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作家一向不是小氣的人,以前就曾慷慨地送我花。當我去的時候她正匍匐於案,也許正在潤筆,抬頭看見我接著微笑著站起來說:“紅紅出去了,我已經給她說了。”說到紅紅笑得更開心了,笑逐顏開,因為紅紅這個名字是我剛起的,一說我們就心領神會。
接著我就觀賞她養的花草,她逐一進行介紹,而且有名有姓,說得頭頭是道,我雖然養花但是花的名稱基本上叫不上來,隻偶爾記得幾個。
“這一盆叫碰碰香,不知道你是否聞得上這種味道?能驅除蚊蟲的。”我聞了一下,果真有一股濃鬱的香味。
“這一盆叫猴頭菊,你看這個花簡直是神似,真像一個猴臉,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起的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簡直是太像了,有模有樣,我趕緊拿出手機來拍了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她接著說:“這是一種純粹的野生植物,一般世麵上很少見,也極難養,我退了休我就端著走。”還真是沒見過,花蕊像一個猴子臉,所以叫猴頭菊,關鍵是神似。我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周遭沒有分生的,否則我就挪上一棵。
接著她又介紹了其他花卉,說得十分周詳,不愧為養花高手,知道我也是養花人,就打算送我一些,我當然十分感謝,自是求之不得,但是我不敢自己動手,還是得她自己來,一下就挪了好幾棵,還送我一個帶花盆的。對於愛花養花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大幸事。
不過陳作家的確不同凡響,她在《金融文壇》上發表過多篇散文,也引起了金融文壇欒主編的注意,上次欒主編來泰商榷《三農情緣》的時候就曾提到過她,“我還以為你倆是同一個人,用的筆名來。”還是欒主編會說話,一語雙關,一下就表揚了兩個人,而且也說明我的名字完全可以作筆名。
後來欒主編也多次邀請我們去參加作品研討會,因為身處要害崗位脫不開身隻得作罷。陳作家還擅長畫淑女圖,她的畫雖然比不上方畫家的李魁捉鬼那樣出名,但是也是自成一家。
而且她的觀察細致入微,眼界開闊,立意高遠,把一棵孤寂的湖邊樹通過四季的變幻拍成一道風景,讓人覺得心頭一震。
但是陳作家一向喜歡清靜,不喜歡張揚,上次我提議她加入作協,她就委婉地拒絕了。喜歡活著自己的爛漫裡,宛如空穀幽蘭。
陳作家這次贈花絕非偶然,正是她為人一向慷慨大方的佐證,眼界高,格局大,值得大家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