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老爺的吩咐我和婉兒回我的老家馬家河子,可是我尋思鬼子未必不會知道我的家鄉在哪裡,我可是從鬼子的監獄裡逃出來的,幾次暗殺都留有案底,所以我們沒有直奔老家,隨便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安頓下來,再做長久打算。
可是說是去避難,但哪裡還有真正的避難所呢?
一路上到處都是鬼子的據點,婉兒正值花樣年齡,我又讓鬼子們恨之入骨,所以我們根本不能走大路,隻能撿小道、走山路,像做賊一樣,可把婉兒害苦了,她的腳上很快就磨起了水泡,衣服上也劃了幾道口子,我看在心裡很是心疼,她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呀,但她一直咬牙堅持著,沒說一句抱怨的話。
“一秋哥你看,前麵有個村子,我們去討點水喝吧?”婉兒說。“好吧。”我答應道。也該找個村子歇一歇腳。
這一天,我們來到一個村子裡,村裡甚是荒涼,一路上沒見不到一個人影,也聽不到雞鳴狗叫的聲音,這完全不像是一座村落,倒像是一座偌大的墳塋,我們感到莫名的詫異,村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莫不是一片鬼屋,這大白天的還能有鬼不成
由於長時間的趕路,我們是人困馬乏,口渴的要命,嗓子眼裡早已開始冒煙了,就找了一戶人家準備要碗水喝,隻見大門敞開著,婉兒便去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應,我們便慢慢地走了進去……
院子裡非常零亂,七揚八翻的,婉兒突然大叫起來,撲到我的懷裡。隻見一具無頭屍躺在院子裡,頭卻掛在樹杈上,血還在往下滴答著……我便一手抓住婉兒的胳膊,一手刷地掏出槍來,繼續往屋裡走,婉兒嚇得有點發抖,用手死死地抓著我的衣服,等到了屋裡,婉兒差點一下子暈倒過去,隻見炕上躺著一個女的,衣服已經扒光,肚子都被剖開了,腸子流到外邊來,我的頭皮不儘發麻,趕緊扶住婉兒,端著槍四下地觀察了一遭,卻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作惡多端的鬼子們早已逃之夭夭,我們便從屋裡慢慢地退出來,再到其他人家去看了,情況都差不多,村裡的人全部被殺害了。日本鬼子真是太殘忍了,太可惡了,我們氣得牙根都疼!
一直忙活到天黑,晚上我們找了個乾淨的房子住下來,偌大的村莊就住著我們兩個人,夜裡靜得出奇,不時地傳來烏鴉的鳴叫聲,好在一輪圓月掛在天上,照得整個院落像白晝一樣,我本想到院子裡站一站,婉兒摟著我的胳膊不讓我離開半步,像粘在身上的一塊棉花糖,我們就這樣依偎在一起坐在坑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