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二覺得合適就合適。”這是夏青給羊老大蓋的屋子,蓋成後這裡住過受傷的狼、養病的狼、受傷的鬆鼠,現在又要住進一對帶崽的黃鼠狼,夏青覺得這屋子可以改名叫動物園了。
黃鼠狼夫婦醒過來後,可能很快就離開她的領地,返回五十號山第三峰。
夏青把裹在紙箱子外邊錫箔紙打開,再小心翼翼打開箱子蓋,發現不隻黃鼠狼爸媽在睡覺,五隻擠在爸媽中間的小黃鼠狼也睡著了。
小家夥們有的趴在媽媽身上,有的趴在爸爸身上,有的跟兄弟姐妹擠在一起,睡得很是香甜。與放在箱子角落裡已經死亡的三隻幼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病狼把腦袋伸進去嗅了嗅小黃鼠狼,專注地看著。
夏青坐在草堆上,緩緩地跟病狼訴說著事情經過,“多虧拔毛的過來找咱們,否則小黃鼠狼可能死更多,小白毛都夠嗆能活下來。”
潔白無瑕的白化黃鼠狼靜靜躺著,居然有種超凡脫俗的靜謐美感,簡直太漂亮了,讓夏青忍不住想伸手擼一擼。
可惜,不能擼。
“張何說小白毛是第一次生崽,也就是說它可能是去年才出生的小黃鼠狼。所以拔毛的是老狼吃嫩草,這隻小白毛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就看上它了呢?難道拔毛的在黃鼠狼裡算是能力強悍的?”
夏青確認拔毛黃鼠狼不是去年春天出生的幼崽,因為去年七月下旬,它被頭狼帶到三號領地來拔毛時,就已經度過了生長期,成年了。
剛出生的黃鼠狼幼崽身體長長的,粉嫩嫩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心裡軟乎乎的。這種感覺,與夏青看到黃粉蟲剛孵化出的小蟲子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黃粉蟲讓她看到了會長得肥壯的雞、肥美的魚,黃鼠狼幼崽讓她絕對開心,想看著它們一點點長大。
哪怕知道這些小黃鼠狼現在可能已經臭臭的,但夏青還是想擼一擼。
可惜,也不能擼。
拔毛黃鼠狼的眼球和爪子動了動,看樣子麻醉勁兒要過去了。
病狼又把腦袋伸進去,輕輕嗅了嗅它,似乎是在安撫它的情緒。病狼,是一隻很善於照顧同伴的進化狼。
夏青柔聲細語地說,“拔毛的,你醒了?你老婆生了八隻幼崽,不過有三隻死亡了,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
夏青說完,把準備好的兩個掛著頤石的項鏈,栓在了拔毛黃鼠狼和白化黃鼠狼的脖子上,“你們生崽的日子選的不好,今年的第一場戕雨再過幾天就到了,這兩塊頤石算是我友情讚助你們的,祝你們一家子能平安度過戕雨期。”
白化黃鼠狼做了剖腹產手術,還處於哺乳期,剛出生的小黃鼠狼也會脆弱,需要頤石的保護。
拔毛黃鼠狼是替夏青看守隱蔽山洞的重要戰力,也需要保護。
當然,如果不是夏青剛發了一筆橫財,她可舍不得把珍貴的頤石套在兩隻黃鼠狼的脖子,哪怕隻是分割出來的,小小的兩塊。
拔毛黃鼠狼顫巍巍抬起天生帶笑的臉,顫抖著胡子,用淚汪汪的眼睛望著夏青,看得夏青一陣心軟。
拔毛的之所以淚汪汪,是因為夏青給它滴了眼藥水。服用麻醉劑後,黃鼠狼不會自主閉眼,不點眼藥水的眼睛就會失水,引發潰瘍等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