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的軍團並不弱,但要防備羅馬反撲,需要的兵力不會太少,而紀靈也就一個滿編的中壘,對抗能力並不是很強,本質上講,中壘營還是偏向於輔助一些。
算算現在的局勢,袁譚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再繼續壓著奧姆紮達在烏拉爾山以東了,戰士還是需要在戰場上才能繼續前行。
當初普普通通一名帕提亞將帥,經曆了最為殘酷的那一年之後,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不弱於漢室一流將帥的程度,可來到袁家,除了吸收整理那一年的經驗,基本沒有什麼成長。
現在和羅馬打到這種程度,袁譚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要打就打,羅馬不會因為奧姆紮達的出現改變自身的戰略,也不會因為袁家沒有收攏帕提亞的精粹,就放過袁家。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考慮的,在目前殘餘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將奧姆紮達放出去,對方的實力夠強,統帥的兵力也足夠,作為張任的接應,就算是出現了意外,也具備一定的抵抗力。
袁譚將自己的準備說與張任之後,張任並沒有拒絕,但表示需要見一下奧姆紮達,畢竟這是戰爭,雙方熟識也更好配合,奧姆紮達這個人張任也隻是聽說過而已。
結果等奧姆紮達以來,張任就覺得這個人可以作為自己的接應,因為奧姆紮達既沒有那種苦大仇深,也沒有那種國破家亡之後,抓住機會拉彆人下水為帕提亞複仇的陰沉。
“張將軍。”奧姆紮達的漢語有點奇怪,但是幾年下來已經說得相當可以,對於袁家這幾年的安排,奧姆紮達並沒有什麼抗拒,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況,袁譚能在其他精銳離開之後,讓他駐守思召城,在奧姆紮達看來已經是極大的信任了。
至少在安息的時候,出身不高的奧姆紮達並沒有感受過這種信任,故而對於袁譚,奧姆紮達保持著發自內心的崇敬。
至於說張任,這就得多謝益州劇組的支持了,張任的影像傳的到處都是,奧姆紮達作為駐紮在思召城附近將帥,自然也曾逐一觀影過,對於張任那偉岸的身姿頗為佩服。
哪怕是以奧姆紮達的眼光,張任單刷布拉赫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氣魄真的完全不弱於打穿紮格羅斯通道時的阿爾達希爾,至少從特效和光影等等方麵,真的非常震撼。
故而奧姆紮達對於袁譚找自己來配合這樣一位名帥是一點也不抵抗,反倒還有些鞍前馬後的意思。
從這一方麵說奧姆紮達也很有趣,這家夥很少作為主將,雖說因為安息最後一年殘酷的戰爭,這家夥成長到非常離譜的程度,但他的心態依舊沒有變化,對自己的定位也沒有變化,奧姆紮達看來,他就是一名副將,一名需要勇猛強者率領的副將。
至於說自己麾下的焚燒禁衛軍,以及萬多後備什麼的,這都不是什麼問題,他依舊沒覺得自己有統帥一軍的資質。
“接下來,需要我們兩人配合了。”張任很是鄭重的對著奧姆紮達伸手,張任能感覺到奧姆紮達非常強。
“承蒙將軍看重,奧姆紮達必將竭儘全力。”奧姆紮達神色肅然的說道,“哪怕因為安息死前的各種操作,奧姆紮達對於羅馬的怨恨並沒有升到國仇的程度,但摸著良心說,奧姆紮達麵對羅馬的時候也不乏做過一場的覺悟。”
張任在戰爭之中一貫本著兵貴神速的態度,因為越快,越不容易被人逮住破綻,所以在確定了計劃之後,拿到糧草就出發了。
張任和奧姆紮達先行率領騎兵奔赴東歐,走北境繞道南下,當然南下隻有張任南下,奧姆紮達會在原地進行等待,畢竟帕提亞的焚燒軍團對於絕大多數軍團的對抗能力都非常強。
再加上奧姆紮達掌握的由自身構建的焚儘天地精氣的大秘術,以及自身心淵具備將精銳天賦向外投射的能力,高強度對抗,隻要不遇到破格級彆的對手,奧姆紮達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也正是因為在路上了解到了奧姆紮達的情況,張任才明白袁譚為何要讓奧姆紮達來接應自己,相比於紀靈的情況,奧姆紮達的能力在牽製和突破戰線的時候有著明顯的優勢,再算上對於大規模軍團的對抗能力,奧姆紮達對於確實比紀靈更適合。
至少在張任翻船的情況下,奧姆紮達接應張任的生存力遠遠強過紀靈,畢竟不管在什麼時候,跑路能力都是非常重要的。
到元鳳六年二月的時候,東歐這邊又打起來了,很明顯區區邊郡公爵,根本壓不住這群背後有後台的羅馬軍團長,彆看安息之戰的時候,這群人一個比一個乖,可實際上羅馬軍團長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刺頭,區彆隻在於刺頭的大小。
所以尼格爾休整計劃再一次完蛋,皇甫嵩和尼格爾又打起來了,不過這個時候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白災的優勢非常明顯,新來的第二帕提亞軍團被斯拉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
十一忠誠克勞狄軍團對於第二帕提亞軍團大肆嘲諷,沒辦法,十一找到了新的大腿,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這破軍團忠誠的克勞狄王朝,不承認後麵的克勞迪烏斯家族,導致愷撒回來之後,第十一軍團裡外不是人,要不是戰鬥力真的很強,估計已經倒台了。
然而問題出在愷撒給塞維魯加冕這件事上,愷撒給塞維魯加冕之後,順手給塞維魯原本就夠長的名字裡麵加了尤裡烏斯和克勞迪烏斯,以證明塞維魯繼承了尤裡烏斯和克勞迪烏斯的法統。
盧西亞諾轉過頭來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腦子也轉過來了,克勞狄王朝雖說沒了,這不法統還在,塞維魯陛下也是克勞狄王朝的法統啊,十一忠誠於克勞狄王朝,那麼就應該忠誠於塞維魯陛下。
後麵就不用說了,什麼強烈擁護塞維魯,什麼王權法統皆是塞維魯,塞維魯很滿意,再加上十一一直都高舉克勞狄王朝的大旗,塞維魯也沒覺得這家夥跑過來擁護自己有問題。
畢竟這軍團已經這麼擁護了上百年了,連後麵的克勞迪烏斯家族都不鳥,塞維魯心下非常愉悅,按在盧西亞諾這麼識趣,又這麼能打的份上,給十一補發了一份生活費,然後有了後台的盧西亞諾收拾收拾就準備回羅馬了。
軍功十一軍團本身就不缺,和斯拉夫人打了上百年了,以前隻是為了遠離羅馬政局漩渦,現在親愛的克勞狄法統又上位了,當然是回去當禁衛軍了,邊郡的日子不好過。
收拾收拾就準備滾蛋,然後就見到了塞維魯組建的第二帕提亞,這軍團要說強的話,確實是很強,可這得看和什麼比,像忠誠克勞狄這個級彆的軍團,說實話,第二帕提亞真的乾不過。
現在兩軍團一個親爹,誰能打就顯得很重要了,尤其是十一發現自己可能犯了和第十騎士一樣的毛病。
沒辦法,這來玩意兒都不是親的,人自己有親手組建的軍團,所以十一隱約對第二帕提亞不爽,尤其對方被白災砍了之後,臨走的時候沒少冷嘲熱諷,氣的阿努利努斯差點和盧西亞諾打起來。
後麵盧西亞諾拍了拍屁股,帶著第十一鷹旗軍團就回羅馬,去當自己的中央禁衛軍去了,從這一點說的話,羅馬在東歐的局勢還算維持著均衡,並沒有將袁家直接壓死的想法。
不過因為新來的軍團規模都有些過於龐大,皇甫嵩肩上的擔子重了很多,畢竟不管是第四幸運者軍團,還是第二帕提亞軍團都是規模破萬的超大型軍團,塞維魯在這一方麵完全沒有撤裁超編軍團的想法,甚至還有些不增加鷹旗數量,但加大軍團規模的想法。
好在這一想法因為蓬皮安努斯鬨心臟病等一係列的原因,已經被遏製,但之前的既成事實,蓬皮安努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的,總之羅馬軍力問題現在就這麼僵持著。
當然這些事情對於抵達東歐的張任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他的任務很明確,就是掃空黑海地區的羅馬後勤人員,將他們趕出去,或者乾掉,這樣無論如何都能爭取到一年的時間。
以目前的形勢而言,能晚暴露一年,袁家就多一年發展的時間,漢室拿下東歐的可能性也就能增大一些,故而在這一方麵張任還是異常的有動力,至少在頂著零下四十多度的風雪南下趕往黑海的時候,未有絲毫的動搖。
“情況不太妙啊。”王累接收到斥候的彙報之後,神色有些難看,“公偉,事情有些麻煩了,黑海這邊,羅馬有軍團駐紮。”
“這不是早有預料的事情嗎?”張任平靜的說道,他從來沒想過繞道千裡,然後對方最重要的未來核心後勤基地,沒有任何的防護,哪怕這裡種田的基督徒都等同於奴隸,那也是羅馬人的私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