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夜裡,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得吳貴雄實在可惡,竟言而無信,不知王武的傷怎麼樣了?於是就走出了那個山洞,我必須找吳貴雄問個清楚。
二更時分,我潛入了吳貴雄的軍營,很快就找到了吳貴雄下榻的地方,正當我要闖入他的臥室時,就聽守衛在門口的兩個衛兵在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些什麼?我悄悄地接近他們,並豎起了耳朵,就聽他們說道:“不知這次吳團長被叫去又有什麼任務?”
另一個就說:“還能有什麼任務?還不如跟著八路軍乾呢,他娘的,這年頭連個家都不能回。”一個說:“聽說日本人快不行了,如果解放了,咱們能回家嗎?”另一個忿忿地說:“回個屁家,那天聽吳團長說眼下正要同八路軍乾。”,“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嗎?”“可不是,聽說人家八路軍可好了,在他們那裡就像一家人一樣,我們這是過的啥日子?”
從他們的談話中,我得到兩個結論:一、吳貴雄不在家,被上頭叫了去,不知有什麼行動?二、鬼子將要被打出中國去了,但是仗並沒有打完,可能還要與國民黨展開較量。這就是為什麼婉兒那天讓我急匆匆地逃走的緣故,她可能聽到了什麼?也許吳貴雄想對我下手,好到上邊請賞,所以婉兒才讓我先走,不知道吳貴雄有沒有難為她?
於是我就退了回來,反正吳貴雄不在家,也就不用去找他了。我就潛入到婉兒的房間,婉兒嚇了一跳,問我怎麼來了?我就告訴她要帶她一起走。她表現得令人吃驚,態度異常堅定,說是自己已經答應嫁給吳貴雄,不能跟我走了,我問為什麼時她卻什麼也不說,隻是交給我一個包裹,說是我看了信就會明白,她說裡麵還有一個旱煙鍋子,儘量不要打破了。
我對她說:“吳貴雄不是好人,說好晚飯時分發起攻擊的,硬是遲到了半個多小時,讓我軍傷亡慘重,說是他救了我,倒不如說是他揀了個便宜,從中得了不少好處,我正要找他問個明白,他卻不在家。”
婉兒說自己已經答應嫁給吳貴雄了,我問為什麼時她卻不說,隻說讓我忘了她,我們沒那個緣分,當時我們爭論了很久,但是她堅決不肯跟我走,說是不能有違誓言,當時我竟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是她變了心,就聽她說:“如果吳貴雄死了,我就會回來找你。”後來她一個勁地說:“我看了信就會知道,你趕緊走,不要等我了。”這時就見有巡邏的向我們這邊走來,我就匆匆地撤了出來。
“五爺,她說的那封信竟沒有找到嗎?”我問了一句,怎麼這麼重要的信竟找不到了呢?五爺也是太粗心,不會掉在回來的路上吧?五爺也曾千辛萬苦地找回去,但那封信卻怎麼也沒找到。“是啊,不可能掉在路上啊!她一定放在包裹裡,包裹在路上又沒有打開,還是她忘了放呢?”這個事我想了很長時間,就是想明白。
“五爺,你沒有再回去問婉兒嗎?”
“過了兩天,我想等吳貴雄回來就去責問他為什麼毀約之事,二來也問問婉兒說的那封信?”
“你去了嗎?五爺”
“我去了,但想不到的是,他們已經撤離了涼城,我沒有見到他們。”
“這可能是那兩個衛兵說的什麼大事吧,他們撤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沒有打聽過嗎?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了,一定留下什麼線索,可能接到什麼指示,將部隊拉走了。”
“是的,但是他們能上哪兒呢?因為當時他們住在涼城,但涼城裡已是人去城空,沒有了吳貴雄的駐軍。”
我很失望,該早點去找吳貴雄,讓他跑了,並且帶走了婉兒。這是讓我最傷心和不放心的。“你以後沒有去找嗎?”
“去了,我想要儘快找到婉兒,還有王武他們,郝團長那邊也失去了聯係。”於是我收拾了一下,就一路打聽,去尋找吳貴雄部隊的去向,並延著往南方的路,一來可能找到郝團長他們,二來我也不知道婉兒他們上了哪兒,當時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可能是上了南方,就一直往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