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 雖說馬很清楚羌騎的戰鬥力基本上和扯淡掛鉤,在中原那種地方基本上也就隻能打打步卒,甚至連精銳的步卒可能都無法對付。
要知道當年平西涼羌亂,丹陽精卒可是和西涼鐵騎協同作戰碾壓羌騎的,雖說在身體素質上並不弱於漢人,但在這個時代,一旦數量過百人,外族正麵很難打過漢庭的軍隊,這幾乎都快成公理了,甚至於外族自己都承認了這個現實了。
好吧,不管羌騎的戰鬥力多麼扯淡,至少打輔助,打打順風仗還是相當不錯的,畢竟數量在那裡擺著,一大群人衝上去,氣勢還是很強的。
再想想打順風仗,呐喊助威其實也能做得不錯,馬也就不怎麼在意了,他來搶羌王的位置實際上隻是想要穩住羌胡,避免他們家族被曹操以羌胡為借口給收拾了,至於真用羌胡作為手下,還是放棄得了。
這一點馬非常的清楚,羌族和鮮卑的實力真心不算什麼,如果正麵對上漢室軍隊,那絕對是死,但是架不住漢室不能將所有的工作重心放在羌族和鮮卑身上,否則早就收拾掉了。
實際上每一次漢室收拾羌胡和鮮卑,都是綁著自己的胳膊腿在打,否則羌胡和鮮卑要是能占上便宜才怪。
不過不管戰鬥力強悍與否,這都足夠說明羌人是真的表示臣服了,畢竟對於馬來說相當弱小的羌人精騎對於羌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強大的戰鬥力了。
“見過羌王,不知道大王打算如何治理羌人?”荀攸進入王帳對著馬麵帶微笑著欠身施禮,不過不同於以前,這一次荀攸很明顯不是以漢臣之間的禮儀相見,而是外臣見諸侯王的禮節。
馬雖說比較耿直,但他畢竟出身與王公貴胄之後,該學的禮節也都接觸過,很清楚這是對於什麼人才可以使用的理解。
“先生何必如此,孟起雖為羌王,但我父依舊是漢庭征西將軍。我的身體裡麵流淌著羌人的血脈,難道就沒有流淌著漢人的血脈?”馬無比的平靜的說道,這些法正早就給他說清楚了。
“如此攸先在此恭賀羌王。”荀攸欠身以外臣見諸侯王的禮節再次施禮。
“先生何須如此,羌族。漢族溯本追源,最後不過是一祖而已,何必要做出如此舉動,我的身體之中能流淌著上古神農氏的血統,先生難道不承認這種血脈乃至文化之中的傳承?”馬低聲的嘲諷道。
法正給馬教的東西很簡單。曹操如果扯血統,那馬就扯上古神農氏,畢竟羌漢兩族本身就是同祖,身體之中流淌著的血脈都有神農氏的血。
同樣曹操要是扯文化,那馬隻需要做出同樣的姿態即可,公侯之後的馬,就算家道中落,這些東西也是掌握的絲毫不差。
“攸豈敢懷疑孟起。”荀攸搖了搖頭,他已經明白事不可為了,馬不知道在誰的幫助之下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先生如此大禮。受之有愧,在我看來羌族,漢族既然同祖,何必區彆對待,羌族劫掠不正是因為沒有辦法解決糧食問題嗎,所謂倉稟實而知禮儀,想來出身豪門荀家的先生更有心得。”馬看著荀攸一臉的威嚴。
隨後不等荀攸回答,馬又繼續開口說道,“先生您可以抬起手來,看看自己的衣衫。再看看這些古羌部落的頭人,他們在一個部族都是掌握他人生死的貴族,相比之下,您更能明白吧。”
羌族的衣衫怎麼可能和荀攸媲美。就算荀攸沒有留香荀令那麼誇張,也絕對不是這群蠻子所能高攀的,一身素雅的儒袍就足夠將這群還披著羊皮的古羌人甩出幾條街,更何況那金玉冠的點綴,雲泥之彆啊!
荀攸的麵色基本沒有什麼變化,他已經知道馬要說什麼。不過路不能讓馬徹底走完,當即開口說道,“我主曾經也想改善治下萬民的生活,這個萬民不管是漢還是羌,隻是百羌亂戰,我等又怎麼會有機會。”
“我覺得現在就是機會,西涼苦寒百羌生活無比艱難,為了一口吃的,以為一片草場,為了一塊綠洲,多少羌人倒下。”馬的聲音之中甚至帶上了絲絲的憐憫,在座的部落頭人也都麵色有些淒苦,馬說的是實話啊。
“諸位的生活,對比一下荀先生恐怕你們也心裡有數,漢室的實力你們也都明白,你們願意依舊過著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嗎?”馬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話說這副表情他已經練習了好久。
“也許你們覺得有了我這個羌王帶領,你們會走上巔峰,但是我隻能告訴你們,羌族太小了,小到根本無法誕生絕世強者的地步了,我在中原都不算是高手啊!”馬一臉感慨的說道。
羌族頭人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而馬也看到所有頭人的表情,看了看典韋,“典將軍,請讓他們見識一下中原武將的實力。”
典韋嘿嘿一笑,露出一道雪白的牙齒,然後一拳轟向大地,這一拳揮下去的時候,甚至於空氣都出現了清晰可見的扭曲,折射出各色的光澤,然後一聲輕響之後,一個隻有翁口大的洞出現在了典韋腳下。
羌族頭人都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唯有大長老、二長老、四長老一臉凝重,良久之後默默開口道,“敢問王上,這位將軍是中原第一的悍將嗎?”
“我老典倒是想做第一,可是那猛將榜咱沒上榜!”典韋摸著自己的虯髯一臉無奈的說道,三十六個呂布是什麼情況,簡直讓人絕望。
“事實就是如此,我也沒有上榜。”馬點了點頭說道,“這天下隻有一人算是當之無愧。”
“我想你們也想進入中原,也想擁有自己的土地,也想安穩的生活下去,誰都不想過著這種苦日子。”馬看著羌族的貴族說道,“漢庭的強者太多了,若非你們算是我的母族,我真的不想管。”(~^~)..com