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魁是變了,變得像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連之前的那點影子也不見了,麻三本想說馬爺變得膽小怕事了,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住了,改口誇馬爺的身體,在這個久彆重逢的時刻,麻三不想跟馬爺對著乾,把局麵鬨僵了,還是先痛痛快快地喝酒聊天,先慶祝慶祝,其他的慢慢地來。
還是猴一手比較精明,自始至終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麻三就有點拿不準了,不知道猴一手到底是咋想的?特彆是在查找常有財這件事上,馬爺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不讚成再找什麼常有財,麻三開口想反駁馬爺變得膽小怕事了,可是又張不開嘴,就勉強忍住了,忍而不發,關鍵是在這個喜慶的時候,不想把局麵鬨僵了。
馬魁雖然聽到的是麻三誇獎自己身體好,但是也聽出來麻三話裡有話,隻是礙於自己的麵子,沒有突兀地說出來,以前二人在馬爺跟前一向唯命是從,唯其馬首是瞻,從無二話,現在情況變了,但是馬魁心裡想,也許二人一時還接受不了,畢竟二人辛辛苦苦地追查了好幾個月,你現在給全盤否定掉,二人多少心裡不服氣,有點情緒也情有可原。
可是話說回來,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去查找常有財,到最後又能怎樣呢?退一步講,即便是順利地拿到了珍珠,如何把珍珠出手呢?古董這玩意水深得很,價格方麵我們一無所知,真假更是一竅不通,關鍵是珍珠放在手裡不安全啊,隨時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搞不好再搭上身家性命。而且即便是把珍珠順利地賣掉,倘若是國寶早晚都會查出來的,以後恐怕還得有牢獄之災,那樣就犯不著了。
再說,珍珠我們能搶彆人也能搶,我們一旦拿到珍珠,我們就成了眾矢之的,所以珍珠是不祥之物。
馬魁覺察到麻三有情緒,雖說猴一手嘴上不說,可是心裡未必心悅誠服,馬魁本想趁喝酒的時候,再分析分析珍珠的利弊,勸二人放棄追查常有財,老實本分地過日子,遠離珍珠的是是非非,可是話到嘴邊又不好嘮叨一些,隻能是王顧左右而言他,轉移話題說點高興事,慢慢地商量常有財的事,凡事欲速則不達。
馬魁這幾個月可以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特彆年紀大了又流離失所,掙了一輩子的錢一下子化為烏有,內心幾度掙紮,幾近崩潰,要死的心都有,已經沒有通過珍珠一夜暴富的野心,隻想安安穩穩地過完最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