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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根本不怕在籠子裡撞得起勁的蒼蠅，就算他們擠滿了籠子，也隻是蒼蠅。
在這個世界，他們隻會把另一個公司當成對手。
街頭幫派就像無頭蒼蠅，空有一腔熱血，行事衝動而且沒有組織，雖然難拍死，但規律很好摸清：
他們就是吃公司拉出來的屎的。
公司不一樣。
就算人們再怎麼痛恨公司奪走了他們的自由、壓迫他們的人生、把世界弄得一團亂麻，他們還是要承認，這些擁有統一行事準則，使用現代組織架構落實權力並堅定執行計劃的組織，確實是最先進的。
他們有算法、數據、合約、技術、工業.一代又一代的傳承和努力，打造出足以毀滅城市的武器，登上月球，開發外太空，以利潤驅動著所有人為他們的目標添磚加瓦。
普通人就算不認同他們，也找不到另一個發光發熱的地方了，要麼就變成屍體發臭發爛在街頭。
想要去月球的情侶其實根本沒有上月球的技術；想要救治親人的孩子根本沒有相應的醫學知識；想要反抗體係的熱血青年
除了哼一點粗鄙的搖滾樂，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到，甚至看著厚厚的書本開始發難，沒兩秒鐘就沉溺於記錄美好影像的視頻。
所以沒有一個公司真的會把夜之城的幫派當一回事，但現在事情真的在悄然發生變化。
他們有公司沒見過的技術、有公司無法定位的生產體係，最重要的，有.組織。
這還是劊子手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規模的幫派守著同一個規矩。
車流順著道路把那些妄圖擊潰本地幫派的“歐洲開荒者”朝著四麵八方碾去，駛出公司廣場地界，瓦倫蒂諾立馬分散了開來，開始追擊那些逃跑的傭兵和幫派分子。
這個城市裡已經有太多秩序了，也許他們還沒辦法淩駕於公司和夜之城市政之上，但他們不可能放任又來一批新秩序。
但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更多的電力開始發生變動——
夜氏集團是第一個發現這些異常的。
這家公司嚴格來講是夜之城的創始人，是他們曾經的ceo奈特買下了這片土地進行開發，才最終有了現在的夜之城，所以夜之城實際上是他名字的諧音。
城市中的居民樓、公共服務大樓、市政大廳、基礎設施等等，基本上都是夜氏集團的資產。
位於憲章山的高檔住宅中，傑弗遜佩拉雷斯正在和這家公司的公關經理進行交談——
虛擬形象，麵對麵的交談。
電視機上播報著發生在夜之城的大混亂，兩人一邊交談，眼睛裡也在不停閃過來自電視台、媒體和安全顧問團隊的情報和信息。
這位經理看上去和傑弗遜的造型有些相似，都是經典的美國精英形象，精心梳理的頭發，一絲不苟的西裝和得體的交談方式，這也是傑弗遜最喜歡的談話對象。
沒有什麼朋克式的審美、露骨直接的利益談話，一切都是教科書般的政治交談。
夜氏集團高管略顯頭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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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次造成的破壞真是不小，軍用科技的武器得到了宣傳、荒阪的服務被很多人考慮使用、不少人都在谘詢康陶有哪些主動式防禦係統，連沛卓石化的火箭燃料都多了訂單”
“請放心。”佩拉雷斯笑了笑，“漢堡王是個有理想有野心的人，如果你仔細看他這一路來做過的事情.”
“他可是個破壞王，走到哪裡，人就死到那裡，設施爆炸，電網崩潰，路麵.連高架橋都被炸了，還有邊境牆。”
“是這樣，但如果你仔細查看，他從來隻對那些主動加入戰鬥的人下手。”
“但是破片和爆炸可不長眼睛。”
“那種日子很快就要過去了，隻要這波戰鬥過去，他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夜之城地下之王，隻要有他的支持，貴公司的基礎建設和維護成本會低得難以想象。”
終於說了點打動對方的東西，佩拉雷斯感覺得出來。
夜氏集團的高官微微頷首：“最好是這樣。”
“而且他們也幫了你們一個忙不是嗎？”佩拉雷斯張開手臂，“他們在城市裡埋的非法裝備影響麵積太大了，在一個可預知的節點爆發，不是對穩定更有幫助嗎？”
“可預知的風險確實更可以接受，但你說的這些東西，都建立在那個傭兵會選擇我們的情況下——如果你輸掉選舉”
“我不會輸，我相信漢堡王，我看得出來，他並不希望世界往下沉，就像我一樣。”佩拉雷斯真誠地說道，“他和我們一樣，希望人們生活在自由、繁榮而且安全的城市中。”
高管歎了口氣：“我隻希望.你說的這些東西能快點到來，我們就指望你了。”
“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就準備碰杯——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佩拉雷斯清晰地看到對麵這個男人的義眼忽然發出了誇張的藍色光芒！
數據流動的密度清晰可見，夜氏集團高管的神色猛地變了！
整個夜之城的燈光都在這一秒鐘發生了閃爍，大片地區的燈更是再也沒亮起來，陷入黑暗！
下一秒，佩拉雷斯隻覺得頭痛欲裂，當場蜷縮在地瘋狂顫抖！
噗呲！
夜氏集團高管的脖頸處爆發出電弧，他被某種電磁脈衝裝置影響了通訊！
數據鏈路迅速調整，他直起了身子，在被劇烈乾擾的通訊頻段艱難地完成數據交換——
信號差了，他仿佛也好像機器一樣產生了卡頓！
那些暗地裡的脈衝設備全部啟動了！
村正，那個流竄ai，它瘋了！
高管看著佩拉雷斯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殘影，當即發布了一連串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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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眼睛先生：人生苦短行動進入緊急階段，帶走佩拉雷斯。】
發布完命令之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這次電力波動如果影響到佩拉雷斯的住所
那不就也會影響到市長萊恩的住所嗎？他們可都住在憲章山的富人區！
村正的設備除了會造成電力波動，可以驅動超大功率電磁脈衝槍之外，可還有其他功能——
混亂已經超過想象了！
他要吃大虧，但混亂中有機遇，如果抓住機遇，那就不算太虧。
【藍眼睛先生：監視萊恩的住所，實時彙報。】
【多級消息代收：】
【但丁：好嘞，這可得加錢。】
夜之城海岸，巨大的庫吉拉號航母落入水中，從懸空模式轉化為完全的海航模式。
荒阪三郎沒有太先進的戰鬥義體，義眼相比於他的忍者來說同樣屬於沒什麼功能的替代性義體。
但他有整個荒阪公司作為眼線。
夜之城的閃爍在他麵前的畫麵中被標識出來，即使肉眼難以察覺，但傳感器讀數的變化卻清晰可見。
“被蒙住雙眼的人恐懼醜陋的現實，欺騙自己，鼓舞自己，沉浸在泡沫中，追求美好的假象。”
“萊恩活得夠久了。”
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早在他抵達夜之城之前就在執行，現在正好可以執行陰謀中的關鍵任務。
現在隻有一個漏洞沒有解決——
一個逃跑的月球特工。
“.上岸之後第一時間確認目標情況。”
“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