孩子剛醒，橘子肯定是巴不得時時刻刻陪在孩子的身邊。
橘子能這麼迅速的給她打個電話，她已經很意外了。
……
掛掉電話，蕭母立即出發去了醫院。
匆匆忙忙間，她也沒有忘記帶上一盒點心。
其它東西暫時來不急準備，點心是充裕的。
她想，孩子會喜歡造型精致又美味的點心的。
……
蕭母趕到了醫院。
她很快見到了橘子。
……
醫生圍著病床在給孩子做檢查。
橘子還有她的先生站在一邊，目光殷切。
……
“橘子。”
蕭母輕聲道。
……
“姐姐？”
橘子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
“寶寶醒來了，我當然要來看看。”
蕭母舉起手裡的花束與點心盒。
花束是她在醫院附近的花店買的。
她想，小姑娘會喜歡漂亮的鮮花的。
而且，顏色單調的病房裡擺一束色彩鮮豔的鮮花，也能讓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
……
“這是點心。”
蕭母把點心盒與鮮花遞給橘子。
“就先交給你了。”
“等會由你轉交給寶寶。”
……
“……謝謝。”
橘子抱著鮮花，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點心盒在孩子爸爸手裡拿著。
聽到孩子醒來的消息，孩子爸爸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此時的臉上也是笑意掛於嘴角。
……
孩子的父母跟著檢查完的醫生離開病房。
蕭母留下來陪著孩子。
……
病床上的孩子眨巴著大大的眼睛
這段時間的昏睡讓孩子本就小小的臉愈發的消瘦了。
也襯著孩子本就很大的眼睛愈發的大了。
…
孩子的眼睛烏溜溜的，水汪汪的。
看著人心裡軟軟的。
…
蕭母眉眼彎起。
聲音溫柔，“爸爸媽媽很快就回來。”
……
孩子乖乖點頭。
在窗外陽光的映照下，臉色白得都有些透明了。
……
蕭母眼裡的憐惜更重。
聲音愈發柔和了幾分，“今天的天氣很好。”
“感受到了嗎？”
“陽光灑在臉上的溫度。”
“是不是很舒服？”
她不確定孩子此時的狀況。
雖然孩子醒了……
所以她不擅自做些什麼。
比如讓孩子起身或者吃些東西。
她想，橘子他們與醫生的談話不會太久。
等他們回來了再說。
孩子剛醒來，睡了這麼久，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懵？
也讓孩子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