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與宋老師約好去文化宮錄音棚裡錄音,我們去的時候宋老師還沒有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十分鐘後到,我們三個在文化宮前麵的廣場上等著。
我們都專門帶了杯子,因為天氣熱不能缺了水,過了大約十來分鐘,一個騎電動車的中年男子停在錄音棚的門前麵,我猜想一定是負責錄音的宋老師了,我於是打招呼:“是宋老師吧?”,宋老師應了一聲,“噢,你們到了。”,人很客氣也很和善,進了屋裡接著忙活著打開機器和空調,“你們先歇一會,喝口水,我先把設備打開。”
我順手把杯子放在窗台上,然後等宋老師忙完,準備錄音,兩名選手也一塊在錄音棚裡熟悉環境,等宋老師準備好,然後兩名選手進到錄音棚裡,站在話筒前麵,我又提醒把話筒的位置調整好,宋老師和我在外間裡,開始試唱,試唱了幾遍後,宋老師說差不多了,這一次就不錯,我再調整一下就好聽了,然後由宋老師進行調音,把那些有瑕疵的地方進行修正,這些作為一個外行人的我根本看不懂,隻能是看熱鬨,修正完又試聽,然後又補充了一下,大約九點多的時候,宋老師說可以了,然後給我們導出視頻來,我們就算完錄音完成了。
整個過程很順利,宋老師很謙虛,極好說話,臨走前又免費給我們了一些舞台意見,說是這是一個很嚴肅、很莊重的歌曲,不宜加過多的動作,合唱的兩個人要讓出中間的大屏幕來,我忙著給宋老師遞煙,然後表達我們的謝意,就把放在窗台上的杯子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們告彆宋老師出來,穿過小廣場在路邊上等了一會兒車,不長時間的哥就到了,我們上了出租車,剛走一段路我忽地想起來杯子忘在錄音棚裡了,回去拿不值當的,不回去拿又耽誤喝水,正好司機在前方掉頭,我說:“我回去拿個杯子,在剛才上車的地方停一下。”
第二天,我趁吃早飯前的當兒出去逛街,準備合適再買了杯子,畢竟還有兩天的時間,沒個杯子在會場上沒法喝水,我往西走了兩條街,因為時間尚早,大約早上七點左右,商店都沒有開門,然後我又折返回來,經過我們住的金海大酒店門口,又往東走了一段路,我想時間尚早,再逛逛看看,不一會看到路對麵有個商店開了門,我心想應該有杯子,就穿過馬路過去,一問果然有,我要了一個最便宜的杯子,畢竟隻是喝個水,家裡有的是。
但是,畢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王總管很久前親送的,還是王總管一時高興,說是送我個杯子,我有點受寵若驚,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這個杯子不同於以往的杯子,它短小粗大,放在桌子上不容易碰倒,比一般的杯子杯口要大一點,高度又矮一些,容量卻不小,因此我比較喜歡,平時就用它來喝茶,跟隨了我很長時間,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所以我覺得可惜。
第二天,宋老師竟然來到我們住的酒店,和同行的小管見了麵,說起窗台上我們忘了個杯子,那就是它了,但是小管不知道我沒拿回來,可是宋老師也沒給捎回來,不知道什麼緣故,可能也覺得不是什麼重要物品吧。
雖說不是什麼重要物品,可是王總管送我的,是代表了王總管的一片心意一片深情的,王總管能憑空送你一個杯子嗎?可是既然它留戀宋老師的錄音棚,那就由它去吧,無奈我們的緣分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