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一道矮牆轟然破碎,一道殘破的身體也被遠遠拋飛而出。
這是一名先天級的高手,但在王雲天的普普通通的一掌之下,最後就落得了這麼一個結局。
作為一名天人級的高手,對付這麼一名區區天先天級的高手,根本沒必要使出這麼精巧的招式,隻需要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招攻擊,以力壓人就是!
反正,就算是再垃圾的天人級,麵對先天級,在巨大的境界差距之下,隻要他真的想打,那就是一招的事情,無所謂用不用什麼招式!
一擊斃敵,王雲天不做絲毫的停留,身形一閃又是向著另一條街道掠去,而幾乎就在他離開的那一瞬間,另一道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此處。
望了眼那被轟蹋的矮牆以及那一句殘破的屍體,這道身影臉色之中隱隱之間有怒色閃過,但也隻是一閃而逝。在這裡不願多做任何的停留,就已經向著王雲天掠去的方向追去。
這個時候再多的憤怒也隻能無濟於事,除非追上那道身影,否則這樣的事情還會繼續發生。
在這個相互之間參差縱橫的街道之中,除了少數幾名高手還能追得王雲天的步伐之外,其餘的那些高手,特彆是那些先天級高手,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隻能選了幾個大概的方向進行搜查。
而那些緊追著王雲天和金靈聖母的那些高手們為了防止跟丟,這個時候也顧不了後麵的那些人。
隻是,隨著王雲天與金靈聖母鑽進這些街道之後,七拐八拐地不斷改變著方向,並先生拐到那些追著的高手的後麵,向著剩下的那些實力較弱的武者們下手。
這些人本來就實力較弱,再加上又分散了數量,王雲天和金靈聖母,在突然跳出來襲擊之下,幾乎是一打一個準。東夷的那兩位天人級高手就憤怒,但也最終無可奈何。
按道理來講,身為一名天人境者的武者是不屑去找那些先天級武者的麻煩的。隻是,一來,這是一場戰爭,在一場戰爭之中,就算是天人級武者講究也少了很多。
二來,作為天人家的高手,這些先天級的武者若是不來招惹他們,自然很少有天人級武者拉下臉來去找那些先天級武者的麻煩,而且還是偷襲。
隻是,這些先天負武者剛才跟隨那些天人和宗師們參與圍攻他們兩人,那王雲天和金靈聖母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的留手了。
就算是一隻螻蟻,或許威脅不到你的性命,但他對你已經起了殺心,而且付出了行動,那你自然不介意順手將他捏死!
況且,現如今,這些螻蟻雖然單個拿出來威脅不到王雲天或者是金靈聖母的性命。可當他們聚集到一起之後,在數量上上去之後,再加上那些天人和宗師,就連王雲天和金靈聖母也討不了好。
暗處,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出現。他雖然僅僅隻是站在那裡,但是,一追一奔的狄驚天與王雲天這個時候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此人的存在。
老者遠遠地望著王雲天,將他與腦海之中的某個身影重合。老者之前應當是見過王雲天的,隻不過,那個時候的王雲天卻還沒有達到天人。他能夠記得王雲天,還是因為另一個記憶更深刻的人的關係!
隻是,想不到當年的一個小輩,如今也已經是天人級高手了。確實,王雲天這個時候雖然已經年過六旬,但在這名老者麵前,還真的隻是一名小輩。
老者冷笑一聲,蒼白的手掌如同一輪萬年冰山,繚繞著無數黑芒,散發出刺骨的寒氣,一瞬間化為遮天之形,朝王雲天打了過來。
雖然此舉有偷襲之嫌,但老者卻並不在意這些。敵方已經出場了兩位天人級高手之中,其中有一位和他屬於同一個境界,不比他在自己最巔峰的時候差,令他忌憚不已。
而且,據說對方還不止這兩名天人級高手,還隱藏有第三位天人級高手。
國都存亡之危下,作為東夷王室的底蘊,因此,老者為了取得勝利,保住國都,他並不介意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
先使用這種手段將實力叫做的王雲天解決,之後再集合眾人之力對付剩下的人。
況且,一個鎮東府天人,一個東夷王室天人,再想想鎮東府和東夷王室的關係,就知道這雙方要是打起來,為了滅殺對方,使出任何手段恐怕都不在意。
一到陰冷的殺機出現,輾轉騰挪之中的王雲天整個人都被冷汗打濕,全身內力湧動,下意識地聚氣成罡,爆裂的罡氣形成罡氣護罩護佑在王雲天的身體周圍。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森冷的掌印已經出現在了王雲天的麵前,無儘的寒意瞬間爆發,王雲天身上的罡氣護罡被撕開一個口子,這道手印正正好好地印在了王雲天的身上。
“噗!”王雲天當即整個人就已經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更是直接倒飛了出去。
重新站起身,王雲天臉色難看地望著眼前的那名白發老者,他的麵容上一道幽藍色一閃而逝,眉毛之上更是凝結出了一絲冰霜。
那名老者的內力太過陰寒,剛剛那一掌,雖然看著恐怖,實際上產生的直接破壞力卻並沒有那麼強。而且,經過罡氣護罡的削弱之後,雖然離王雲天受傷,但卻並沒有到了重傷的程度。
可是,那一掌最恐怖的地方也絕對不是直接產生的破壞力。如今的王雲天,就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甚至是經脈都要被凍僵一樣,甚至連身體內部的內力也隻能艱難地運轉。
王雲天全力調動起自己的內力想要去除身體內部的寒意,但以他現在的內力運轉效率,根本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這才是這一掌真正的恐怖之處,就算是天人級的高手,一個不剩中了這一招之後,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也恐怕隻能任由對方宰割了。
“耶律苦境!”王雲天麵色難看地望著那名老者,語氣沉重地吐出了這麼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