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大戰的時候,隨便找上這麼一個理由,那還不是一找一籮筐的嗎?
在這之後,攣鞮極烈這才將大營之內的最主要的一批將領叫了過來!
隻是,攣鞮極烈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木蘭察那裡,同樣也不平靜。
姚廣孝這樣的人出謀劃策了,他當然不會忽視木蘭察這麼一個因素!
木蘭察出身於蘇勃輦部落,這向來是人儘皆知的一件事情。
雖然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但也不至於失到這種程度。
這顆棋如果用好了的話,那就是一個火上加油的事情。
「大兄!」元哥一路上策馬追上了木蘭察。
元哥,這位和木蘭察一樣,同樣也是出自於蘇勃輦部落。
而這一位,也算是木蘭察的小迷弟。因此,同樣也沒有接受斡不失的征召,同樣當初也沒有返回蘇勃輦部落。
「元哥,你不是在大營之內嗎?深夜出營,所為所事?」
「大兄,小弟有個兄弟不久之前悄悄告訴我,就在大兄出營之後,大汗將兀穀川、攣鞮秀、沙安思、費爾東多位先生和將軍都一起召進了大帳之內!」元哥語氣之中有些擔憂道。
兀穀川、攣鞮秀,這兩個都是攣鞮部落的左膀右臂,北狄之中的智者。
攣鞮極烈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兩個也是有大功勞的。
而剩下的那些,也同樣都是攣鞮極烈勢力之中有名的人物,幾乎每一個都深受攣鞮極烈的重用。
這麼些人全部都被攣鞮極烈悄悄叫了進去,而且在此之前,還將木蘭察給支了出去,就光是這一點,已經很令元哥擔心了。
「這個消息可當真!」木蘭察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發濃烈了。
從今天一整天的時候,他的右眼皮就已經在不停的跳。
這種感覺,對於一個弓箭手來說,很不好。
弓箭手,心靜是很重要的,就算是再危機的情況,也要保持心平氣和。這種心慌的感覺,很可能會讓他們在戰場之上直接麵對死亡。
「當然,小弟曾經三次救過我那個兄弟的性命,割頭換頸的兄弟,絕對值得信任!」元哥信誓旦旦道。
他那個兄弟雖然在部落之中地位不見得有多高,但卻多年跟著沙安思,多少也還有些消息的渠道的。
這次那個兄弟慌慌忙忙來找他報信,本身也是冒著風險的。
而元哥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直接將手頭上的事情隨便安排了一下,並讓人做出他還在營中的樣子,一路上隨便換了一身裝扮,這就向著木蘭察離開的方向追上來了。
「大兄,大汗如此怪異,莫非是部落的事情?」元哥有些猜測道。
正如同攣鞮極烈猜測的那樣,木蘭察當然不可能知道部落上那麼大的事情。
當年雖是記得攣鞮部落對於他的知遇之恩,因此,並沒有接受部落對他的征兆,還是留在了攣鞮部落之內。
但一直以來,木蘭察對於部落還是有那麼一份愧疚的。因此,其實,對於部落的事情也一直都有所關注。
對於這一批糧草的事情,斡不失雖然也在想辦法隱瞞著了,但正因為是這麼大的事情,哪有這麼容易隱藏得住?
這批糧草買回來,要下發到部落的牧民之中來,度過雪災的,這麼一大的部落,你讓他怎麼瞞?
因此,像木蘭察這樣的明星人物,當然不至於收不到消息。
正是因為他出於對於部落的那份愧疚,雖然隱隱之間也察覺到了什麼
,但他卻選擇了向攣鞮極烈隱瞞。
可現在看來,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木蘭察有大將之風,這是一個智勇雙全的人物。
從之前攣鞮極烈去會見努爾哈赤之時的怪異之處,再到現在,已經足夠讓它產生懷疑了。
「元哥,你悄悄地讓人去見一躺斡不失大汗!和他說一下你的猜測!」木蘭察語氣之中有些遲疑道。
他終究還是出自於蘇勃輦部落,蘇勃輦部落事關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又怎麼可能完全無視呢?
此事此刻,拓跋宗政的大營之內。
拓跋宗政舒服的躺在一塊虎皮之上,在大帳之中就擺弄起了烤全羊,麵前放的是他最愛的馬奶酒。
而在大帳的最中央,一個巨大的浴桶之內,散發著蒸騰的熱氣,拓跋龍象上半身赤身***的泡在最裡麵。
不要小看這個浴桶裡的東西,就是一桶,不算少數的那幾樣奇珍異寶,隻說裡麵的各種藥材,就至少價值上千兩。而那幾樣奇珍異寶,更加是可遇而不可求。
這一大桶藥浴,除了對於拓跋龍象的傷勢有恢複的作用之外,也是他平常修煉武道輔助之用的藥浴。
畢竟,之前的那一場大戰,對於拓跋龍象,也多少造成了一些傷勢!
修煉武道,在這一過程中,本來就是一個耗費無數金銀的過程。練武,和往進砸銀子也沒什麼區彆。
同樣的武道天賦,如果沒有其他的各種奇遇的話,你一個平民出身的人,和那些將軍世家出身的人,最後達到的高度能一樣嗎?
「龍象侄子,這一天,那三家的風向可是有些不對?」拓跋宗政露出了一絲戲虐的笑意。
北狄三名將,他或許並不是打仗最厲害的那一個,但是,他確實是最長袖善舞的那一個。這鼻子的嗅覺太靈敏,他已經嗅出有些不對的意味了。
其實,如果有的選擇的話,這些事情他是不想和拓跋龍象說的。
但是,大營之中,能和他說上話的,也就隻有拓跋龍象和拓跋朗司馬兩個人。
拓跋朗司馬這一回受的傷有那麼一點點的重,拓跋宗政就不去打擾他了。
雖然說現在是對牛彈琴,也就隻能對牛彈琴了!
就算是對牛彈琴,也得把這個琴彈完。畢竟,還有用得著拓跋龍象的地方。
因此,不得已之下,這才直接帶著烤羊,拎著小酒,跑到了拓跋龍象的營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