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狡猾的努爾哈赤!”王羽雖說是這樣說著,但心中也不乏震驚。這些都是北狄之中上了一定年紀的牧民,但卻來到了最前麵,頂著投石車和床弩的炮火的洗禮建築防禦工事,不管他們是自願還是被迫,但在這漫天飛石之下,卻無人後退。任何一個民族,為了生存,如同羚羊飛渡一般,都會可歌可泣。“主公!北狄但凡雪災糧草不濟,此為常例!”李靖臉色嚴肅道。一來,如此一來,雖然傷亡慘重,但卻為接下來敵軍投石車等重型器械的架設,提供了一個相對防禦力度較強的防禦工事。二來,這個時候削弱人口,削弱這些到了一定年紀的牧民,反而是北狄所需要的。人少了,糧食的壓力自然也就少了!李靖出生於大魏皇朝,他對北狄的了解都是從書中看來的,他尚且知道這一點,更彆說本來就出生於北地的王羽了。“不管他!繼續轟!”天狼關背靠整個燕北,又不缺這麼幾顆飛石,這些牧民雖然都不是北狄正規軍,甚至都不是軍隊,隻是上了年紀的牧民。但是,這些人騎上馬之後也絕對很有戰鬥力的!這個時候滅了對方,總歸不會有錯就是!“主公且看,這天狼關關口狹窄,難以容納大量軍隊駐紮於此!”“敵軍老卒堵於此處,若是我軍騎兵殺他一陣,必能得勝而歸!”李靖指著天狼關關外的地形道。天狼關本就是在天幽山脈之中的山道而建,關口狹窄的問題自然不用多說!這也是大部分險關的優勢了,利用關口狹窄的地形,迫使敵軍就算有再多的兵馬,但同一時間,能夠容納的攻城人數也就那麼點。但是,北狄人為了修築防禦工事,出動了大量的老卒賭在陣前,有這些老卒堵在前方,就算是他們出城殺他一陣,北狄後麵的精銳兵馬也自然短時間內難以支援上來。至於出城的小規模兵馬能不能打贏這一戰,李靖並不認為這個問題還需要值得懷疑!“可!”“常遇春!領八百騎出陣,殺他一陣,莫要輕敵冒進,該撤便撤!”“刑天、楊戩、易柯、後羿、姚興隨軍!”“高順、黃風,於關口之下接應!”本來是準備將黃風這麼一名實力高強的神將也派出去的,但想了想之後最終還是作罷!黃風強歸強,但也有坑到隊友的可能!因此,臨了了,還是改口,讓他和陷陣營在關口之下準備接應。“末將領命!”常遇春大喜道。將軍功名馬上取,有出戰的機會,對於他這樣的戰將來說,絕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這種率領小規模部隊衝鋒陷陣的事情,統帥屬性雖然也重要,但武力屬性也同樣重要。因此,像常遇春這種統帥和武力兼有的名將比之李靖這種親自動手不強的大規模戰陣的名帥更加合適。在場的將領之中,統帥和武力都皆顧的,除了作為一個站在天狼關首戰的薛仁貴之外,往下麵數就是常遇春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在天狼關關門下響了起來,很快常遇春的八百騎軍就在常遇春的一馬當先率領下,箭一般地朝不遠處頂著石雨的狄軍衝殺過去。投石車這玩意兒雖然精準度極差,但有一個好處就是,一定距離之內是絕對打不到的。因此,在常遇春他們衝鋒過去之前,再打一輪不是問題。八百騎軍軍士背上那墨黑的披風隨風卷舞,與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戰刀和成一副鮮豔刺激的畫麵,因為黑騎的緣故,鎮東軍各部多崇尚黑色,兵馬戰旗披風也多采用黑色樣式。而這無儘的黑芒,在已經被數次爆炸破壞的不成樣子的雪原上襯映下,非常的奪目。這支黑色的隊伍像一把劍一樣,直往已經明顯還沒有從這個變故之中反應過來的狄軍殺去。“不好!”當城門大開,常遇春這隻兵馬衝出來的時候,努爾哈赤第一時間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好,第一時間想要調動兵馬上前。“來不及了!”攣鞮極烈在統兵作戰的本事上雖然不如剩下兩位,但是,也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不錯!確實已經來不及了!將士們根本就衝不上去!”完顏阿骨打神色沉重地說道。“玄燁,領金彈子、山獅駝、粘得力、連兒心善、費英東、額亦都、安費揚古、扈爾漢……上前!”努爾哈赤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敵軍衝出來的兵馬並不多!如此一來的話,未必就沒有轉機了。畢竟,狹隘的地形,容納的兵馬有限!如果真要是衝出個幾千兵馬的話,能不能讓戰馬及時轉向回去就是一個問題了。反而是現在八百兵馬猛打猛衝,殺過一陣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調轉馬頭返回。而五大巴圖魯,被他一口氣就直接派出了三個。他手底下能征善戰的將領,一半都被他派了出去。“木蘭察、費爾東,你們也上!”“……”攣鞮極烈與蘇勃輦斡不失也各自喚出了幾名大將。“轟!”尚還沒有正式短兵相接,常遇春就已經長弓一拉,聚氣寧神,拉弓射箭,幾道幽暗棕色流光如閃雷般迅速跨越數十步的距離,刺耳的破空聲剛起。數十步距離,對“流星”的速度來說,也就數息的時間而已,幾名狄軍老卒隨之應聲倒地。“你們這些老東西,嘗嘗老子今天的厲害!”衝鋒陷陣的主將,主打的就是一個勇猛善戰。常遇春身後雖然有著多名神級猛將,但既然這一戰的負責人是他,那他依舊要當衝的最前的那一個。“嘶津津……”追風烏騅馬緊跟著一聲嘶鳴,聲響激蕩,向前一撲,擠進人堆,猶如從天而降的巨獸,直接壓倒,壓退不少人。“殺!”這些牧民們雖然不負年輕之時的年輕力壯,但那股骨子裡的凶悍氣還在,更彆說他們這一戰是為了給兒孫們求一條活路,一個個經過了最初的混亂之後,都是在各自小隊長的組織之下,凶狠的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