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釗的負麵壓製效果確實恐怖,這一輪壓製效果下來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影響,王羽甚至感覺他的思考都開始慢了一些。
不過,也幸好楚西釗是將負麵壓製效果給到了他的身上,而不是給到了聞仲的身上。
將指揮權全部都交給聞仲之後,王羽抽出了自己的火焰麒麟槍。接下來,是真正的到了要拚一次命的時候了。
不拚命,甚至連撤都不見得可以撤出去。
雖然臨時想過召喚,不過就算是真的召喚出了一個牛逼人物,也沒辦法一下子將他架在總指揮的位置上。
“叮,王羽天帝效果一發動,天選之子,受天庇護,免疫自身所受到的四分之一負麵壓製效果……”
“叮,王羽天帝效果二發動,紫薇之命,紫氣東來,當自身親自上陣時,麾下全軍士兵武力+1,另外全軍的士氣、戰力、鬥誌……全部小幅度提高。”
“叮,王羽天帝效果三發動,天命之主,遇挫則剛,當處於逆境之時,麾下全軍武將統帥+1。
聞仲統帥+1,當前統帥上升至……
蒙武統帥+1,當前統帥上升至……
關羽統帥+1,當前統帥上升至……
………………”
五千碗口大小的鐵蹄鞭撻著大地,第一波衝擊五千沉重的重騎兵馬蹄下,就連這亙古不變的古老荒原都隨之而顫抖,騎兵全力奔馳下,風隨著旗幟呼呼作響,最前排重騎兵夾在腋下的馬槊倒映出令人心寒的鋒利光芒。
同樣是重騎兵,但梁山那八百重騎兵與這五千重騎兵在這衝鋒的氣勢上比起來,確實是不可同日而語。
在馬鎧的包裹下,似乎連戰馬都變成了嗜血的怪物,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刺著,渴望著或是同類,或是兩條腿奇怪的生物那滾滾熱血覆蓋自己的皮毛。
雖然僅僅帶領了五千冠軍營的重騎兵衝鋒,楚西釗的信心依舊滿滿,全副盔甲的重騎兵重量超過了半噸,四五十裡時速的衝擊下,撞擊力不下於一輛輕型卡車,更何況騎士手裡還有著鋒利的馬槊。
僅僅憑借著撞擊力,楚西釗似乎已經預見對方的敵兵會像被熱刀切開的黃油那般被撞得人仰馬飛。
“山!”隨著關羽一聲輕喝,七千原鎮東軍鐵卒轟然轉身,一麵麵巨大的盾牌被鑲嵌在地麵之上。
“林!”又是一聲輕喝,七八米長的長槍疊加在一起,形成一道令人生畏的槍林刀海。
“弓箭手!準備!”斛律光將長槍一插,一把彎弓掌中插,身後上千弓箭手齊刷刷地彎弓拉弦,又是百人士兵手持巨弩,站在隊伍的最後麵。
這一百人,才是對於冠兵營能夠敬成的最大威脅所在。唯有強弩,才有可能真正射穿套在這些冠軍騎士身上的烏龜殼。
這七千原鎮東軍鐵卒都是刀頭添血,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下來的,不知道在邊關之上曾經曆了多少血戰。
悍不畏死便是這七千原鎮東軍鐵卒最真實的寫照,哪怕他們麵對的敵人是名動天下的冠軍營,哪怕他們麵對的敵人是大蒼最頂尖的冠軍騎士,他們亦不曾失了亮劍的勇氣。
“衝!”
三十米,二十米,風如同刀那樣割在臉上,對方射過來的羽箭叮叮當當地打在盔甲上。
狹路相逢,勇者勝!誰悍勇過誰,誰就得活!更何況,楚西釗對於冠軍營有著絕對的信心。
兩邊,擋在衝鋒路上的將士們驚恐地慘叫中被排成鋒失陣衝鋒的冠軍騎士毫不留情揮舞手中馬槊絞殺下馬,哪怕高大的戰馬被撞擊後依舊哀鳴著飛了出去,三秒鐘,雙方軍陣中央不管敵我雙方的士兵都發出了絕望與瘋狂的吼聲。
是的,無論是敵我雙方,凡是擋在了冠軍營前路上的,都已經被踏成了一灘肉泥。
楚西釗此舉,一來,是為了不浪費冠軍營積蓄的馬力。騎兵衝鋒過程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在這一過程之中積蓄起足夠的馬力,這樣才能夠造成足夠的衝擊力。衝鋒不起來的騎兵,其實比起步兵來也強不了多少。
如果繞過了前麵這些人的話,就是在平白無故浪費自己的馬力。作為一代名帥,楚西釗自然懂得取舍。
二來,這是為了積累一種勢,氣勢到了,甚至可以逼得敵軍直接崩潰。
仔細想一想,如果親眼看到前麵的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樣被彆人所屠殺,那後麵的人心中是否會產生猶豫?是否會產生畏懼呢?
“滾!”
重斧出擊,一名衝鋒中的冠軍騎士連人帶馬都被拋飛了出去,一連撞翻了後麵的十幾名冠軍騎士,隻是,這似乎隻是大河之中的一朵浪花一樣,終究還是如此的渺小。
是的,刑天很強,就算是衝鋒衝的冠軍騎士,但依然被刑天利用個人蠻力給強行阻住。
隻是,在場之中卻也隻有一個刑天,刑天可以做到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可以做到。因此,彆看刑天一下子就解決了十幾名冠軍騎士,等於整個戰場來說,光這一點根本就遠遠不夠。
冠軍營來襲,刑天也根本沒有心情再和黃飛虎那裡繼續糾纏下去了,那三人聯手之下,雖然對於刑天來說比較麻煩一點,但也隻是麻煩一點。
如果不是為了生擒黃飛虎的話話,說不定那三個人之中,現在就有一個已經隕落在他的斧下了。但為了做到生擒黃飛虎,在收著力之下,刑天短時間之內也收拾不了那三個人聯手。
當然,還有另一部分原因,當初刀城了那一戰,他還沒有完全恢複傷勢。
隻是,現在卻又不是到了考慮那麼多的時候了,因此,刑天剛剛一下狠手,就這樣河北道府軍頂尖大將之一百裡長風打成重傷,這才又趕到了這裡幫助關羽對敵。
在劇烈的撞擊力之下,雖然間歇就有幾名冠軍騎士掉落馬下,但是,那片本來看起來皆不可及的盾牆,這個時候卻被撞開了好幾個洞子,大量的冠軍騎士順著自己的洞口中間湧了進來,而且在這一過程之中,不斷將這個洞口撕得更大。
劇烈的撞擊力也讓成片的槍杆也如同牙簽一樣清脆的斷裂成幾截,沉重的盔甲上噴濺滿了血肉,咯咯的骨折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