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老兵彙聚到冀州,原本因為冀州官僚缺失可能出現的動蕩一個都沒有出現,畢竟這些人恐怖的武力,讓冀州尚存的官僚認識到,劉備隻要願意隨時就能將他們撕碎。
軍事實力的直接展露,可比其他的玩意兒直觀了太多。
這麼彙聚了一次之後,其他州郡還曾有點想法的官僚,都明顯的收斂了起來,畢竟劉備已經事實的展現出來了,什麼叫做手撕官僚體係,以及恐怖到逆天的軍事基礎。
換成簡單的一句話就是,天下是我打下來了,亂了,大不了再打一次,我劉備既沒有丟掉人心,也沒有背棄誓言,天下願意追隨我劉備的人可比我當年打天下的時候多了太多了。
你們這些蠹蟲又能算得了什麼。
等到各州調集的國有企業的管理人員抵達了冀州之後,之前但凡是有點心思的官僚,現在都明顯的有些戰戰兢兢了。
之前他們還能說是,劉備就算是能手撕了他們,至少也要考慮一下天下民生的發展,他們這些官僚的存在,不敢怎麼說都是利大於弊的,結果陳曦這麼一手出來,這些人清楚的認識到,原來他們的身後有太多的後備,隻要有需要隨時就能填補他們的位置。
“趙老哥,沒想到你也來冀州了。”從兗州調動過來的農糧管理層對著趙真一拱手。
陳曦都能認識趙真,兗州農糧的管理層,和趙真那就更熟了,畢竟趙真實在是太能打了,再加上陳曦每年發物資的方式都是本地老兵自己拿著物資券,到處去本地各處國營企業走一遍。
以至於幾年下來,不熟的也都熟了。
“我是被太尉征召來的,說是要打恒河,你呢?”趙真看著兗州農糧的哥們,嘿嘿一笑,雖說兗州農糧之前出了一次大的動蕩,但還是那句話,兗州農糧管兗州老兵吃飯啊。
故而大多數的老兵其實對於兗州農糧並沒有什麼惡感趙昱當初隻能說是貪汙,而且是技術改良之後,抹掉產業升級帶來的利潤,實際上給老兵提供的崗位,發放的物資都沒動。
所以在兗州的老兵的認知之中,農糧還是非常不錯的,一年到頭沒事乾就發吃的。
沒辦法,生產的食品,有時候會因為運輸問題,無法準時運出去,導致保質期就在眼前,畢竟這年頭可沒有那種可以輕易拉長保質期的玩意兒,所以一旦保質期隻剩下不到十天的時候,農糧管理層都是大手一揮,給老兵發放食品。
發的時候就會告訴老兵,這玩意兒隻剩下十天左右的保質期了,發下去之後,你們記得趕緊吃。
還有十天啊,我今天就給你吃光了,尤其是二熊那種一堵牆的身形,你發啥東西,他都隻會給你留幾塊帶回去給老婆吃,其他的全都進肚子了,你一邊發,他就在一旁一邊吃。
從這裡說的話,兗州農糧其實對於老兵最好,因為基本每個月都會給當地駐紮和租借來當護衛的老兵發不少吃的,而且農糧是二十四小時管飯的,也就是所謂的,你就算是晚上半夜過去,那邊也有飯吃。
所以農糧的中層和老兵的關係都很不錯,因為發東西的就是他們,他們本身就相當於生產單位,和這些人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熟得很,自然感情也挺不錯。
“嘿嘿嘿,我是來當官的,尚書仆射征召我來河間,讓我來的時候順帶帶上五六個手下,到時候應該是去襄城還是啥地方當縣令。”方通嘿嘿一笑,心情真的挺好的。
“那恭喜恭喜啊,這下可就成縣令了,以後見麵了就叫你方縣令了。”趙真聞言也感覺挺高興的,畢竟是當官,而且縣令真的不低了。
“乾幾年希望把我放回去,繼續回農糧,我特彆喜歡農糧那淡淡的香味,而且看老百姓吃我們做的東西,真的很開心,所以我發的征召令上詢問是否願意在官場持續發展,我問了一下人之後,就填了希望五年後又把我調回去。”方通很是開心的說道。
“那感情好,到時候你回來了,我們這些人請你喝酒。”畢老六刷新在趙真和方通的身邊笑著說道,三人也都認識。
實際上二熊也認識方通,而且感情很好,因為二熊經常在兗州農糧蹭飯,農糧的夥食相對較好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在於兗州農糧不在乎二熊和牛大力這種牲口拿盆吃飯。
所以二熊和牛大力這種憨憨的家夥對於農糧的感官非常好。
另一邊青州來的國營企業的管理人員也到了,和兗州這邊主做農糧加工不同,青州的國營企業不是礦業,冶煉司,造船業,就是搞各種魚乾,魚罐頭,魚類加工的。
青州老兵自然對這些人也挺熟的,發魚的嘛,不過你彆說,這年頭海魚的質量非常好,種類極其齊全,甚至一些後世極其貴重的魚類,在這年頭也是可以隨便撈出來的。
再加上這種大型企業搞生產的都是有研究單位,專門給你研究這個怎麼做的好吃,所以彆看青州老兵月月吃魚,實際上還真沒吃膩。
吃膩?不可能的!
我一個月給你換三十種魚,十種做法,一年給你換上三百種,你要覺得你能活的天數,比魚類的種類還多,那你才有可能吃膩。
再說青州都是黃巾,要麼就是預備役黃巾,有肉吃怎麼可能吃膩,再加上青州靠海,還有港口,周瑜那個賣水果的一船船的往青州賣熱帶水果,這種東西保質期不長,但加工廠不是說笑的。
所以青州老兵沒少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不敢說每一項都符合每一個老兵的口味,但大多數人都是滿意的。
“恭喜恭喜,你這家夥居然會被征召來做官,真的是可怕。”華晨看著一身腱子肉,皮膚因為在海邊水蝕風吹有些泛紅的老漢頗有些無語的說道,“這大漢朝怎麼了,居然讓你這種人來當官。”
“嗬嗬嗬,華黑娃,你再說一句,我把你按在土裡麵打,你信不。”蘇海活動了兩下身體的筋骨,看起來就想和華晨動手。
雙方都是老黃巾,隻不過蘇海當年離開了戰場,去搞漁業,結果碰上陳曦搞漁業大發展,將蘇海這些打漁的變成了官方的人馬,而蘇海在其中表現的有特彆好,練就了一身專業技術,還能帶人,時間久了就混成了中層管理人員。
“你行了,不是看不起你,十年前你能將我按著打,現在你真的不行了,好好地當你的官吧,大漢朝是真的逆天了,你這種家夥居然都當官了,不過彆丟了我們老黃巾的人啊。”華晨搖了搖頭,蘇海不弱,但那也看跟誰動手。
華晨都六重熔煉了,要不是年紀過了五十,身體素質在下滑,他能搶了嚴亮的青州領頭人的位置,蘇海,蘇海隻有兩重熔煉,這還是當年的底子好,打華晨的話,能被華晨打死。
“嘖,你這說的,好像老哥我肯定會亂來一樣。”蘇海不爽的說道,“我這些年在國營漁場乾的挺好的,心胸都寬闊了。”
“行了,行了,誰不知道誰,建議你在冀州當完這一輪就趕緊回青州打漁,就算遇到了那些熟人,也彆出手。”華晨歎了口氣說道,他很清蘇海是怎麼流落到青州的,冀州本地的黃巾,誰還沒經曆過,而且當年的人還沒死完呢。
“我有你說的那麼不靠譜嗎?”蘇海搖了搖頭說道,“我乾完這一茬,就回青州打漁了。”
幽州這邊則是吳宇衛均幾個人帶隊接的,一見麵衛均嘿嘿一笑,熟人,大牧場的人,作為老遊徼,每天沒事騎著馬從這邊跑到那邊,就混大牧場的肉奶吃,時間久了自然也都認識。
“你們這人來了,沒帶吃的啊。”衛均對著田文一拱手,實際上衛均知道田文其實是個世家中人,而且位置挺高,但田文相對放蕩不羈,雙方熟識多年,也不在乎這個。
“才幽州給你帶過來,還能吃嗎?”田文沒好氣的說道,“我還在奇怪你個老小子怎麼最近沒去我那邊打野食了,原來是來冀州了,看來以後你是沒機會再打我的秋風了。”
“哼,沒了你大牧場還不管飯了?”衛均冷笑著說道,“又不是你家開的,大牧場給我們這些人提供夥食,那不是規定嗎?”
“可規定是讓你們吃飽,不是讓你跑過來啃我們的牛。”田文沒好氣的說道,“吃就吃吧,還一定要挑最好的。”
“等等,牛不是打架撞死的嗎?我每次去都聽說有牛撞死了。”吳宇從一旁插口說道,“我還奇怪這牛養多了,天天打架,死得真可惜什麼的,怎麼,原來不是撞死的嗎?”
田文聞言翻了翻白眼,幽州居然也會有這種憨憨,真以為牛會天天打架撞死在你麵前,哦,漁陽那邊的牧場,行吧,天天殺牛,行吧,反正北地一年死了兩千頭牛,還是物資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