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沒有那已經潛藏的曙光,這個東西放在士卒的麵前,士卒會吃嗎?”庫斯羅伊無比平靜的詢問道,奧斯文和迪帕克啞然,確實,如果不是為了那份希望,誰會去做這種事情。
“所以這兩個天賦並不是誰主誰從的問題,這兩天賦是相輔相成的,從一開始就是量身定製的。”庫斯羅伊也不怕彆人覬覦自己的創造,沒了那種心氣之後,哪怕依舊會守護那些自願選擇這條路的達利特,但已經沒有了動力繼續開拓這條路了,
“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啊,還真是幸運。”奧斯文看向庫斯羅伊有點詭異,這種說法就像是說,我從一開始就準備將這些人訓練成雙天賦,而且是訓練成我想要的雙天賦。
貴霜沒出過這種人,正因為沒出過這種人,他們才會感到疑惑,否則的話,他們現在隻會為庫斯羅伊歡呼。
能和不能是兩個世界,過了這一步,庫斯羅伊已經有了向練兵大家過渡的資本,可惜沒有對照,沒有天賦結構樹,沒有前人,庫斯羅伊自己又選擇了停步不前,貴霜根本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就像是奧斯文自然的將之定位到幸運上,實際上完全不是幸運可以概括的,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玩意兒了。
“嗯,也許是幸運吧。”庫斯羅伊也沒有多做解釋的意思,對於這一方麵他也不想多談,“不過你不是巡邏去了,怎麼出事了?”
“我發現了漢軍的痕跡了。”奧斯文聞言才想起來自己所來何事,當即開口說道,庫斯羅伊聞言皺了皺眉,而迪帕克則是大喜。
“漢軍在哪裡?”迪帕克當即興奮的追問道,一直在等沒等到,迪帕克也有些煩躁了,而現在終於來了。
“咳咳咳,我派士卒探查了五十裡方圓,最後確定漢軍的痕跡在我們東邊。”奧斯文嘴角抽搐道,迪帕克聞言不由自主的複述了一遍,然後雙方大眼瞪小眼就那麼看著對麵。
“也就是說,漢軍跑了?”迪帕克黑著臉說道。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奧斯文尷尬不已地說道,“看那些痕跡,漢軍大概是在我們來之前,已經從這裡通過了。”
“”迪帕克無話可說,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們一路日夜兼程,又是一人雙馬,庫斯羅伊順水而下,對方怎麼可能比我們更快,這不合理。”
“我倒覺得非常合理,誰知道那個黑的能不能跑得很快”奧斯文翻了翻白眼說道,迪帕克聞言仰天無語,奧斯文繼續開口道,“就像我們之前一直以為那個純白騎兵已經竭儘全力在跑路了,結果後麵你也見到了,對方隻是在遛馬。”
竺赫來將迪帕克調動過來,還將迪帕克的槍騎兵換成王族遊騎兵就是因為在之前的時候,白馬義從跑的速度不是很快,竺赫來尋思著王族遊騎兵加上迪帕克解除大地的束縛差不多就能追上白馬義從,到時候隻要咬住了,他們一群人當場就能將白馬義從錘死。
結果後來這臉打的都已經不是浮腫了,迪帕克直接不提追上白馬義從這話了,因為雙方的速度直接是以倍數在計算,這怎麼追。
“漢軍的騎兵都是怪物嗎?”迪帕克黑著臉說道。
“說不準還真是怪物,早知道是這種玩意兒,你就不應該換成王族遊騎兵,繼續用槍騎至少戰鬥力夠硬。”奧斯文笑著說道。
迪帕克原本率領的槍騎兵是標準的禁衛軍,一天賦鋼鐵之軀,二天賦鋼軀衝擊,都不算是什麼太好的天賦效果。
前者屬於各種加強身體的抵抗力,有些像是鐵騎兼容的肌肉防禦,但是能比肌肉防禦強上不少,二天賦的鋼軀衝擊,可以將身體遭遇到衝擊力向外爆發出去,前提條件是身體要能承受住,可以說本來擁有這兩個天賦走重步兵才是最正確的路線。
然而架不住迪帕克會玩啊,走了槍騎兵的路線,自身解除大地的束縛之後,因為衝鋒速度提高,殺傷力大幅提升,更重要的是用長槍作戰的時候,在槍斷之前,承受的衝擊非常明確,因而向外爆發的時候也就同樣非常明確了。
加之迪帕克的槍騎本部本身就皮糙肉厚,單一承受衝擊的上限非常高,這就讓迪帕克的軍團在拚命的時候殺傷力特彆強,鋼軀衝擊在減緩各種碰撞性傷害的同時,又進一步提高了殺傷力,可以說槍騎軍團也算是讓迪帕克玩出花了。
和漢室那種主將不樂意自己搓天賦的國家不同,北貴沒有這個能力,他們更多是儘可能的結合自己的屬性,去改造軍團,讓軍團發揮出超越天賦本身的戰鬥力。
從這一方麵說,北貴也算是因地製宜的好手。
“換槍騎兵有什麼用,不還是吃土嗎?”迪帕克翻了翻白眼,“得,換了槍騎兵搞不好連土都吃不上了。”
“說的好像,你用王族遊騎兵就能吃上白馬義從的土一樣。”奧斯文隨口調侃了一句。
“算了,算了,算我們倒黴。”迪帕克橫了一眼奧斯文,但也沒有繼續追究,對方畢竟說的是實話,於是自然的岔開了話題,“漢軍既然都跑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去婆羅斯看看尼蘭詹老大哥最近混的怎麼樣,然後去拉胡爾那邊報道算了。”奧斯文隨口回答道,而迪帕克聽到這話有些心塞塞,畢竟當時他們兩個來追砍白馬義從的時候,竺赫來就暗示他們,在擊退白馬義從之後,就去拉胡爾手下幫忙策應一下。
對於這一方麵奧斯文和迪帕克是不打算接受的,他們和拉胡爾不對付,雖說拉胡爾的能力他們是認同的,但讓他們給拉胡爾打下手,那就有些不太好受了。
因而當時奧斯文和迪帕克都打了一個哈哈,但是這一路過來,奧斯文和迪帕克也算是見到了漢軍的強橫,更何況伽卻裡的死,還有那二十多萬的青壯,都給奧斯文和迪帕克提了一個醒,今時不同往日,幫拉胡爾一把,也是給北貴爭取調整的時間。
“好吧,去看看尼蘭詹老大哥,然後我們去拉胡爾那邊報道吧。”迪帕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奧斯文的建議,他們又不傻,什麼時候該鬨事,什麼時候該砸場子,什麼時候該乾活,他們都是很清楚的,“順帶問一下老大哥,我們該怎麼和婆羅門的智障們一同生活,想必老大哥應該很有經驗。”
“肯定有經驗啊,畢竟這麼多年了。”奧斯文扯了扯嘴說道。
“走吧,去學習一下,如何和婆羅門的傻子們生活在一起。”迪帕克怨念不已的說道,“唉,居然沒逮住漢軍,我之前可是想的很好了,這麼好一個機會要是伏擊上了,絕對能將他們打廢,結果居然出現了這麼一杠子事情,太倒黴了。”
“不是倒黴,是我們太過疏忽了,都忘了對方到底能跑多快。”奧斯文歎了口氣說道,“收拾收拾,該做飯的趕緊做飯,吃飽喝足去見見老大哥,然後去給拉胡爾打工,庫斯羅伊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給拉胡爾打工,放心,俸祿給養什麼不會虧待的。”
奧斯文一路給庫斯羅伊及其麾下吃的都是標準的禁衛軍糧草,也就是最高等的那一序列,每一餐都是大米飯,隔三差五就有肉乾,好吧,要不是庫斯羅伊攔著不讓,奧斯文和迪帕克怕是也會偷偷打幾頭婆羅門神牛加加餐。
可惜庫斯羅伊這貨有點理想主義,他其實並不像推翻婆羅門,隻是想改善達利特的生存環境,讓達利特像人一樣站起來,並且在這一過程之中儘可能的不要去破壞和傷害到其他的階層。
這個想法怎麼說呢,非常的天真,實際上印度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孔雀王朝時期,到二十一世紀一直都有這種天真的家夥,這國真要說也是挺奇怪的了。
“拉胡爾將軍本身就是我的統帥。”庫斯羅伊欠身回答道,奧斯文和迪帕克對視一眼,得,短時間看起來是挖不動了。
“好了,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去婆羅斯那邊。”奧斯文隨意的說道,“對了,迪帕克,回頭將王族遊騎兵還回去,配合起來不習慣,而且這兵種根本不適合我們。”
“到時候讓人將我的槍騎兵送過來,王族遊騎兵,還是讓那些人帶吧。”迪帕克點了點頭,他這次帶遊騎兵本身就是一個意外,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帶著玩意兒,誰讓要追白馬呢。
五十多裡外的地方,張飛從自家的斥候手上收到了準確的情報,迪帕克和奧斯文等人真的橫在法正之前估計的那條路上。
“現在下手嗎?”張飛隨口詢問道。
“不,等文遠的消息,我基本可以確定拉胡爾那邊也會派人過來,我們必須要確定他們並沒有消息溝通,否則的話,我們就算能打贏這一波,恐怕也下不了戰場。”法正慎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