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殺穿他們!”李傕持刀仰天高吼,那種噴湧的偉力讓李傕已經膨脹到找不到北,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他要和這群惡心了他兩年的駱駝騎見個生死!
“衝啊!”鐵騎的士卒追隨著最前方那光輝偉岸的背影,吼出了最為洪亮的咆哮聲,氣浪滾滾而過,躍馬前衝而去。
拂沃德的麵色愈發的難看,在自身心象加成,沙漠地形加成,對方還有沙漠地形削弱的情況下,居然依舊完全不是對手,這等對手,該說不愧是漢帝國嗎?
心知不敵拂沃德沒有絲毫的慌亂,很是自然的調動士卒進行交叉掩護,駱駝騎比起西涼鐵騎最大的優勢是什麼,拂沃德的還是清楚的,耐力嗎?其實並不是,駱駝騎能屢屢逃生的原因隻有一條,那就他們在沙漠上跑的遠遠比西涼鐵騎要快。
尤其是在這種有沙丘的複雜沙漠地形,就算西涼鐵騎的戰鬥力堪稱無解,他們要跑也不算太困難。
伴隨著拂沃德的調整,北貴的戰線逐漸拉長,有些地方的壓力開始成倍增加,但有些地方卻開始迅速的拉開,且戰且退說的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對於指揮,拂沃德還是有著幾分自信的。
“拂沃德,你居然想跑!”李傕天然的戰場直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發現了戰局的變化,當即頂著箭雨嘶吼道。
拂沃德不言,然而這種怒吼卻讓貴霜的戰線一顫,本身他們就在承受西涼鐵騎剛猛的衝擊,本身就已經有些撐不住,而現在他們的後方居然想要就這麼一走了之。
哪怕他們之前確實是做了斷後的準備,可斷後之間也是有區彆的,他們原本以為的斷後就像是曾經那樣,廝殺,牽製,擺脫,遊曳,撤退,然而這一次很明顯不同。
以前西涼鐵騎哪怕是抱著殺意而來,也沒有擊殺對方的本錢,而這一次李傕是抱著殺人的態度而來的。
“衝!”李傕沒有彆的技能,他所有的天賦全都點在了重度封建迷信愛好和莽這兩方麵了,至於指揮什麼的,完全不懂,但百戰餘生的直覺在北貴的戰線出現波動的瞬間,李傕就感覺到了不同。
說不上來是什麼什麼樣的不同,但直覺明確的告訴李傕,該衝了,如果是其他理智的將帥還要觀察觀察,還要思考判斷兩下,然而李傕的外置大腦並沒有在線,他很自然的選擇了遵從自身的直覺。
親當矢石,身先士卒,寶駒人立而起,頂著箭矢踏出了那決絕的一步,斬馬刀橫掃,明明隻是練氣成罡,在這一刻卻展現出來了雄獅巡視,萬獸退避的氣魄,真正的勢不可擋。
“拂沃德,躲在後方有什麼意思,來戰!”李傕躍馬前衝,拂沃德本部構建的戰線已經出現了崩潰的跡象,鐵騎的氣勢已經形成,舉手抬足之間,天地呼應,與之相對,駱駝騎的每一擊反擊,都感覺到了一種麵對高等生命體的壓製。
不知道這條路的儘頭到底是什麼,但李傕抬手麾下的時候,那種天地呼應的感覺,讓李傕生出了一種明悟,他們在變強,在不斷的變強,哪怕沒有發光,他們也上路了!
奇跡化的狀態,萬物自然都會規避,那麼我們這種呢?舉手抬足之間天地萬物都在呼應,這又是什麼?李傕一刀斬下,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這種疑問。
不過在下一瞬間李傕就將這種疑問甩飛了出去,管他是什麼,反正爽就是了,這一刻李傕真的有一種大勢加身的酣暢淋漓,有一種舉手抬足之間天地呼應之感。
“真的是渺小。”伍習突然生出來了一種感覺,伸手將對麵駱駝騎直刺過來的長槍抓住,剛猛的衝擊讓伍習無法將之抓實,而後巨力滲透了過來,讓伍習胸口一悶,但伍習卻成功抓住了對方的長槍。
“驚訝?”伍習看著之前和自己戰的還算是有來有回的對手平靜無比的說道,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
“你麵對的不僅僅是我們,而是這方天地,我等便是這方天地的代言人。”伍習無視嘴角滑下的血絲,笑了笑說道,斬馬刀麾下,如有神助,輕易的斬殺了敵人。
拂沃德已經不再掩飾自家撤退的意圖,實際上這個時候拂沃德甚至已經能感受到了這片大地,這片自然對於自身的排斥,那種感覺就像是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們的敵人一樣。
“哈哈哈!”李傕狂笑著硬頂著三杆長槍橫掃斬馬刀,半月形的痕跡切開了對麵的對手,鮮血濺了李傕一身,然而李傕猶不自覺的狂笑,陣型碎了,拂沃德的指揮已經穩不住他的突破能力了。
“撤退!”見此拂沃德不敢再有絲毫的強求,當即選擇撤退,折損五千駱駝騎他還能勉強接受,可要是就這麼被統統砍死的話,那他這兩年的努力可就全都交代了。
伴隨著拂沃德一聲令下,原本已經調整好戰線,做好撤退準備的那部分駱駝騎迅速的脫離了戰場,但是被西涼鐵騎以及其麾下率領的羌騎咬住的那部分駱駝騎,可就完全撤不下來了。
“想走?”李傕怒吼道,奮力的朝著拂沃德的方向衝殺了過去,這個時候阻擊的強度已經降低了很多,但追不上,沒錯,不管李傕多麼拽,多麼強,多麼霸道,西涼鐵騎一直以來根植在天賦最核心的移動速度可謂是永遠的短板。
畢竟從一開始西涼鐵騎的定位就是騎馬的步兵,戰馬的存在意義從一開始就不是加強戰鬥力,加強速度,而是六條腿的騎兵比兩條腿帥氣,外加從羌人手上繳獲的物資有這種四條腿的東西,不武裝起來,難道要煮了吃了,可馬肉不好吃。
長久以來,可謂是根植在西涼鐵騎天賦最深處的短板甚至連李傕現在這等強度的唯心能力都無法變更。
或者換一種說法在李傕的心中,西涼鐵騎本身就是跑不快的,啥,你說神鐵騎和飛熊?那都屬於變種了,純種的西涼鐵騎,如他們這些可都是威嚴和戰鬥力並重,速度可從來沒點過。
拂沃德成功逃過了一劫,帶著一萬五千的駱駝騎迅速的朝著西北方向的據點撤退了過去,而李傕明明是勝利者,卻像是敗犬一樣哀嚎了一段時間,然後命令部分羌騎前去最忌,而自己再次回去將拂沃德營地裡麵不願意投降的家夥全部乾掉。
“快快快,將不聽話的統統乾掉,受傷的趕緊救治包紮兩下,然後去西北方位的那個據點,拂沃德那個狗東西,絕對想不到我在那裡埋伏了阿多。”李傕將營地裡麵被放棄的家夥砍得七七八八之後,就地開始修整,而羌人則像是扒地皮一樣,將整個營地扒的隻剩沙子。
另一邊,郭汜將拂沃德直奔而去的那個據點已經全數剿滅,然後在此以逸待勞等待拂沃德的到來。
雖說郭汜覺得李傕應該是封建迷信上腦了,但相比於李傕玩智謀,還是封建迷信好點,最多在這裡耽擱耽擱,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然而就在郭汜尋思著自己這波怕是要浪費時機的時候,斥候來報說是大量駱駝騎在拂沃德的率領下朝著這個營地衝了過來。
在收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郭汜的反應是不信,隨後確定真實之後又不由自主的嘀咕李傕那狗東西居然蒙對了,而後又想起自己的位置,當即狂喜,拂沃德從那邊衝過來,這可幾十裡的路,大戰一場不吃不喝,過來,這不是給自己送死嗎?
“列隊!”郭汜大吼道,而訓練有素的西涼鐵騎快速的集結成鋒矢陣,羌騎也都很自然的跟隨者西涼鐵器列隊,顯得配合非常默契。
風沙吹動,拂沃德從地平線上出現,而郭汜狂笑,他看到了領頭的拂沃德了,這次可算是逮住了。
“拂沃德,你來啦!”郭汜興奮的吼道,“你爺爺,我給你看個寶貝!弩騎士,上諸葛連弩!”
李苑還是完成了諸葛連弩的蝕刻,而黃月英將諸葛連弩的構造改良到了極限,讓這等原本隻能在近距離發揮效果的武器擁有了可視範圍的射程,而瞬時蝕刻更是解決了殺傷力的問題。
如果說其他諸如陳曦在內的文武都擔心蝕刻難度,以及放置之後失靈,自爆等問題的話,李苑直接以自爆作為賣點完成了蝕刻。
原始模型並沒有蝕刻在弩矢上,而是蝕刻在弩機本身上麵,在扣動扳機的瞬間,直接驅動蝕刻燒蝕弩矢,形成新的蝕刻,當然這種蝕刻肯定是不完整的,被天地精氣激發之後肯定會爆炸。
之前所有的箭矢蝕刻都卡在自爆問題上,而李苑則是換了一個角度,完成了自爆箭,每一發,射殺出去,肯定爆炸。
反正爆炸比穩定容易,所以簡單點,炸吧,一發紮中對手,然後爆炸的話,基本上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