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天國副君什麼的,米迦勒什麼的,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也就隻有一個,張任將第四鷹旗軍團乾翻了。
好吧,在張任的眼中第四鷹旗軍團隻是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發現漁陽突騎有弄死自身的可能,所以選擇了轉戰,要說勝利的話,除了場麵上的表現,真摸著良心說,勉勉強強。
可對於生活在羅馬帝國之下的基督徒來說,羅馬的強盛從他們誕生開始就在傳唱,雖說曆史上也曾出現過各種翻船事件,但大體上說的話,羅馬帝國在這一時期確實是傲立於世界之巔。
再加上羅馬各種屠神事件的發生,就算是最虔誠的基督徒也認為羅馬確實是足以和神角力的大惡魔。
現在來自於東方的神秘力量,當著他們的麵擊敗了羅馬第四鷹旗軍團,又有天國副君米迦勒降臨於張任之身,那毫無疑問的講,張任就是主在人間的代行體,是堪比聖靈的存在。
一直渴求的大腿就這麼降臨在這些人的麵前,就算有一些理智的基督徒有著其他的認知,麵對早已陷入絕境的現實,更多的是那些渴求救贖,渴求更美好生活的信徒,這一刻他們看到了光,看到了未來。
沒錯,來自於東方漢帝國的這位統帥,就是天國副君米迦勒的人間代行體,就是主在人間的傳話筒。
至於說為什麼來自於東方,這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主可以來自於任何的方向,主的偉力是無儘的,所以不論是什麼都是合理的。
對於絕大多數的信徒而言,張任就是救世之人,哪怕張任自己不知道,在絕大多數人這麼認為的時候,他就必須是了。
畢竟基督徒在羅馬活的太悲慘,而現在他們看到了一縷希望,豈能不死死的抓住這一抹希望。
“大致就是如此,他們認為你是救世之人,乃是他們宗教神話之中,天國副君米迦勒的化身,乃是主指定的討伐罪孽的聖靈熾天使。”王累將自己搜集到的情報告知給張任。
“這種扯淡你信嗎?”張任沒好氣的說道,王累的情報搜集工作做得很快,短短一夜,已經搜集完整了前因後果。
“自然是不信,但你不覺得很巧合嗎?”王累笑著說道,“我們搞出來了六翼形態,和他們所謂的熾天使非常近似,而且維天之門剛好符合他們的天堂之門。”
“那你想說啥。”張任翻了翻白眼說道,“我什麼底子,你不知道嗎?這些東西還都是我們一起搞的。”
“我實地調查了一下,這些人和羅馬之間的仇恨其實很深,隻不過羅馬太強了。”王累收斂了笑容看著張任說道。
“我們還和羌人仇恨很深呢,和鮮卑人仇恨更深。”張任擺了擺手說道,這年頭仇恨是叛亂的理由嗎?並不是!
月氏和匈奴的仇恨大到爆炸,畢竟老上單於上手將月氏王腦袋砍下來作為酒器,結果月氏在漢室找來讓幫忙一起乾匈奴的時候,月氏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恨匈奴。
“咱們都是和貴霜交過手的,宏剛你覺得‘地肥饒,少寇,誌安樂,又自以遠漢,殊無報胡之心’是真的嗎?”張任帶著幾分嘲諷說道,這年頭仇恨從來不是問題。
恨漢室的人更多,但一個國家立於世間,其他國家的人民不敢動手,隻敢怨恨,那麼恨得越多,隻能說明你越發的強大。
“是啊,仇恨不是問題。”王累點了點頭,就算基督徒再恨羅馬,麵對羅馬人的屠刀也隻能伏低做小,這就是現實。
隻要足夠的強大,就會有人敬畏,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強大。
基於此,在這個時代,基督徒無論如何怨憤羅馬的狠辣,至少在麵子上也需要遵從著羅馬人的指揮,羅馬在這個時代,就是歐陸的天,他們的命令,比神的命令更有效。
因為神隻能在你死後清算,而羅馬能讓你插隊提前見到你所信仰的神,就這麼現實,就這麼粗暴。
“可我們有力量。”王累從一旁拿起茶壺,天然冰雪融化,煮著哀牢地區的新茶,彆有一番的滋味。
“基督徒沒有力量,隻有仇恨,我們對於羅馬其實沒有什麼仇恨,可我們有力量。”王累飲了一口熱茶,暖了暖身體之後,對著張任溫和的說道,他有一個不錯的構思。
漢室和羅馬的仇恨並不重,至少主體上並沒有打的衝突,雙方雖說是霸權勢力,但都有些主動維護雙方關係的意思,但袁家確實是被羅馬拉黑了,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在於,袁家收了羅馬很多討厭的東西。
凱爾特人,安息人,斯拉夫人,這些都是羅馬人討厭的東西,再加上雙方的道路存在一定的衝突,所以羅馬和袁家無休無止的摩擦。
當然對於羅馬而言這就是普通的地方勢力摩擦,雖說投入的練兵勢力很多,但對於現在已經掃平內部紛爭的塞維魯來說,這點主力鷹旗的投入,也就是以前收拾蠻子的規模。
可對於袁家來說,確實是有些拿生命進行摩擦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接收這些基督徒?”張任也不是傻蛋,尤其是在恒河的時候,張任也曾見過關羽的操作,自是對於這一套有些認識。
“為什麼不呢,這些人雖說有老有少,但青壯能接近一半,而且規模足足有三四十萬,而且他們會種田,也會一些簡單的手工業。”王累端著茶杯轉了轉,看向張任。
“這個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提議,但這麼大的動作,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而且如果我們要帶走這些人,宏剛,你覺得你能組織幾十萬人的遷移嗎?”張任看著王累詢問道。
十萬人規模的遷徙已經非常要命了,二十萬人那已經是極其要命了,而四十萬人規模的遷移,那需要準備的人力,組織的人手,絕對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事情。
彆看當初陳曦和魯肅聯手,將兩百萬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了編戶齊民,又迅速的進行了安置,但那次是陳曦唯一一次在軍管的前提下,下達了萬一局勢未按照自身估計的方向運轉,直接抽殺的命令。
因為陳曦知道那種規模的人口遷徙所需要的管理能力,已經超過了自身當時掌控的極限。
在中原能做到遷徙百萬百姓,還損失不大的,摸著良心去保證自己能做到的,不超過五個。
這個規模縮一半,能做到的人能成倍增加,可這都需要考慮路線規劃問題,以王累的情況,現在要能做到才是見鬼了。
“我不能,但米迦勒能啊。”王累笑眯眯的說道,“信徒的戰鬥力雖說不強,但信徒對於神明的信仰是真實的,所以隻要你是天國副君米迦勒,那麼你就一定能做到,哪怕有一些疏漏,有我在一旁查漏補缺,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張任聞言沉吟了一會兒,回憶了一下關羽當時在恒河的情況,默默點頭,確實,信徒的平均戰鬥力垃圾,但信徒卻堅信自己的神明,也會努力的完成神明的吩咐。
“我需要和袁公商議一二,而且我們現在隻是靠近了黑海營地,距離全麵拿下這裡,進行遷徙還是兩碼事。”張任想了想之後解釋道,“準確的說,第四鷹旗還沒跑呢。”
菲利波是一個硬茬,實力很強,之前張任靠取巧越過了馬其頓防線,給對方造成了大量的傷亡,但等菲利波確定了張任的情況之後,必然會來找場子,這人能以西徐亞蠻子出身站穩羅馬軍團長之位,也是有著真才實學的。
“第四鷹旗還能打過由你率領的幾萬武裝狂信徒不成?”王累笑著詢問道,而張任聞言歎了口氣,他不想弄虛作假,可現在形勢如此,不下海看來是不成了,算了,下海吧。
“西涼鐵騎有羌族護衛軍,你作為鎮西將軍,我們益州的頭牌,有一批翼騎士護衛什麼的,不也合情合理嗎?”王累就像是看穿了張任內心的抑鬱一樣,笑著勸說道。
“好吧,你說服了我,給我說說設定吧,那個叫什麼米啥啥的。”張任想了想之後,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自己當年就不應該走天命指引這條路,沒有走這條路,自己就不會開創兵演技,不開創兵演技,自己現在就不會在弄虛作假這條路上持續前行。
王累眼見說服了張任,笑著開始給張任講解米迦勒的設定,當然這些設定都是王累結合之前的情報整理出來的,雖說有些偏,並不完全符合米迦勒的設定,但這不重要,我堂堂天國副君放出來的話,還能是假的不成,當然是你們的福音書記載出錯了。
神怎麼可能會讓你們一窺全貌,你們現在所看到也隻是我一麵而已,主與我同在,所以你們自己領悟就是了。
因為這套關羽已經玩過了,張任大致也明白其中的操作,更何況比演技,我張任可是隨身自帶劇組的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